我叫胖子,为了跟其他胖子区分开来,你可以叫我许胖子。你问我的题目跟罗子君有没有关系?没有,我纯粹是想写我的前半生而已,相同的是我和罗子君都是女人。但造物主把我们造成了不一样的女人:我是女汉子,她是弱女子。
对,我是女人。我有个好朋友,我叫他高胖子,是个中年男人,有钱人。我嘛,小小的富婆还算得上。
你问我是做什么的?做生意呗,做钢材生意。我从17岁高中开始就自己赚学费和生活费了,后来开始收废钢,生意就这样一步步地做大了点。现在准备做实业了,不想天南海飞到处飞。
家人啊?呵呵,不提也罢。我妈生我时死了,我妈她老公给我取了个名字就丢给他爹妈了。名字取得好,叫半夏,“生半夏毒”,生来就带毒,毒死了亲妈,他是要我时时记得这件事,你说世上有这么不靠谱的父亲么?所以我也不指望他。好在爷爷给了我一身本事,让我靠这点功夫混成了当地的大姐大,不然凭我和阿骑、小陈三个毛头小伙子,哪还能在废品市场分一杯羹呀!
对了,忘了介绍我的好兄弟了。阿骑是我们当地的大哥,可惜力气和脑子不成正比,被我收服后就跟我成了老铁了。后来呀,他自己勾搭上了一只小野猫,就是高胖子的女儿,你说傻人有傻福吧,老丈人出钱给他扩大他运输公司的规模,他们小两口硬是不干,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啊!
小陈是我另一个好兄弟,说起来都是泪,他得了白血病,已经离开我们几年了。
唉,不说这些伤心事了。你想问什么?我的发家史,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要听详细点的?好吧,我大概说说吧。
前几年,我费尽心思搭上了东北一个国企的总经理,借他们的物流和资金,从俄罗斯进口废钢。谁知那一年钢材市场不景气,价格跌到有史以来最低。我以为我会破产的时候,天无绝人之路,那一年暖冬,春节一过钢材市场就开始回暖,我又进了一批,两批钢材让我趁机大赚了一笔。这是我比较得意的事之一,但太吓人了,从那以后我发誓,再也不干这样的事了,太吓人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还有一次,我到东北一个重机厂,想要收购他们的旧设备,没想到差点把命搭在里面了。太惊险了,你说我好好一姑娘,过的是什么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呀!我好好做我的生意,招谁惹谁了!
好在因祸得福,我笼络了一批专业技术造诣非常高的专家,把我做实业的梦想提前实现了。
将来的打算啊?暂时没打算上二期,先歇一歇。
有什么经验教训?呵呵,经验教训多了去了,在中国做生意,说得难听点叫官商勾结,说得好听点叫银企合作,其实本质都一样:大家都是为了追逐利益的最大化,这是资本家骨子里的东西,变不了。
还有什么教训啊?别跟人翻脸吧,有一句老话不是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吗?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就拿我跟冯建设来说吧,以前他瞧不起我,我发达了他跟我做生意,大家平等了;后来他的鑫茂有求于我,他又放低了姿态;再后来我和赵垒背后给他做局的事被他知道了,想要跟我们闹,结果我们实力比他强,他闹腾不起来,只好乖乖地回到他的一亩三分地继续耕耘去了。这人实在是个豪杰,有能力,有壮士断腕的魄力,我心底里有点儿佩服,就是他做人不怎么上道,老爱充大哥,摆谱。
你问赵垒是谁?我男朋友啊。别笑,我虽然是女汉子,也是女人哪!以前感情上受过伤,那男人拿着我的钱去找小姑娘,被我兄弟阿骑给阉了,阿骑还进里面去了几年。这太监一直是颗定时炸弹,后来还用自己的一条贱命做代价,试图勾起我的内疚,可惜他看错了,我不是那种善心人。
继续说赵垒吧,他长得帅,我都叫他帅哥,他叫我胖妞或者妞。他是一家跨国公司的中国区副总裁,我们认识的时候他根本瞧不上我,我本来只想呆在他身边当他朋友呢,后来他被以前的公司莫名解职,在他失意困顿的时候,我陪在他身边,他就把我看进心里了。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不过聚少离多呀。
以后呀,说不准,野猫说我在赵垒面前都不像我自己了,像淑女一样,反而在她爹面前就轻松自在,让我做她后妈。我还是喜欢帅哥多一点,虽然跟高胖子是同一类人,但管他太累,他也不想找人来管他。
至于跟赵垒的以后,顺其自然吧。
我的前半生好像就这些可说的啦。时间紧,我得去公司了。再见。
――《不得往生》(阿耐)读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