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被睡眠所困扰,中午十二点起算很早的了。昨晚凌晨五点钟睡的,那时已经天亮,夜晚像是一杯浓稠的粥,裹挟每个不想睡觉的人的一点点忧愁。
熬夜写《河流》,这是我很久之前就拟好的题目了,直到昨天晚上,我想起那些我认识的人以及认识我的人,其实也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
于是就开始写文,写着写着,就脱离自己的初衷,最后得出那么一个结局。我也不刻意去改变了,也许它本该如此。总之,我还是挺满意的。
今天使周六,我的出走计划就被搁浅了。原来打算周六到处逛逛,看看上海这个城市,找一两家有趣的的小店铺,吃吃玩玩,闲看云卷云舒。
只是支付宝的钱暂时用不了,微信里没钱。也就心安理得的呆在寝室。
蔡冰晶发消息说:“一会儿和你玩个游戏。你有大把时间吗?”
我问:“多大一把,一只手抓得完吗?”
她说:“你得用两只手捧起来。”
我说:“好啊。”我甚至有大把时间来等待一个忘记了游戏的人。
……
我在操场上一边走一边和蔡冰晶玩那个逃生游戏(她设计场景和选择,我说:这样的游戏,表面上是我在选择,其实早就被安排好了)
我遇见了不久前我面试的那个女孩,她在操场跑步。
面试的时候她说:“你也是基础学院的啊?我没遇见你呀。”
我说:“你只能遇见你记住的人,而不是你见过的人。”
我想:大概还是没能记得住。
袁兴池问:“晚上出来跑十公里?突破一下”如果没有这样的一句话,我今天大概是要蜷缩在寝室,浑浑噩噩不知朝夕。
我最长跑步距离此前才是七公里,我说:“那也太恐怖了吧,怎么可能跑完。”
今晚的气候不错,不冷不热,蛮适合跑步的。
我们从基础学院一直跑到本部校区,在标准田径场上跑了三公里,回来已经是十公里了。汗水浸透衣服,有风吹来,凉飕飕的。
我感觉跑步是一件简单轻松的事,不断的步伐交替,反复的气息流动,终于累了,就慢下来,有精神了,就跑快一点,随心随性。
就算是走得快些,20分钟也可以走完两公里,所以也不用担心打卡的问题。袁兴池说:“每个周六都是我们突破自己的时候,下个星期十三公里,再下个星期十四公里,学期结束就可以跑半马了。”
我沉默不语,这个要去参军的人疯了吧。
回来之后去洗了个热水澡,像是消融所有的疲惫,晚上可以四点半再睡觉。
在夜晚,我总是可以有许多事做,比如,细细品尝那杯浓稠的粥,直到为你熬的夜都冷了,为你数的羊都跑了,一个,两个嘲笑我,笑我放你走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