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如故》为漼家“牺牲”的两代人,他们本该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文 | 辞风华年

漼氏是江水以北所有望族的龙头,其中各房以漼时宜所在的坞水房最为显贵,是为家族正宗。

而正是在这尤为显贵的家族里,产生了一个又一个的悲剧,令人唏嘘。漼氏的悲剧有三:一是漼三娘为家族和丈夫和离;二是漼风为家族娶公主;三是漼时宜为家族嫁给刘子行。

漼家三人,一共两代人,都在不停地为家族牺牲,他们都被限制了自由选择的权利。

漼三娘为家族和丈夫和离

漼时宜七岁那年,漼父父族那边得罪了高皇后,为了不连累漼氏,漼三娘亲手写下和离书与漼父和离。

纵观全局,可以说漼三娘的悲剧是漼氏悲剧的开端,漼氏悲剧由她开始,后面漼氏其它成员的悲剧发生时大多会出现她的身影。

漼三娘坚守崔氏成员随时为家族牺牲的原则,对自己是如此,对别人也是如此。

漼广身死之前为了守住漼氏坞水房的荣誉,为儿子漼风求娶公主,这时漼风已经有心爱之人,他不愿意接受这门婚事。

眼看着漼广奄奄一息,漼三娘含泪劝漼风娶公主,好让他阿爹合眼安心离开,她对漼风说:“姑母知道你心有不甘,但是三郎,我们家的每一个人哪一个不是为家门牺牲。”

语毕,漼风含泪答应迎娶公主,他的悲剧由此开始。

漼风为家族娶公主

“儿谨遵父命!”就这短短五个字,埋葬了漼风过往一切的笑和泪。

我还清晰记得他少年时的洒脱,他说:“反正我不用继承家业,能留在小南辰王麾下历练,想必阿爹没道理不答应。”

那时的漼风意气风发,极为崇拜周生辰,他想着在周生辰麾下不断历练自己,然后干出一番成绩,保家卫国。

然而后来呢?他说:“漼风爱慕将军,却不敢言,自始至终,都是我爱慕你,求而不得。”

漼风收藏了有关宏晓誉多年的捷报,他爱慕宏将军,更敬重宏将军。但是这些都敌不过一场早有预谋的联姻,漼风终究没有娶到他心爱的姑娘,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漼风婚后有两个明显的变化:他瘦了许多,也不怎么笑了。

娶了一个不喜欢的人,怎么笑得出来!漼风娶的公主刁蛮任性,经常吵闹,一点也不贤惠,还硬逼着漼风纳妾。

亲自给夫君纳妾,有人或许会觉得这公主肚量真大,这就大错特错了,因为漼风就不是喜欢三妻四妾的人,他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对漼氏尽责,对爱人尽心,对妻子怀忠。

漼风不爱公主,但他也是以礼相待。

而公主这边,她只是为自己打算,没有为他人想过。

毋庸置疑,公主同样嫁给不爱的人,是悲剧的。

公主的姨妈是太后,太后一直把她当成工具养着,公主苦苦哀求太后,说她不愿嫁,而太后只是冷漠地回了一句说:“孤给你公主之尊,不是让你快乐逍遥的。”意思就是说这是公主的命。

身不由主的公主是悲剧的,但是也不能因为自己痛苦而把气撒在漼风身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是原则性问题。

如果漼风是风流成性,喜欢到处拈花惹草的人,那她该闹就闹,该管就管,这没有什么问题。但实际上两人都是求而不得的人,公主偏偏要为难漼风,甚至依旧心心念念着刘子行,把生活弄的乌烟瘴气,太不应该!

漼时宜为家族嫁给刘子行

漼时宜,坞水房这一辈唯一的女孩儿,尚未出生就被指腹给了太子,小南辰王最宠爱的徒弟。

漼时宜自小开始享有的尊贵待遇是由漼氏带来,也正是因为她漼氏女这个身份,让她成为小南辰王的徒弟。享用着漼氏带来一切的同时,漼时宜也随时面临着为漼氏牺牲的命运,“指腹为婚”就是最好的例证。

和刘子行解除婚约之后,漼时宜和周生辰度过了一段很幸福的时光,漼时宜理解周生辰“终生不娶”的誓言,所以她并不为难他,她愿意一直陪在师父身边,终身不嫁。

可终究是事与愿违,太后赐婚漼时宜与刘子行,她的母亲漼三娘亲自接她回清河准备完婚,得知消息的她哭成了泪人,痛哭一场后漼时宜还是回到了清河待嫁。

太后赐婚,她不能拒绝,首先漼氏已不复昔日荣光,无力拒绝赐婚,其次漼时宜知道拒绝无效,她的拒婚只会给漼氏以及小南辰王带来灾祸,所以漼时宜只能嫁。

漼时宜结婚之后,小南辰王被奸人诬陷“造反”迫害而死,得知真相后的时宜万念俱灰,不久时宜就从城楼上跳下去,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赴死之前时宜不忘维护家族,她舍弃漼姓,永远只做南辰王府的十一。

从漼三娘、漼风、漼时宜三个人的“牺牲”中,我们可以窥见漼氏走向衰落的趋势。

漼氏衰落的原因,也可以说是悲剧形成的原因,主要是在两个节点上走错了:

第一个节点是漼广拥护六岁刘徽登基

新帝年幼,前面没受到“治国理政”的熏陶,且性子软弱,他不知道怎样治理好国家。

新帝登基之后,皇室却没有兑现原本的誓言,反而又补上了一个太子,让漼时宜嫁给新的太子,而不是现在的皇帝。

漼广拥护幼帝登基,是功臣,皇室却背信弃义,这样的皇室真的有拥护的必要吗?

第二个节点是漼广决定隐退

漼广隐退之后后面又和南辰王一起平叛,因为平叛有功,漼广为漼风求娶公主,目的是通过与皇室联姻维持漼氏满门荣誉,这就直接导致了漼风的婚姻悲剧。

漼氏在漼广引领下产生了一系列的悲剧,但他也是逼不得已,他一心为漼氏,即便真的是牺牲自己,他也是愿意的。

临死之前他解除了漼时宜和刘子行的婚约,这无疑是好的,如果他只是普通人家,应该也不会逼迫妹妹和离、逼儿子娶妻,但是他不是。

漼广的视野有所局限。在看到统治者无能,朝堂无人可用的时候,他依旧想要维持家族荣耀,不懂得及时止损,独善其身。

从实际来说,如果一个家族需要忍气吞声才能维持荣誉,那还不如早早地退出朝堂,因为家族已然是一副空架子,中看不中用,你得承认自己的无能。

锦上添花也好,雪中送炭也罢,关键是都得有用,漼风娶的公主,是皇室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又有什么用呢!养个小祖宗,平白添堵罢了。

我不否认,为了家族可以有所牺牲,也总会有些牺牲,但是当牺牲成为了常态,伤害着一代又一代人,那这种牺牲就是错的,是我们应该坚决抵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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