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年代的农村妇女总是重男轻女,给人的感觉就是,女人从生下来那一刻起,就是贱婢。以下是一个真实故事,主人公已经长大,却让我总是想起她的那一天。
小画,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孩子,八个月大的时候,父亲就因为小三与母亲离异,不应该说离异,他们压根就没结婚,只是摆了喜酒罢了。母亲离开了,只剩下她跟哥哥留在父亲身边。她还有一个哥哥,叫子璁。子璁很爱他这个妹妹,无论去哪里都带上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
那一天,爷爷卖菜回到家,把小画抱着坐在大腿上,爷爷温柔的摸着小画的头,笑着小说道:“今天有没有惹奶奶生气?” “小画,乖。” 小画说道。然后,爷爷从口袋了拿了两分钱偷偷塞给小画,说:“拿去买糖吃,别给奶奶看见。” 小画乖乖的大眼看着爷爷微笑起来,整个人就像一只小猫紧紧抱着爷爷。之后,小画高兴的拿着钱准备去买糖吃,结果撞见了在门口的奶奶。奶奶瞪大眼睛,用她那皮特别粗糙的食指,指着小画的额头,小声说道:“这钱是给子璁的,”然后一把抢过钱,“你敢告诉爷爷,我打死你。” 小画抽泣着哭了,可是她不敢发出声音,她知道让爷爷听到,奶奶会给她暴打一顿。子璁看见哭泣的妹妹,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怎么哭了?是不是奶奶又打你了?” 。小画没有理哥哥,也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哭一直哭。
夜黑了,奶奶让只有4岁的小画一个人坐在炉子前看火,烧水洗澡。小画拿了一把稻草塞进炉子,然后用棍子把稻草慢慢的推进火里面,一不小心,烫到手了,她连忙把棍子扔在地上,谁知棍子的火星燃着了炉子前的稻草。小画很害怕,她不知道怎么办,吓哭了,也不敢叫人,就一直站在炉子前抽泣。炉前一片火光,隔壁家的谭大妈看见了,立刻跑过来灭了火,“你奶奶呢?” 小画低着头,指了指屋子内,原来奶奶在给子璁缝衣服。谭大妈大声叫唤奶奶,奶奶笑着走出来,看见厨房冒着浓烟,脸色立刻变了“这,厨房怎么回事?肯定是你个臭丫头不好好看火,是不是想烧了我家房子?”奶奶一边大声呵斥,一边拿起身边的扁担就向小画打过去,完全忽视了谭大妈的存在。这时子璁不知怎么的,一下子抱住了小画,帮小画挡了一棍,奶奶看见打错人了,立刻扔下扁担跟子璁道歉,说疼不疼。子璁没有哭,只是死死的瞪着奶奶,立刻拿起扁担对着奶奶,大声咆哮说:“你再打我妹妹,我……我……我就打你。”大妈拉住了奶奶, “我说,你怎么能让孩子一个人看火呢?你不知道这一着火很严重吗?她才几岁?会烧火吗?”谭大妈拉着小画就转身走了,“跟大妈回去涂点烫伤药,好了,别哭了。” 奶奶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时爷爷回来了,他一看见厨房的狼藉就想到了怎么回事,忙问道:“小画呢?” 奶奶没生好气的大声说:“死了。” 小画涂完药就回来了,她怕待太久奶奶很会更残酷的对待她,她看见奶奶凶恶的眼神,赶紧跑过去死死的抱着爷爷的大腿,害怕的发抖。奶奶再次拿起扁担直接打在了小画的背上,只听见一声哭泣响彻了整个村庄。爷爷生气了,抢过了扁担就摔在地上,说:“她就不是你孙子吗?你不是女人? 再打一下试试。” 爷爷抱起小画就进屋,让奶奶赶紧做饭。吃饭时小画一直抱着爷爷不放手,也不肯自己坐着吃饭,抽泣的身体一直在发抖。
饭后,奶奶把子璁拉进厨房,在柜子里拿出一个大鸡腿给他吃,说:“奶奶不是要打小画,只是跟她玩一玩,不小心误伤了你,奶奶跟你道歉,来把鸡腿吃了我们就言和,好不好? ” 子璁,用怀疑的眼神盯着奶奶,说:“我们把鸡腿给小画吃,好不好?” 奶奶还是好声好气说:“她不吃,她是女孩子,你是男孩子,她不能吃。” 子璁明白了,他也不跟奶奶争辩,咬了一口,边嚼边道:“我去客厅坐着吃?” 奶奶微笑着点点头。子璁看奶奶没有跟过来,便立刻跑到小画身边,把咬了一口的鸡腿伸给小画,他说:“这是奶奶偷偷给我的,我只咬了一口,剩下的都给你。” 小画用带着泪光的眼睛看着哥哥,“我吃了,奶奶会打我的。” “不会的,她不知道,跟我来”子璁拉着小画躲在房子后的小树林里,“吃吧”。小画津津有味的吃起来,偶尔也给子璁一口。两个人最后把鸡腿骨头里面的汁都吸干了。
我是一孤月,
一轮孤独却皎洁的明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