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情人节都是我一个人过的,对未来的迷茫和忧虑让我无暇顾及其它。在我看来爱情是个高贵的名词,高高在上,让我敬仰和欣羡。可惜的是我的生命之树枝繁叶茂,却始终没有开出爱情的花朵,偶尔长出的蓓蕾最终因为我的不坚定而夭折。
我收回心神转头看她,她正望着街边飞逝的摊铺发呆。
“你在想什么?”我问。
“你知道吗?你在我心里是黑白色的!”,她没有解释是因为什么。
我们来到CDF-bar时,这里刚好没有顾客,虽然没人点餐,但老板的手上还是忙个不停。
老板是个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小伙,普通但态度热情,见我们走过来便笑着招呼我们:“二位,请问您需要什么?”
“两份CDF。”我递给他一张红色钞票。
“今天是情人节呢,这么明媚的节日就该是两个人一起过,一个人的话应该会很忧伤吧。”老板自顾自地说。
“情人节你不陪爱人?”她笑着打趣。
“我?我还没有爱人”,老板低着头小声的回答,“我如何敢奢望爱情呢!”
她看着CDF在锅里翻腾,没有接话。
我也没有接话。
没多久,CDF做好了,老板递给我们时努力挤出来一丝笑意,说,“请慢用!”
“祝你幸福。”我对他说。
他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笑着对我说,“也祝你们幸福。”
我掩饰起嘴角的苦涩,拉着她离开。
在那个我们坐了许久的公园长凳上,我们各怀心事的吃完CDF。
“你看这,经过蜕变,终于也能化茧成蝶呢。”
“可它终究不是蓝调的产物,说不上典雅,更谈不上高贵。”
她抬头看向我,拿出纸巾轻轻的帮我擦着嘴角,脸上带着笑,可我却分明看到她眼神深处的悲伤。
“明年的今天你会想念我吗?”
“也许会吧!”
“可是我会想念你的!”
她站起身来,背对着我。
“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
我起身,轻轻扳过她的肩头,捧着她的脸,注视着。
“爱过。”
她泪如雨下,我紧紧地将她拥入怀里。
良久,她挣开我的怀抱。
“谢谢你,给我一个粉色的情人节!”说完,她转身离开。
“再见”,眼角的泪没有掩饰好我的不舍。
我调转车头,驶向来时的路。我不敢回头,也不敢停留,怕忍不住会拉住她不让走。
路上,经过那家DJ-bar,犹豫再三,我还是走了进去。
“一杯DJ,加Salt,不加Sugar,”我向Winter招手示意,还是相同的座位,还是相同的Salt-DJ,还是相同的Baolin-hou,可却只有我一个人。
有人走进店来,对着柜台大声的喊道:老板,两杯加糖豆浆带走。
已经很少听见有人用这样低俗的称谓了,我忍不住皱了皱眉。
“现在还有人听侯宝林的相声哎”。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原本低落的情绪掺杂着难以抑制的愤怒,我把杯中发烫的DJ一饮而尽,转身开车返回住处。
在门口转弯时,这辆借来的飞鸽自行车,因为车速太快,掉了链子。我无暇修理,便气急败坏的把它扔在了我的永久旁边,转身回到卧室。
斑驳的树影在床上留下光怪陆离的斑点,我趴在床上,紧紧抱住她盖过的被子。那炽烈中带着忧郁的气息还在,我思索片刻,翻身从床底拿出一个圆盘,燃烧殆尽的蚊香飘出最后一缕青烟,炽烈中带着一丝忧郁,周围的地面上散落着几只幼蚊的尸体,像是知秋的梧桐树叶。
我开始怀念起和她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每一个场景如电影般在我脑海里闪现,一颦一笑,一眉一眼,那句迟迟没能说出的话堵在胸膛,如梗在喉。
风铃晃动,敲击出淡紫色的叮铃声。
我的情绪还是崩溃了,哽咽的喉咙重复着一句话:“刚才臭豆腐摊主没找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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