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记不清那是几岁,那个场面却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没有被时间抹去。
那是幸运,可能我这一生都不会在遇到那个样的场景了。
和平常一样,与爸妈出去,在一边玩耍。爸妈干活,我就只管自己的天地,不做太危险的动作,爸妈是不管的。我也乐意于这样。
那天,我一个人在那里玩着泥巴。其实也说不上是泥巴,很硬的黄土而已,没水。自己玩着,想象着小世界的战斗,幻想自己英雄一般的人物,统帅着这个小世界。
一个不小心,抬头,看到了一只鹰。有点远,还好那时候眼睛那么好,还是可以看得清楚。翅膀张开着,感觉它就是一直这样,不用扇动翅膀。神明一般的注视着地下的一切,没有什么逃过它的眼睛。
有次和邻家哥哥爬上一座高山,望着山下蝼蚁一般的车辆,对面蠕动的火车。那时候的火车还是那种“轰隆隆、轰隆隆”的火车,一大清早,一阵阵鸣笛。现在的我对楼下的鸣笛深感厌恶,却怀念着个火车的吼声。
笔直的山崖,看着没有什么,一只飞鹰在空中滑翔。我想象着自己成为了它,看着下面,自己不尤的颤抖。一种恐惧油然而生,我想如果有来生,有投胎转世的话,估计我也是做不了一只翱翔在天空的飞鹰。
看到了一只飞鹰后,接着又看到了一只。也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半山腰的太空上飞着好多的鹰,估摸着也有几十只吧。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它们在干嘛,那时候我的理解是它们在打架。能看到它们飞来飞去的,有的好像掉下,会儿有升起。还能听到叫声,不过我已经忘记了那是一种什么养的叫声。又或许我自己记忆的添加。
它们就这样在半山腰的空中飞着,大概有十来分钟样子吧。一只一只的散了。也不知它们往哪儿飞,只看到空中逐渐变少的飞鹰。
那以后,就没有再看到这样的场景。鹰也很少看到了,我走到了别的地方,路过喧嚣的人群,抬头,可再也看不到了那一群飞鹰。
偶尔,在田野里还能看到上空,滑翔一只孤独的飞鹰。我想,它也看到了下面走着一个孤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