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而不逝,伤而不哀 ——读《城南旧事》

题记:让实际的童年过去,心灵的童年永存下来。                   ——《城南旧事》


图片发自简书App



小时候,看过一部电影《城南旧事》,故事的情节有点忘了,但学会了一首歌“长亭外,古道边……”记住了一个名字:英子,那对澄澈明亮的大眼睛始终挥之不去。  

现在回想起来,小时候看电影是根本没看懂的。包括这次读原著,打开来好几次,总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没有沉入。等我撇开琐事,静下心,聚起神,慢慢地读那些写于1960的文字,便开始觉出它的味来。这不是一杯时下流行的果饮,而是一壶黑茶,质朴、醇厚,温润,带有回甘,慢慢地渗入肺腑,在夏日的空调房,喝着热茶,便觉微微神驰——

《惠安馆》中的小桂子,秀贞等人物与记忆中的电影情节拼凑起来了。人人都说的疯子真的那么可怕吗?可怜的小桂子在这世界上就没人疼爱了吗?

《我们看海去》中的小偷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英子自有自己的判断。

都说小孩子不懂事,可英子把《兰姨娘》周围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还鬼马机灵地解决了妈妈的烦恼,让兰姨娘也有了好归宿。

《驴打滚儿》里的宋妈是中国旧社会女性的典型代表,她憧憬着与孩子的美好,却又无力改变。

《爸爸的花儿落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英子小学毕业作为毕业生代表发言,而那个入学时对她有如此期许的爸爸却看不到这一幕了。 说的都是悲伤的故事啊;秀贞好不容易找到了小桂子,最终惨死。小偷和英子成了好朋友,却也因英子而被抓。宋妈最终还是骑着小毛驴回老家了。作为一家之主的爸爸抱病离世,小小的英子要作为家里最大的孩子撑起这个家了。人生几多艰难曲折,命运何时少了多灾多难。

然而这种悲伤不是汹涌而至,扑天盖地的。这些悲伤是英子用儿童纯真的眼睛观察的,是对于身边人,身边事的体察。这些悲伤很多都是借英子听到的旁人的啜述的,都是那个时代人物的乐与怒,哀与痛。这种悲伤是即使痛也忍住,噙着泪,含着笑……就如同站在老北平的城墙仰望天空,脚下是灰色的黄色的我们要走的路,抬望眼是蓝色的天空,浮云悠悠……作家用最质朴的文字,不浮夸,清清淡淡地勾勒着自己的童年,堆叠着一簇人物剪影,流淌着20世纪初北平的老时光。  

随着一个个人物的离开,英子的童年也走完了。童年的点点滴滴静静地躺在她的记忆深处,已经成为她生命的一部分。她伤感吗?肯定有的!就如同她唱起的骊歌: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就如同你,如同我。我们不断地遇见新的人,也告别一些人,就在这种告别和遇见之中,成长着。这,就是人生!

阅读是需要心境的,就像我小时候看不懂这部电影,现在读原著,会有不同的感受。如果再过些年岁,我肯定又会有不一样的体会。当我们身处童年时,我们不知童年。当我们长大后,在我们回忆里的才是童年。每个人都有自己内心的童年,或悲或喜。离而不逝,伤而不哀,如果就这是成长,就让我们安之若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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