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像水一样流过,能够留在脑海中的画面是片段模糊式的。有时候,生活的本义就是这样,你并没有你想象中的被需要。
迪尔是怀昔生活的一个亮点,这使他本来流水账的生活有一点色彩。怀昔带着耳机听歌,或者听到一首美好的歌曲,便会想到迪尔,在下一次迪尔来时,他开外音放给它听。
有静谧的晚上,怀昔就坐在钢琴旁,看手指在黑白键上变换着姿势舞步,那么认真,专注的跳完一曲。这种简单的快乐,现在也越来越少了。
现在的情况有点糟。在突然的某个时段,甚至某个秒针刚跑完一圈跨过十二数字时,怀昔会掉进一汪碧水,手淹没口鼻耳,柔,广,怀昔发现,心跳都静止了,对生活只有两个字,绝望。
这种情绪不是莫名突兀跳出来捣乱的,它像那种做糖粑的第一步,把糖倒进锅,高温下,糖一点一丝徐徐融化。这个高温是孤独。
怀昔喜欢水,但他不喜欢不可掌控的水。掌控不了的水是碰不得的,它会要你的命作为陪伴你的代价。
爱写文字的怀昔在这个阶段不碰笔。他担心一拿起笔,胸腔压住的心事就变成纸上无奈苍白的文字。这种心情无人可说,也不能对自己说。
怀昔也不再像之前看书一样的欢喜。可是,每周一本,书店的书都等着他。怀昔不记得有什么默契的约定,让女孩每周都替他留一本付好价钱的书。
有一点好处的是,看这一本书总能让怀昔抽出一部分时间,短暂性的逃离。
怀昔躺在床上,时间显示为夜里十一点。睡不着的夜,他是听风声的。现在,他是听风铃声的。
木块和铃铛,交叉碰撞发出的响声,沉闷带着清亮。铃铛必定是铜制的。怀昔在暗黑的夜中想。
怀昔是个怀旧的人,这点有点像应了他的名字。怀旧的人一般有自带感伤,而感伤这点小情愫在怀昔的世界里只是随意摆动。
人是个很奇妙的生物。记忆由大脑皮层,小脑,海马体,杏仁核等等共同决定。这就是说,人不能单靠思想主宰自己的记忆。只是挂在人嘴边的一句话,常常又是,我会记住的,我知道了。
怀昔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会想这些很莫名奇妙的问题。他把类似这样的问题成为文字与科技之争。感性和理性并存在人体。二者其一有一居上,轻而易举可以判定一个人。怀昔总想,有没有一个恰恰好的横线,诞生结合二者的伟人。
其实生活中有些温暖还是触手可及的,只需要你稍稍的友好。怀昔是懒得理会这些的。他将这种懒形成一种习惯,他的周围几里就都是冷清的,但是,是枝繁叶茂的,他的内心实质像一个画盘,缤纷多彩。
我们以为不会实际被忽略的生活,在怀昔的眼里,总是劈出另一番世界。他的想象力,天马行空不是夸奖。他的天赋事实更适合文学,理科的刁钻,在他手里活灵活现,是众人认知中伪装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