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市一所私人医院里的高级icu病房,躺着一个中年人,各种机器在他的身上插满了管子,病历本上写着患者得的是心脏功能性衰竭而且是晚期,这个病唯一的医治办法就是更换心脏,在血型一行写着rh阴性血,这是一种比较罕见得血型,又叫熊猫血,能躺在这所非富即贵才能住的起的医院,他们的资料都是保密的,而且又是最高级的病房,中年人的家境可想而知。但是因为血型的特殊,所以很难找到配型得心脏。
在首都市一个比较偏远老城区的国道上,一辆黑色桑塔纳轿车正飞驰的在路面上行使者,车上坐着三个人,坐在后排戴着口罩和眼镜的男人,旁边放着一个医用冷冻箱,那个男人紧握着医用冷冻箱的把手,这时坐在副驾驶嘴角有道疤的男人笑着说到“这次哥几个算是发了比小财!平时最多也就10万,这次虽然血型难找了点,但是东家答应给的多了一个零,刨去给上头的。咱们三个最少能分到这个数”,说完伸出三根手指头嘿嘿笑了一下,说的是三个人中的老二,外号地坨子,个子不高,家里头三辈子都是干溜门撬锁的,手艺没的说,没有打不开的锁,嘴上的疤是因为小时候是个兔唇,做的手术留下的,他有个特殊的癖好,就是喜欢年纪大的女人,他自己说有股子特殊的味道,坐在后排的是老三,外号主任,喜欢喝各种各样的酒,最爱高白,这点就随他爹,他爹就喜欢喝酒,家里原来是赤脚游医,以前也算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学过正经的西医,在一个小县城里是个不错的外科大夫,但有一次喝醉了酒,把一个阑尾炎的小手术,因为他的失误活活的给治死了,原本老主任退休,他家里有点儿人在花点儿钱就可以这次能当上个副主任,因为这次事故直接把他的医生资质取消了,还赔了很多钱回到家族里,这没有当上了主任的主任,外号儿也就叫开开着车,带着口罩的是三个人的大哥,家里人都叫他铁庄,他爸是个老江湖,据说以前是管各路江湖人的掌舵人,跟着他爸还有各个江湖人学了一些行走江湖的本领,铁庄冷声的说道,这次尸体处理的不太妥当,咱们干完这次找个地方避避风头,帝陀子一副安心的样子说,大哥,放心吧,那个地方一般人发现不了。而且他的脸还有手,脚指头都已经被老三用手术刀和硫酸给处理干净了,就算发现了身份都没有办法确认,放心吧,大哥,老三也跟着点点头,铁庄紧锁着眉说,这次还是太匆忙了,放尸体的地方选的不好,你们两个最近给我安生点儿,特别是老二,你最近别去窑子窝了,忍一忍,老二无奈的点点头,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但他还是很听这个从小玩儿到大的大哥说的话,几个人开车到了之前说好的地方,这是一个私立医院的后门儿,几个人下车带着箱子。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叮铃铃铁庄的电话响了,他接起电话,按照电话里的吩咐,把箱子放到了后门的一个虚掩着的门里,在那里又拿出来一个箱子,然后关上门,几个人开着车在附近兜了几圈,然后消失在这繁华的城市中。
三天后的一个清晨,一位年轻的姑娘带着自己的爱犬,在老城区的一个废弃公园附近晨跑的时候,当他们跑到一个干枯湖边的排水渠处时,狗狗突然不跑了,在那里面狂吠,然后姑娘出于好奇慢慢的走了过去,在那个排水渠的管道里面,有一个长形土堆,用干草和碎土虚掩的掩埋着什么,狗狗跑了过去,用爪子刨开土,突然一个赤裸的手臂露了出来,姑娘慌张的报了警。
警察很快就来了,拉起了警戒线包围了这里,安慰了一下受到惊吓的姑娘,顺便排除了她又给她做了笔录,作为队长的江鸥看着被法医清理出来的尸体,也是紧皱眉所这具尸体一丝不挂,脸部一团模糊,从下阴到脖子中间,一条长长的缝合伤口,江对长转过身询问在做现场勘察的警员周围有什么线索,还没等警员说话,一位没有穿警服的中年男人讲到。由于这里是废弃的,所以很少有人来这里,排水渠上面的路有跑步时留下的脚步,但是这里只有那个女孩儿和狗的脚印,由于我们脚上都套着塑料袋,所以从尸体周围的现场看,最少是两到三人作案,虽然他们能看出来罪犯用芦苇和杂草特意处理了脚印,但由于最近空气湿度大,所以地面上还是保持了原来的样子,这里应该是第一抛尸现场,但绝对不是第一犯罪现场,因为在现场没有看到一点血迹,刚才也在周围坐了鲁米诺试剂,验证了我的说法,追查死者的身份从指纹和面容是很难有什么发现的,只能从尸体上下手,等把尸体带回去做尸检,可以从他身上这道缝合性伤口上下手,比如这道线的销售和购买渠道缝合打结的方法,再通过死亡时间推断一些其他证据,比如他胃里的食物,大肠里的排泄物。手指甲里的残留,在死者之前看到他吃了什么,当然最开始要查的就是附近人口报案,失踪情况和流浪人口的排查,因为我发现他的牙齿也是出于常年不清理的状态。因为现场是刻意处理过,所以初步排查也就只能发现这么多说话的这个中年人名叫顾汉生。
顾汉生有着英国南安普顿大学,犯罪心理学,刑事侦查学双博士学位,本应该在英国当一个前途光明的警长,但是在入职前心理测试的时候,却只拿了4分,当时其他科目都是9分还有满分的,心里评估师在这一项给出的评价是,Revenge must be avenged,就是有仇必报,嫉恶如仇。所以他黯然的回国,并且选择了当了一个教书匠,现任首都市人民公安大学客座教授,后因为帮助身为首都公安局副局长的父亲破获的一起案子,所以又是首都市公安局聘请的刑侦顾问,还参与多起国内各个省市大案要案的侦破。顾汉生的父亲是个以前老革命,曾是国家保密局的一员,后因为无奈参与进上层领导的利益区分,收到牵连,所以无奈被迫下乡,后因身体出现疾病,提前回到首都市,当时被安排在公安局档案室,因为一次市长儿子被绑架案,临时借调,他在现场英勇的救出了市长儿子,而且成功击毙了绑匪,后媒体大肆报道,成了公众人物,当上了市局二把手。江对长就是顾汉生父亲亲手提拔起来的,所以当他回国并当上刑侦顾问后,他们两个的关系自然处的跟哥们一样。
顾汉生勘察完现场,发现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后便离开了现场,往公园的周围走去,当他走到这个废弃公园售票处的他发现售票处的窗户上,在没有玻璃的地方有用塑料布和木板封好的痕迹,于是他带着疑惑走向了售票处的门口,当她打开门的时候,发现里面应该有人是住过的痕迹。这个售票处面积不大,大概有六七平方米的空地,在地上用杂草和泡沫垫子铺的床,枕头则是一个破烂不堪的毛绒玩具,隐约能看出是一条白色哈士奇,而在这个简易的床边,有一把椅子,椅子上放了一块木板,上面有塑料袋儿里装着的半根香肠,香肠已经干瘪了下去,还有一瓶啤酒,但是啤酒还剩下大概一半儿。在那快木板上的边上还能看到,在那块木板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能看到两条已经脏了的医用胶带,是那种静点时或者抽血时会粘在胳膊上的那种医用胶带。顾汉生仔细的看了一下,然后拿出手机给江欧打了个电话,让他在那边查一下,那具尸体,胳膊上有没有针眼的痕迹。顾汉生挂掉电话,又仔细的观察期就不足七平米的售票处,在另一个角落随意的摆放着几件衣服,还有一些破旧的瓶瓶罐罐,这时,顾汉生的电话响了,来电话的是江欧,接通电话江欧很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死者的胳膊上有针眼不光有还是两个?顾汉生冷静地说道,那么我应该是发现了死者的住处,你们派一些警员过来勘察一下,现场就在这个公园不远处的售票亭里,我在这儿等你们。
很快在废弃售票厅的周围,拉起了警戒线,江欧还是一脸愁容地说道,突然发现了死者的居住地,但是死者的身份还是没有办法确认。我们接下来的侦察方向应该怎么办?顾海生却冷静地说道,我们今天可以收队了,收获还是不少的!回去之后等法医做进一步检查,然后明天我们再派一些警力在这周围做一些现场调查,今天晚上我学校还有点事,明天咱俩亲自来一趟,带几个人问一问周围的居民,看看他们那儿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说完顾汉生便离开了现场。
第二天顾汉生早上来到了队里,江欧把法医给的初步报告给顾汉生看了一下,报告上写着,死者男性,血型rh阴性,死于人为性解刨,内脏缺失,双肾,心脏,睾丸,顾汉生看着报告皱起了眉头,突然他抬起头跟江欧说“死因人为性解剖,意思是说,他在活着的时候,是被人解剖,掏出了心脏致死的吗”,江欧点点头。顾汉生若有所思的摇摇头,然后跟江欧说,今天我们早点走,今天先去周围的小区摸排一下情况,说完他们两个人便叫来了队里的几个长得比较和蔼的民警,江欧开着车便往小区方向出发了。这个废弃公园周围只有一个小区,这个小区比较老,但是还算规整,小区的面积很大,里面的配套设施很齐全,有饭店超市银行等等,顾汉生和江欧等人先到了废弃公园附近,因为昨天发生的案子警戒线在周围围着,所以时不时的总会有一些过路的行人。看向这里,顾汉生随后跟其中两名刑警说,你们两个站在这里,看着周围行走的路人,感觉有嫌疑的,就叫过来做一下笔录。随后江欧和顾海生两个人便来到了小区的居委会,他找到了居委会的委主任,跟她聊了一下那个流浪汉的事情,韦主任是一个50多岁的大妈,江欧亮出了警官证,并说明了来意,大妈便跟他们说起了流浪汉的事情,原来在这个小区的周围不单单只有这一个流浪汉,总共有三个。但是那个公园里的流浪汉已经是死的,第二个了,第一个死的流浪汉,是在三年前,他原来住的地方是在小区旁边不远处的那个洗浴中心,原来那个地方是个破棚区,是一个准备要拆迁的地方,那个流浪汉就住在那里,着了一把大火,把那个流浪汉烧成了人蛋蛋,内脏听说都烧没了,当时来了好多警察,又拍照又找我们问话的,听到这儿,顾汉生回头看了一眼江鸥江思考了一下说,对那个案子我知道,但是当时我在借外调,回来的时候听同事说火源是一个烟头,点燃了屋里那个流浪汉睡觉用的泡沫垫子,而在流浪汉的口中,检测到了酒精的成分,应该是流浪汉喝醉酒,并在家中抽的烟把泡沫垫子引燃,而酒精并没有让他苏醒,所以烧死在家中。顾汉生看了一眼大妈 回过头问道,那内脏没了,是怎么回事?是传闻还是真的?江欧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当时那个尸体确实是没有内脏,但是法医在报告上写的是,尸体在他的腹部有一个陈旧性的长约20厘米的疤痕,是高温破坏了附近的皮肤组织,露出了脂肪,所以导致内脏的烧毁,当时这个案子定义为意外死亡,由于没有申诉人,又根据所有的证据显示为意外,所以结案了,顾汉生若有所思,然后又问到委主任,和我说说废弃公园这个流浪汉的情况吧。委主任回答道,住在那个荒废公园儿的流浪汉,精神有点不正常,总是看着人傻笑,我们总给他拿一些吃的还有小区有的老人死了不要的衣服我们也会给他拿去穿,我们带他还有其他的流浪汉,也去过救助站,由于得不到完整的家人信息 所有那边最多也就管个中午饭就又给撵出来了,他人倒是不坏,前几天他还来过我这里,也不知道那里弄来的钱,给了我一张脏兮兮50块钱,然后就跑了,这个我还用这50块钱给他,在旧物市场那儿买了床被子,说完委主任便指向了他办公室角落,用绳子系好的一摞被子。
顾汉生看了一眼那在角落上的被子,被子上的图案是红牡丹,白牡丹相间虽然脏旧了一些,但也能看得出来,顾汉生看着上面红白相间的图案突然问道,委主任,最近这个流浪汉得过什么病吗?他是看过什么医生吗?江欧在旁边,突然也意识到了顾汉生为什么这么问,因为那床被上红白相间的图案,让江鸥也想起了流浪汉在售票亭里床边贴的医用胶带。委主任却肯定地回答道,我们定期会给他们一些简单的检查和送一些药,所以他们没有必要去看医生,如果有了大病,我们就会把他送到救助站,但最近他并没有去看医生,而且,委主任突然停顿了想了一下,说道,在前一段时间,他应该是做了一个体检,这个体检是据说是别的城市某个大医院过来扶扶贫的。当时住在那个银行附近的流浪汉也做了,这个是我听同事说的,随即为主任便叫来了,那个同事证实了此事,说他有一天在上班的路上看见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在银行门口停了下来,轿车上下来了,两个人穿着白大褂的人,他们拿出了血压仪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因为在那之前在公园的时候,就看到过他们在给那个死的流浪汉做体检,所以这次也没有多想,就去上班了,顾汉生随后问道,还记得车牌号吗?几个人,他们长的样子还能记得吗?他们给银行门口的那个流浪汉抽血了吗?这一系列的问题问的韦主任的同事连连摇头,他说,当时几个人戴着口罩,根本就看不看不清长什么样,而且那辆车的车牌号儿他也没有记清楚,只记得当时车比较脏,车牌号好像被挡住了,但是开头应该是江A开头,从他们带的工具里看,应该是会给流浪汉抽血,因为我看到他们的工具箱里有那种抽血专用的针管儿。
听到这里,顾汉生跟江欧说让他打电话叫队里的兄弟过来给他们做一个详细的笔录,然后又跟江欧说,咱们两个现在去委主任说的那个在银行的那个流浪汉那儿看一下,了解一下情况。说完两个便起身离开了居委会,按照委主任说的那个方向,两个人便开车前往了那个银行,他们不一会儿便到了那个银行门口,这个银行装修比较老,在银行的侧面有几个ATM机外面包裹着一个个亭子,能看得出最边上的有人住在那儿,因为那个亭子的机器已经不亮了,应该是已经坏了,而且亭子里有一些简单的被褥。很显然,这个流浪汉并不在里面,顾汉生走到那个里面有着简单被褥的亭子外面,仔细么观察者里面,发现那被褥原来是一件军大衣,非常的脏已经看不太出来的样子了,而且在军大衣旁边有一块苯板,应该是用来当枕头的,苯板上能看得出有污垢,应该是常年不洗的头油,在本版的一个边,贴着一条带着血迹的医用胶带,而且那个血已经黑了。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江欧也发现了那个医用胶布,看来我们得找到这个人,也许在他的口中能得到凶手的线索,顾汉生肯定的说到,顾汉生和江鸥两个人进到银行里询问一下门口的保安,那个ATM机里的流浪汉去哪儿了?保安先是一愣江欧交亮出了证件,于是保安便告诉他,流浪汉白天一般是不在那儿的,他只有我们下班儿之后才会进去那里呆着,旁边的大他大厅经理听到了保安和江欧的谈话,便过来跟江欧说道,警察,你们什么时候能把他从我这儿弄走,我们已经撵了他好多次了,跟居委会也反应了好几次,也没用,他白天不在,我们下班的时候他就回来,这个亭子我们也不能锁,因为里面有机器,晚上有人要自助取钱的,但有的客户反映晚上去取钱的时候,有的时候会吓客户一跳。江欧制止了大厅经理的埋怨,两个人从银行出来,正好快中午,两个人没有吃饭,在那个自动取款机亭子对面儿有一个小饭店,两个人便走到了那个饭店,由于正直饭口,所以屋里没有了什么地方,两个人在门口儿的一个支着把遮阳伞的小桌子面前坐了下来,老板拿了菜单走了出来。顾汉生和江欧随即要了两个小菜,老板说,现在正是饭口,所以会上得慢一点儿,顾汉生表示无所谓,然后问老板对面那个亭子里的流浪汉一般几点回来,老板抬眼看了一眼说道,那个老汉,他一般三点钟左右的时候就会回来,但他一般不会进亭子,因为那个时候银行还没有下班儿。所以他会在周围的垃圾桶里翻一翻,有的时候在我这儿,我也会给他留了一些客人喝剩的啤酒,还有留一些比较完整的吃食,他有的时候在我这儿吃一口,都是苦命人啊,顾汉生对老板说,这位是江警官并给了江欧一个眼神,由于没有着装江欧交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证件,给饭店老板看了一眼,随后顾寒声说道,我们是过来了解一下这周围流浪汉的事儿,一会儿等饭店不忙的时候,你能过来我们这儿坐一下吗?老板满口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