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州行随笔(中)

之后,我们去了唐模、徽州古城、渔梁坝。在唐模,我拍下这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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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武张开双臂,似乎在放大目标,让在远处拍照的我看到琴身后的他,这是篮球场上最常见的张开双臂防守的姿势;亦或许他是在靓丽的琴身后,耍一副鬼马古怪,拥抱一下年少时的机灵和调皮。阿武一直是足球运动的狂热爱好者,这姿势你能想象阿武在球场上的矫健身姿,随着年龄的增长,对足球的热情丝毫未减。前年在聂家庄聚会,阿武顶着被踢断的鼻梁骨,,,,,,

琴当然是照片的主角,成都姑娘,我们学校最美丽的校花,没有之一。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依然风姿卓卓,连声音也依然甜甜糯糯。我们当年都很爱读《乱世佳人》,我总觉得琴和郝思嘉有几分相像,超凡脱俗的美貌,冰雪聪明的智慧,桀骜不驯的傲气,又有几分乖巧懵懂。 眼睛也和费雯丽的眼睛一样,迷人而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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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一旁拍照的是阿勇,斯斯文文的阿勇,喜欢唱歌,和我一同荣膺校园十大歌手。阿勇依然很爱唱歌,那次在秦皇岛驻足看一位街头艺人,阿勇歌瘾大作,和那流浪歌手激情献艺。音乐响起,他仿佛进入了别人的人生,在别人的故事里忧伤快乐,咿咿呀呀的吟哦,顺便蘸一点自己的心酸和痛楚。歌唱可能有着这样的功效,蘸着蘸着,能够把心中的哀伤一点点减少吧,,,,,,

徽州是美丽的,雕梁画栋、粉墙黛瓦、飞檐翘角、炊烟袅袅,在深秋种种浓墨重彩的环境中,给人一种无比温暖的感觉。银杏的明黄、枫叶的铁红,农家晾晒的火红的辣椒,澄黄的玉米,黛色的青菜,还有腌制的猪肉和鹅、鸭,以及满街氤氲的臭豆味的味道,铺天盖地, 让这个秀水环绕的古镇变得得妖娆多姿又端庄沉静,充满人间烟火气息。

游人稀少,我们所到之所尽兴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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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中年的我们,生活的沧桑,命运的折磨,像强心针一样,将一股股新鲜血液注入全身。每次历练,犹如新生。曾经有一首歌“世上有朵最美的花,那是青春吐芳华”,人生最美的芳华何必只在在青葱岁月,那只是年轻的生命和鲜活的青春,无不充满了幼稚的冲动与莽撞,无情与背叛。人到中年才是人生最美的芳华,我眼前的这三位同学,他们知道情感,知道爱;知道社会,知道生活;知道给予,知道善良。像一盏灯,照亮和温暖着他(她)身边的一方方世界。其实最重要的,是他(她)们心中那倔强的芳华从未熄灭。是生命的本能,还是那一代人接受过的文化启蒙所致,某天某时,心中那芳华,便会吐露奇妙的芳香 。

我看过严歌苓的小说《芳华》,看过冯小刚的电影《芳华》,要在两小时内表现四十年的人生命运流转很难,故事说得也是不完整,只言片语的台词只有看过小说的人知道其中原委,但是有一点冯导是抓住了,写人性,从命运的流转、残酷的青春、隐忍的爱情、坎坷的人生,展现生命的肆意与人性的层次。最美的那段就是小萍着精神病号服,在夜幕中独舞的那一个镜头,很美,那种美,来至于小萍的内心,来自于小萍美丽善良的灵魂,是小萍生命中永不泯灭的芳华。丁丁没有如此炫目的生命光辉。

他(她)们依然奔波在路上,呕心沥血,出力流汗,用生命的光辉,去点亮未来的路程。

经历过,你会发现快乐如此简单, 一草一木,一花一叶都会带来自内心最真实的快乐,而且这是一种永恒的快乐。

这就是一种豁达与智慧的笑容。不张狂,不张扬,优雅从容,又成竹在胸。人到中年,才有这般美妙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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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们去了塔川和秀里。塔川的美,美的是一种人间烟火的气息,粉墙黛瓦,红叶缤纷在晨曦和暮霭中,雾气蒸腾,若隐若现,偶露出飞檐翘角有点仙的意境。村口和村里的数棵参天古树很震撼,昭示这塔川古村的久远历史 。

这棵大树和午餐的小院,留给我们永久的记忆。一派“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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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载,秀里村位于安徽省黟县县城北郊2公里处宏村镇,全村109户、365人,区域面积106公顷,其中林果桑茶91.3公顷,是个交通通讯便捷、自然生态环境十分优美的古村落。

眼前的秀里可不是这样的样子,

一条徽派老式商业街、 还有园林、曲曲弯弯的 河道及 20余幢精致的徽派民居, 长廊、 船筏、水磨、青石板路、廊桥等等,如果不是大白天,真觉得像梦一样,加上游人稀少,感觉恍如隔世。更诡异的,还有三十年代大上海的咖啡厅,电影院。 后来知道,这是现代打造的影视基地。

既然来到了一个虚拟的世界,我们便开始一个神话般的穿越,我们几个一个会意的眼神,纷纷闪回大学时代,在电影院、在咖啡厅,寻找着我们当年共同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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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们的娱乐活动不多,除了电影,溜冰,周末舞会,其余大把的光阴就是在聊天,遇到一个话题就聊,也不需委婉絮叨,一言不合就争,争得面红耳赤,手舞足蹈。琼瑶小说的男女主人公都聊了遍,女生把班上的、学校里的帅哥聊了个遍,当然男生也把全校的漂亮女生聊了个遍……那时我们不聊财富与官衔,也不聊服装与宝石,也没有美食佳肴。现在看来像是南腔北调的普通话大比拼。

我们宿舍八位女生,来自辽宁、新疆、贵州、四川、湖北、福建、江苏七个省,四年时间的磨合,生活习惯和思维方式也大同小异了。我一直回忆着我们宿舍周末的傍晚,大大小小都很忙,有带着精心准备的晚饭去约会,有细细梳洗打扮等周末舞会,有急切切等男朋友去看电影,有挎着个面盆去浴室(那时都是学校的公共浴室),,,录音机里放着张蔷那尖厉欢快的歌声,夕阳正好照进525宿舍,远处虹桥宾馆的大楼停止了施工,也安静地沉寂在夕阳中,空气中充满着暧昧的脂粉香味,弥漫着神秘、喜悦的气息。似乎是琼瑶的小说直接影响了我们的价值观和人生观,那个年代,我们懵懵懂懂恍恍惚惚开始了我们的所谓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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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秀里出来,天色已近很晚。虚幻的秀里仿佛为我们这次行程特地搭建,让我们重回那个芳华岁月,重拾我们的青春记忆,阿武阿勇应该想起了他们的晨和漾。那晚我们是在黎阳老街吃的晚饭,不知道是因为经历了白天的心路历程,还是因为徽州米酒的醇厚香甜,我们都喝了酒,喝得很透彻。

我第一次记住了米酒的味道。很香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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