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子,塔克拉玛干沙漠

塔克拉玛干沙漠

第一节


跟雅静断断续续的交往已经三年多了,两个不同生活轨迹的人,神奇般的延续着。雅静是一个执着于工作的女孩子,认识她的时候,是在市内的银行里,一身制服的短发,英气逼人。而我依旧散漫,没心没肺,永远没有热情的样子。

陪女友逛街的不耐烦,基本是所有男人的通病,这一次雅静的确是伤了心。在试衣镜面前左顾右盼,然后问我好看吗,我玩着手机头也没抬的回答说,好看。等我再抬头的时候,雅静己经冲走了,拦也拦不住,丫头倔起来的时候,牛也拉不回。

一个多星期电话不接,我也索性专一做点事情,日子就这么过着。人是个奇怪的东西,差不多一个月没有联系,突然有一天特别想她,买了一束花,直接去她银行办公的地方,嬉皮笑脸的道了一阵子歉,直到冷若冰霜的脸上闪现一点笑容,一切就融化了。

一个温馨的晚歺,又是一夜缠绵的温存,生活就回到了轨道上。沒有隔阂的相处,颇有些家合万事兴的味道,心情也很好。于是,我大胆的跟雅静建议,让她把年假休了,我们去趟沙漠,雅静瞪大了眼睛,既而又欢呼雀跃起来。这丫头对工作太一丝不苟了,可能是职业原因,而我正缺少这种精神,我能做的,也只有带她出去放松放松。

第二节


去乌鲁木齐的飞机一般都是中小型的,因为载客率不够,一般都会在西安或是兰州经停。飞机相对于小,在空中机翼振动要大点,所以我每次都会胡思乱想,如果万一被风吹断翅膀,我就掏电话出来向大家告别。第一个电话肯定是父母,第二个又会打给谁了,好在,这次最亲近的人就在边上打着盹,机窗外是洁白的云海。透过万米高空的云层,脚下是大武汉,火柴盒那么大,人类如细菌般在其中隐藏。

到乌市已经接近于晚上,我们在酒店安顿下来,沐浴后去到楼顶的歺厅用餐。四周是落地玻璃,城市夜景尽收眼底,霓虹闪烁,这座西北的大都市沧桑而妖娆。雅静就坐在对面,不时的指着远方惊叹,其实,这个夜晚她才是最美的风景。

第二天一早,我们上了乌市至喀什的火车,汉人很少,周边坐满了维族人,语言差别太大,根本听不懂。我们对面坐的是个带小孩子的女人,用黑色的纱巾包着头遮住了脸,只露出眼睛。小孩子安静的坐在她身边,偶尔会看看我们,眼晴大大的像个洋娃娃。

南疆对汉人的怨恨要大很多,喀什火车站一出站明显的感觉与北疆不一样,多了很多的防暴警察,黑色的防暴车停靠在广场周边。统治和被统治的悲剧持续了一个甲子,夺去了双方上百万人的生命,成了世代的仇恨,但这阻挡不了人类社会迈向文明的步伐,最终这也只是历史尘埃中的一块伤疤。

第三节


按地图找到了我们要住的青旅,店主人是一个上海大姐,30几岁,话不多,院子里开满了花,格外芬芳。还有一条金毛,安静的趴在院子里,有人经过时,会慵懒的摇两下尾巴以示友好。

店主人慎重的提醒,这儿晚上汉人尽量不要外出,昨天刚出了事。白天可以到处去逛逛,有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四处巡逻,但最好也是结伴出去。雅静听了后,有点担心,疑惑的看着我。我抱紧了她的肩哈哈大笑说到,放心!有我了,说完拽着她的手出门了。街上行人确实不多,路边的餐馆基本都是穆斯林餐厅,当然少不了卖馕的。

有条小河,河边的路正在修,尘土不时扬起,不远处有一大片巴扎,巴扎是集市的意思,规模不输乌市的国际大巴扎,只是建筑陈旧,没那么漂亮。

路边很多摆卖水果蔬菜的老人,我问了一下马奶子葡萄的价格,那老人家听不懂汉语,用手比划了一下,嘴里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我只好拿了五元钱给他,他用秤称了一大袋子给我,拿手里沉甸甸的,应该不止二公斤,看来这里的物价又比乌市便宜很多。雅静在那一个尽的哇,真便宜,在内地五十元也买不到。

有人拿着叶子包了很多没吃过的水果在叫卖,我看那样子很好吃就又拿了五元钱给他,卖东西的直接拿了几个无花果给我们尝,吃到嘴里,甘甜可口。这儿的无花果明显比内地的要大而好,可能是气候原因。

第四节


喀什有座老城,正在改造,大部分房子破败不堪,沿街已改造好的很多开了商店,行走在其间很像是电影捡风筝的人中的场景。最喜欢的是那些高处开着的,窗台边上摆放着的盆花,绚丽多彩,给这个地方平添了很多的生机。给人无限希望的绿色,在这个城市严重缺失,沙尘暴是这儿的常客。

喀什最大的清真寺是艾提尕尔大清真寺,难得的是,这所寺对汉人也开放。我们跟随着来这里做礼拜的维族人一起,准备进入大殿。在门口雅静被拦住了,原来女人是不准进入大殿的,我们只好停滞在门外,人们脱了鞋子进去,或跪或站的在念经,大人身边往往带着孩子跟随。

雅静在一边不情愿的嘟哝着,什么鬼教嘛,歧视妇女。我偷偷笑着,指着她丰满的胸脯说,早知道来之前就给你束胸了,再帮你画两撇胡,不就进去了。雅静头一偏,去,我才不稀罕进去。

我们静静的站在大殿的门外,看着里面的人们,没有人会多看我们一眼,仿佛这些念经的人们眼里,已不存在这个外在的世界,正在向真主安拉虔诚的祷告。

喀什不算大,大部分是新城,有公园,公园也如内地一般很多本地生活的人在散步,有一大片湖,湖上一座非常现代化的建筑显得有些突兀,不协调。

城外有座香妃墓,是乾隆的妃子墓,当年看金庸的小说时,知道这个女人是非常美的维吾尔族女人,一出生就带着香气,可惜命薄,过早的殒命,让乾隆牵绊多年。其实这里是阿巴克霍加的麻扎,也是当地历史上有名的王公贵族的墓地,只是传说中的香妃也葬在这里,所以又叫香妃墓。

雅静站在墓边疑虑着,香妃难道真的一出生就带着香气吗。我回答道,可能乾隆爷喜欢狐臭也不一定。雅静回过头白了我一眼说,小北!别破坏我对香妃的印象。

第五节


我们在城外办好了边防证,准备去看冰山之父幕士塔格峰,青旅里正好还有一班人也要去,所以雅静就约了他们一起去,因为没有班车可以过去,所以大家凑份子包车。路上经过了一大片湖,湖边的山坡上都是白沙,而湖周边的山顶却又是白雪皑皑,这片山顶的白雪又倒映在湖面,简直是美仑美奂。

这些白沙是大风从湖边吹到山坡上的,这里的风极大,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种有湖有白沙有雪山的景色,湖面衬托辉映,成了人间仙境。

车子行驰在314国道上,路不是很好走,时而有一些坑坑洼洼的地方,但相比起318还是好走了很多。远远的可以看到幕士塔格山峰正静静的耸立在远处,自带威严。它身边就是妩媚的卡拉库里湖,像极了那木那尼湖和玛旁拥措湖,自古英雄多有美女陪伴,庄严而秀丽。

这里海拔已经是3600,湖边风大,因为准备的不是很充分,来的几个同伴都有些不适,雅静也感觉喘气难,大家只好尽快的返程了,在海拔高处的生存法则是,不跑不跳轻呼吸。

第六节


我和雅静回到喀什后,直接就买了泽普的车票,泽普是一座小城,因为县城种了很多的梧桐树而出名,被称为中国种植梧桐最多的县城。

走在泽普的大街上,满大街都是梧桐树,而且街道非常干净,路上行人不多,是一个适合发呆的小县城,幽静而清凉。

我们在泽普停留了一天后继续出发,下一站叶城,新藏公路的起点。据说也是最乱的县城,一路上都是检查站,特警查验身份证。在入县城时被临时交通管制停了下来。而后有特警上车检查身份证,中巴车上只有我们两个是游客,大部分是本地的维族人,还有两个本地的汉人。

特警们把我们叫下来,说是需要登记。其实是悄悄告诉我们尽快离开叶城,这里刚刚出事,暴动中杀了很多汉人,非常不安全。我们下一站是去和田,但和田的车要下午才有,他们提醒我们不要离开车站,就在车站里等车好了,要尽快离开这里,车站到处是荷枪实弹的特警巡逻,平添了更多杀气。

都说南疆乱,此言果真不虚,不过,出门在外安全第一,所以我们遵循特警的警告,就呆在车站等车过来。车站不大,只有我们俩人背了行李包,周边来往的行人都是维族人,每个人都像杀手般静默无声,气氛肃静到极点。

雅静越来越惶惶不安起来,牵着的手心渗出汗来,偏偏等的车晚点了,直到天将黑才出发,而一整车二十几个人只有我们两个汉人,雅静的心情,真不知要怎么形容才好。我一直抱紧了她,抚摸着她,还好,一路相安无事,雅静只是把头埋在我怀里,默默望着窗外的景色。

这一路,都是戈壁,借着车的灯光可以看到路周边没有树木,没有草地,没有什么有生机的东西,漫长的戈壁滩,只有我们这辆车行驶在路上。天上挂着月亮,云在四周围绕,周边被黑暗包裹着,车上没有一个人说话,也没有内地大巴车上那种电视,没有任何声响,或许是受了叶城的影响,雅静整个人心情都是灰暗而无力的,我尽量的把她搂紧了,让她有安全感。

第七节


终于在晚上十点左右到了和田,和田还算是较大的城市,有很多的灯火,车站还有很多的士,好像一切又都安全了。我们查了一下和田竟然没有青旅,只好找了一家酒店打车过去。

酒店是新开不久的,房间很干净,就在一个广场附近,楼下就有吃饭的地方,虽然房价偏贵,但身居市中心,比较安全。赶了一天的路,心惊肉跳的,吃过饭后,两人聊聊天,讲讲笑话,雅静心情又好起来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外面有阳光,但却没有喀什那么明亮,有些灰暗,这里已是沙漠的边缘。因为和田玉的出名,和田河已被贪婪的过度开挖,自然已被破坏的不成样子。雅静还懒在床上不肯醒来,最后,我只能用一个长吻将她彻底唤醒。

广场上是库尔班大叔与毛泽东握手的雕像,广场叫团结广场,有着汉维两家友好团结之意。却没有什么人,空荡荡的广场,天空灰暗,宁静如夜晚。

街上开着的店铺大多都是做玉石生意的,城里那条有名的和田河已干枯了,仍还有人在河床上翻找着什么,竟还有挖掘机在河床上作业。美好的东西往往也因为它的美好而毁了它自已,只要是人类有利益的需求,基本都会被人类破坏掉,欲望使得人类社会不断的飞速向前发展,也不断的毁灭人类赖以生存的空间。

第八节


我们只在和田呆了一天,就坐上了去民丰的车,民丰是进入沙漠的最后一站。而这里感觉却比和田还要好一些,地方虽小,却很干净。在县城里散步,没有特警来盘问,也没有刺耳的警车鸣笛。遇到当地的小学放学,孩子们蜂拥在马路上,就如内地的学校一般场景,平静的生活如此美好,雅静也从阴影中恢复过来,有说有笑。

民丰车站只有直达轮台的车,虽是穿过整个沙漠,却不停留,我们在车站徘徊了半天,想多找到一两个同行的,却一直没有找到。算了,就坐轮台的车,实在不行,中途下车再做打算。

民丰至轮台的车是小中巴,车上有几个游客模样的,但不能确定是否会如我们一般想在沙漠停留,车子开出民丰不久,沙漠开始进入了视线,一眼望不到边的沙漠。三毛的书中描写过沙漠的情景,这次终于看见了,长一千公里,宽三四百公里的大沙漠!

沙漠公路修的非常好,路的两边种植了耐旱的灌木从,有些像是矮生芦苇一般。这些植物非常耐旱,生存在盐碱地和沙漠等残酷环境下,最有名的要属红柳,南疆最有名的红柳烤肉,就是用的这种植物烘烤而成,烤出来的肉香味四溢。

这里的灌溉,用的是铺满路两边的灌滴水管,每过一段就会有一座供水站,是一座小房子。如果一个人来,我就会徒步走这条路,准备夜晚休息的地方就是这些小房子,那该多有趣啊。

这些小房子每隔一公里就会出现,沿着沙漠公路两侧,而这条世界闻名的塔克拉玛干沙漠公路就有500多公里,这是要投入多少心血才可以保存下来的一条路?

客车在塔中停靠了一下,我们决定下车了,同时下车的还有一些人,有些是游客,有些像是本地做生意的人。

塔中,在中国地图上找不到的一个地方,它实在是太小,短短的一条街,就在沙漠边上建了一些房子,给过往的车辆休息,更主要的是这里是中国石油的地盘,路边上停靠了很多中国石油的车,一些穿着中国石油制服的人在路边的餐馆里吃饭。

塔中立着一座牌子,上面的标语豪情万丈:只有荒凉的沙漠,没有荒凉的人生!为了这条路,不知有多少鲜活的生命长存于此。同下车的几个人正在找住的地方,一个女生走过来问我们是不是也准备在这里过夜,原来她们是台湾的游客,想找我们一起拼房。

到达塔中已是午后,我们找了一家旅店,其实也就三两家做旅店的。房费贵的吓人。在房间里我们简单休整了一下,雅静就迫不及待的约他们一起去沙漠里了。

旅店后面就是沙漠,我们兴奋的爬了上去,一个沙丘后面是无数个沙丘,沙丘之外还是沙丘,连绵千里,望不到尽头。沙漠是真正的死亡之海,在大海边你会望不到尽头,尽头就是天水一色。在沙漠一样,视力所极也还是沙海。,我们就这样静静的走在沙漠中,没有人多言语一句,在这浩翰的沙海里,语言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太阳正在西下,我们坐在一个沙丘之上,静静的望着沙海的远方。雅静把头轻轻靠在我的肩头,能闻到她身上熟悉的气息,还有沙漠中的微风混杂,所有的美好都在此刻万般呈现出来。我们就坐在三十三万平方公里的沙漠中心,如此渺小,却又感觉人类有些悲壮而孤单。

这样无边无际的沙漠,忽然又记起曾在威海的渤海湾听到的一段对话:

海的那边是什么?海的那边是山吧。

山的那边是什么?山的那边是海吧。

那沙海的那边是什么?

是荒凉的沙漠,是风之骄子。


第九节


台湾来的游人没有见过沙漠,这无尽的沙海震撼着他们,另他们歇斯底里的疯狂嘶喊,疯狂奔跑,雅静看着他们的举动大笑不止。我在一旁捅着她的腰喊到,嗨,丫头,矜持点行不。看着她开心的样子,疲惫一扫而尽,确实,工作之外还是要生活的。

我以前在内蒙曾走过一次沙漠,却无法与这里的沙漠相比,心情也是无比的激动,柔软的细沙,还有太阳的余温,踏在上面虚无而又确实存在,流动的沙。太阳在海面上落下的很快,在沙海一样,转瞬已不见了踪影,沙漠中升起了洁白的月亮。

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我们赶回了塔中,吃饭的地方很多,我们找了一家饭馆,里面坐满了人,隔壁的几桌正在喝酒,这里竟然有二锅头!

台湾来的游人浅尝了几口直呼太辣,我说这是西北,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应景。旁边桌上两个游客热情的招呼我们过去一起喝酒,原来是拉萨来的藏族朋友。

曾在贡嘎被藏民所帮助,对藏民有着无比的好感,所以也不推辞,又要老板拿了两瓶二锅头加入他们。其中一个阿佳酒量甚好,喝的兴起,开始唱起歌来,雅静也被气氛感染起来,唱起了民族歌曲,我也开始和大家推杯换盏起来。

中华民族能歌善舞的藏维蒙不出其三,都说藏族人能走路的就会跳舞,能说话的就会唱歌,这位阿佳很好的诠释了这句话,阿佳在藏语中是姑娘的意思。

美妙的歌声一直陪着我们喝到深夜,大家都带了醉意。阿佳一直大方的拉着雅静的手说,你们一定要来拉萨,到我们家乡去看看,拉萨,是我魂牵梦绕的故乡!就这样,大家开心的聊着,在这个秋风沉醉的夜晚,皎洁的月光洒落在无垠的沙海里,荒凉的沙漠中,一群东南西北的人儿在此畅饮人生。

第十节


第二天,台湾游人叫醒了我们,一起去看日出。这是我第二次在沙漠看日出,只是这里的清晨更加的冷,我和雅静裹了厚厚的衣服跟他们爬上了沙丘,身体内还散发着昨晚的酒气,一起静静的等待着太阳的来临。

日出,沙漠中心的日出。手机所能拍到的只能这样,台湾游人带了单反,当时留了邮箱,日后却没能收到那些更加漂亮的相片。

台湾游人租好了车,带我们免费穿越了整个沙漠,开车的是一个长期在这一带拉活的汉人,给我们介绍了这条世界第一的沙漠公路。由于风的原因,塔克拉玛干是世界第二大流动沙漠,它追随风的方向。

这条公路是发改委主持修建的,投资8个亿,耗时两年多才修好,而这之后的绿化工程更是坚巨,一直持续着,这是世界上最长的一条流沙公路。如果说长城是中华民族璀璨的建筑工程,这沙漠公路也算是数万人的智慧结晶。

沙漠的尽头开始出现胡杨林,这就是传说中的胡杨林,雅静激动不已,不停的欢呼。存活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后千年不腐的胡杨林,古老的传承啊。

五百多公里,一路上的车不多,也不限速,似乎一下就开出了沙漠,而后出现了一条大河,塔里木河,故乡的河,立时有人哼起了这首歌。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没有比这句诗词更能形容这场景的!

我们在轮台依依不舍的分离,他们直接回乌市了,我们还要继续,下一站龟兹。这座小城仍是没有青旅,寻了一家酒店住下,楼下买了一袋马奶子葡萄,丢了一大半给前台的维族小姑娘,小姑娘很开心的张罗着安顿我们。

这个地方现在叫库车,有一座博物馆,是一家民间的博物馆。还有中国目前最老的王爷,库车王府。只是感觉这里对古建筑保护的不够好,很多都已是破败不堪。而这里的遗址可以追溯到汉朝,数千年的历史,在唯经济论的现代,留存下来的寥寥无几,这库车王府也不过是重新修葺后的产物。

漫步在库车古城,路上随处可见用驴车做为交通工具的代步,人们坐在上面荡来荡去,也是一番别样的风景。路边会有一些古老民居,你可以走进去看一看,人们在正常的生活作息,已经习惯了这种被外来人猎艳的生活方式,没有人会惊讶。

库车至乌市的火车不多,车站也小的可怜,一节车厢里只我们两个回程的外地游客,雅静依偎在我的身旁,对面是一个维族的小姑娘,眼睛大大的,忽闪忽闪的看着我们。我对她善意的微微一笑,瞬间,小姑娘竟然惊恐的躲进了妈妈的怀里,母亲也顿时敌意起来。一种悲哀涌上心头,两个民族之间,到底是什么埋下了仇恨的种子,时间也终究有一天会把这些伤痕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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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中的胡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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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中的胡杨林

沙漠中的塔中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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