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不知哪天再共你唱——你好张国荣

14年前的那个孟夏,你的纵身一跃划破了维多利亚港,划破了整个娱乐圈。

14年前,仲夏,非典的势头虽然有所缓和了但是学校还是通知我们继续在家自学。让我自学?那可真是天方夜谭,白天基本上都是CS陪着我,晚上就是反复地听那仅有的几盘盗版磁带了。其中一盘磁带的贴纸早就不知丢到哪去了,歌旋律挺低沉,歌词我是一句话都听不懂。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张国荣的歌。也许是因为不爱看电视,也许是因为当时的网络没有现在这么发达,我还不知道张国荣已经跳楼了。

14年前我有个梦想,等上班后攒够了钱就去香港听你的演唱会。

14年前周杰伦、陈奕迅还算是新生代明星,张国荣在香港、大陆称得上家喻户晓。你没听过他的《当年情》、《monica》、《有谁共鸣》、《春夏秋冬》总会听过《千千阙歌》、《倩女幽魂》、《我》吧?你没看过他的《白发魔女》、《风月》、《恋战冲绳》总会看过《春光乍泄》、《异度空间》、《霸王别姬》吧?

14年前,张国荣去台北找蔡康永做客,张国荣想去很特别的地方,香港没有的地方。蔡最后带他去了公园,见识了十二点整公园锁门前,有多少人会从公园涌出来。当他看到形形色色的男生三三两两如河水四三分岔时,他一直称赞:“哇,好多人。”蔡邀请张回酒店休息,可张觉得酒店没有好音乐,于是就改成了去蔡家做客。到家之后张喃喃自语“月亮呢?刚才在公园里的月亮呢?”蔡放了音乐,把窗台上的盆栽移开后两个人躺在窗台上就能看到月亮了。蔡对张讲到,我如果往后翻,可能会翻出窗户,掉到楼下去,死掉。张却说,“我一定会抓住你,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第二天,张就回了香港后来也就没和他再通过电话见过面,再然后,张就跳楼了,死了。(这是蔡康永的一本书中提到过的故事,读的比较久了,具体细节可能有些出入)

14年前,他选择从酒店的24楼坠下,以一种更加绝决悲壮的方式,彻底与这个带给他无数荣耀和无尽痛苦的世界告别,义无反顾,毫无留恋。

14年前我还是个初中生。用骗妈妈练习英语听力买的复读机再加上路边五块钱一根的杂牌耳机一听就是几个小时。说实话那简直没有音质可言,但是我觉得离他是那么近。

14年后,通过工作几年有了一点点小积蓄,音乐已经到了非无损音乐不听的地步,耳机也从当初的地摊货变成了AKG。再去听同样一首歌,方位感立马就能显现出来,我能分辨出来左边的架子鼓和右后边的钢琴了,但是我觉得离他是那么远。

14年间,多少人将光影交错的印象留在记忆里。《春光乍泄》里何宝荣对黎耀辉说:不如我们从头来过。他原本就是这样,爱恨痴嗔,得意与失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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