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一个人从小到大经历了无数人生舞台的表演,有大舞台,那是整个社会,有小舞台,那是一个家庭。不管什么舞台都要用心去表演,就会赢得生活。
师范毕业了,去哪里?没有选择。因为你的背景很深很长,那是你自己的背影。去一个遥远的小山村,当一名山村男教师也是一种快乐。带着母亲亲手缝制的被褥踏上远去的客车,迎接你的是陌生与寂寞,如何从自以为不公的阴影中走出来?那是自己的事情。记得师范师兄永彪去学校找我,我非常高兴。准确说永彪年龄比我小,但入学早于我,由此称为师兄。后来师兄说,他走的时候我送给他一本杂志。这是近三十年的事情了,早已被岁月的痕迹磨去了,但每次与师兄小酌时,却常常提起那件事。或许这就是师兄的一种缘分吧!
在教书的日子里,学校有一排90多米的房子,还有暖气,就有了烧锅炉的胡师傅。一年冬季,胡师傅的母亲过世,他让我为他母亲的寿材上写一个寿字,很是为难。按照地方的习俗不结婚的青年人不做这些事情,但胡师傅倚靠们旁那种眼神,让我至今没有忘却。我想起师兄的一句话,心底坦荡荡,什么也不拍。在胡师傅母亲出殡后,他天天找我去他家吃饭,但这时的眼神没有记得住。做什么事情没有必要记得,或许年龄的因素,昨天的事情忘却得一塌糊涂。
与胡师傅一起烧锅炉的还有一位李师傅,有一天李师傅让我去他家吃饭,我说不去,因为你不喝酒。但还是没有扭过李师傅,因为他媳妇去镇上赶集,买了好吃的,不去是不可以的。放学了,直接去了他家,一进屋就闻到了鱼肉的香气。坐在东北的热炕上,满桌就我们俩,他从炕柜里拿出一瓶白酒,不知道是何时存放的,李师傅说有许多年了,因为他不喝酒。但是那天李师傅破例喝了两酒盅,大约不到一量的样子,剩下的都让我承包了。不是因为我酒量大,而是我们天南海北地东扯葫芦西扯瓢,半夜的光景就这样打发了。后来听说李师傅去了别的地方,种植人参发了。但三十年过去了,没有见到胡师傅和李师傅了,有点想他们。
也许生活会给我们开一些玩笑,让我们遇到好人、坏人、善人、骗子等等,但我们不因为自己的傻而后悔,不因为自己的笨而懈怠,就会获得一份知足感。岁月划过我们的舞台,有时候有掌声有时候有唾骂声,但今天看到师兄永彪的一句格言,“坦荡荡、看得开”感觉很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