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谣歌手唱着,分别总是在九月,回忆是寂寞的痛,而今我竟觉得自己的回忆,是从九月预言的启示录之下渐渐浮出了脑海……小说里的肥,那个姑娘,努力奔跑,饥饿的灵魂总是无处安放,像极了童年的自己……出口仿佛是无问西东里,盲目付出却无论如何,换不回爱人心疼的一汪泉眼,深不见底的深渊,只有扑通的回响……
在外婆家玩了一段时间,无忧无虑的,丫头闹着吃零嘴儿,外婆说,好好好,闭上眼睛……变……魔术大师小脚老太太竟然从背着的手里生生变出了个黄澄澄的香蕉……我咯咯直笑,一把夺过来,吃得津津有味……
回到了老城的丫头,住在了白杨沟,现在已经满城落满了煤炭灰的做旧了的印象小城……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随着老城区的衰落,爷爷家所在的村庄被掏空了的土地深深掩埋,沦为了塌陷区……老家也没有了踪影……
记得住在老城大宅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可印象最深的,也是最疼的,是一个早晨……那天清晨,父亲灰头土脸地推门进了家门,昨天夜晚他夜不归宿,没有回家,那个时候没有手机微信网络,只有他腰里的BB机,可是不知道还未起床的母亲为什么那么生气,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火爆的脾气,见了父亲就是劈头盖脸地谩骂不休……父亲一边刮着胡渣,一边跟母亲争吵……那时,我在客厅自己玩耍,听见他们吵架,就进了卧室,慌乱地站在卧室的门口,或许看着什么或许什么也没有看,脚丫也不进门,只是站着……
他们越吵越厉害,只见母亲一把躲过父亲手里的刮胡刀,咔嚓一声,愤怒地摔在了水泥地板上……
父亲更是生气,一把揪住母亲的头发用拳头捶打,哭声骂声兵荒马乱……不足五岁的女娃儿惊吓地上去制止父亲的举动,小小身子挡住父亲魁梧的躯体,别打我妈……别打我妈……我忘记了自己有没有哭泣,只是记得自己说过这样阻止的话……
父亲一把将我甩了出去,狠狠地甩在了空白的墙面之上,那是一面很干净的新粉饰的白……
之后的日子,我也是凌乱着捡起,忘却,再捡起……
那时候,母亲常常独自在家陪我玩儿,年轻的母亲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大辫子美女子,追求她的男子自然不会少,可母亲是争强好胜的女人,虽读到了高中,却一直都是班干部,学习委员,老师同学都喜欢的好姑娘……
到了待业之时,外婆做主给母亲提了个亲,对方是村子里外公外婆认为门当户对的一个男人,母亲说,那个男人浑身发白十分疝气,看到他怎么也吃不进饭菜,每顿饭都是母亲做完了放在桌子上,男人吃完之后出了门,母亲才有胃口吃饭……
那时候,他们的所谓家庭,是一个悲剧,年轻的母亲不足二十岁,便随了自己的意愿,打落了她腹中的胎儿……
之后,没多久他们便草草结束了媒数之言的一段婚姻旧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