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写作,要追溯到我的童年,我从小就是个话唠,爱说爱笑,见人咧嘴就笑。叔叔、婶婶、伯伯叫个不停,和谁都有话。特爱听隔壁的芳妈讲故事,同样的事情,到了她嘴里就添盐加醋,说出来绘声绘色,我们听得特别过瘾。只要她一出现,我们姐妹就围在她边上,听她讲《情深深 雨蒙蒙》,讲依萍、杜飞和何书桓。每到冬天农闲的时候我妈、芳妈、二蛋妈一群妇女聚在一起聊天讲笑话,有时候讲刚播的电视剧。我就凑在她们大人堆里听,听有趣的人和事。经常会被我妈撵到一边:“小孩子家家听这些闲话干啥,一边玩去。”
那时村里谁家有事,都会请民间说书人,清清楚楚的记得我是场场必到,听那瞎子摇头晃脑说书,小伙伴们是听着听着就跑了,我是听着听着就入迷了。姐姐三番五次喊我回家吃饭,我是答应的好好的让姐姐先回,他一走我就又忘了。
上了小学,我这爱听故事的毛病有了新的呈现方式,变成特别爱看语文书了。语文课本只要一发下来,我在头三天内会将一本书翻完,不过瘾,会将姐姐的语文书也翻一遍。一年级的时候刚发下语文课本,我跑回家趴在炕上读,一不留神,被一周岁的妹妹将书皮撕裂了,心疼得我哭了一下午。
三年级的时候老师让写作文,我无师自通仿写作文的能力特别强,只要听过有趣的话,学过的新词就能用到作文里。老师经常夸奖,说我是成才的小树不用修剪,这让我洋洋自得。小学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我的作文经常被当作范文在全班传阅或诵读,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初中毕业。
高中课程多了,写作文的要求也多了,有议论文、散文等,有的文章会写,有的文章不会写,像议论文就无从下手,潜意识里认为有感而发的文章会写。摆事实、讲道理的文章不会写,现在想这可能是由于自己当时的认知水平有限导致的吧。
上大学以后有了时间,更重要的是有了图书馆,我像一个饿了很久的孩子,一头扎进书堆里,面对各类书刊,我发现自己还是很偏爱文学类的书籍,于是谋划着发展自己的兴趣,搞点儿写作,为了促使自己多写,就报名参加了学校的记者团,去了一两次之后就不了了之了,囿于自己所学理科,周围的同学都在研究有机、无机化学,研究材料化学。自己独辟蹊径,多少有点另类?有点孤单。无意中写下的一篇文章在校报发表了,汲汲无名的我在全系一夜间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