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妈,我能管什么事?让我叔伯教训他们吧。”正科在打电话。微澜猜着了八九分,可能是婆婆打来的电话。但她什么也没说,也没问。这时,正科挂了电话,就说“楠楠,细细”,咱们去你奶奶串亲戚。两个孩子们没有答正科的话,仍拿着手机玩游戏。
微澜说“去那干什么?”
“不去,我们离婚。”正科声歇斯里叫。微澜又听到了这两个字,心虽愤懑,但内心还是平静。可嘴上却淡淡地说了一个字“滚“。
正科听后更是暴跳如雷。微澜在床上斜倚着,正科又追过来,恶狠地说“我们解脱吧。”
微澜平静地说“你爱怎么就怎么,我就是不生气。”
正科吃惊地望着眼前微澜,为什么曾经“一哭而闹的女人”,现在的却是如此的谈定,前后是判若两个人哪!
正科无奈的悻悻而走向外屋。
微澜又听到正科在在屋喊“你们去不去?”孩子们说,“不去。”他门头也不抬依旧玩手机,小儿子说“那儿的饭难吃死了。”
“不去,你就没爹,”他在咆哮。大儿子看了变了性情的正科,说“您神经病了吧。”说完,就领着弟弟向楼上走了。
正科无奈的骑着电动车出去了。
下午,正科回来后把电动车放在大门外,到屋里后,微澜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正科也没说话,只伸出自己的手在墙上抓挠了几下,把他张贴的表格撕下来了。微澜看到这滑稽动作感到好笑,但依旧不作声。正科斜了女微澜一眼,把纸碎片扔到地上,就走出去了。2018.9.23晚到此。
微澜在单位吃住,工作本来很忙,又加上自己要考驾照,星期天又练车,也顾不上回家。到了周一的傍晚,有一位同事笑眯眯地说“有人找你。”
微澜想,谁呢?可能是自己的丈夫正科吧,随后又有几个同事说,“有人找你。”她走出门外,果然看到正科在一棵大树下面站着,她走过去后,还没来及开口,正科看到她就说“走,我们去外面谈话吧。”
“行,我把请假的手继办完,“微澜手里还提了两壶水,一边走一边说。她把暖壶放到宿舍后,就要去写请假条,正科不耐烦了,说“ 别去了,我把我要说的话发到短信里了,自己看吧。”
女微澜看了他一眼,心里无奈,心仍旧平静。她打开短信,上面写着: 离婚吧,孩子一人一个,微澜看着这样的话,心想,他又这样,随回复到,孩子全归我,我不能生了,你还能生。然后微澜又开始上班工作了。
早上未醒,手机的铃响了一下,微澜眯着眼一看一条短信,上面写着: 今天是距离开始离婚的第一天,微澜随手把手机又扔到一边躺下闭住了眼睛。
第二天晚上,微澜又收到类似昨天的短信,微澜胸中发闷,火直往上窜,可向谁发泄?她只能把微信拉黑。眼不见为净
“今天是距离开始实施的第五天了。”微信手机号拉黑,短信又发来了,微澜闭了闭眼,想: 你这是威胁我,等着吧!
微澜想起了十几年前的事情,刚结婚不久,她与正科在路上碰巧遇到一个亲戚,她们正在寒暄着,微澜看到他的不对劲,然后他就排出一个响气,那时候。微澜就感到非常的尴尬。可能说什么?
到家后,微澜说:你以后就不要对着亲戚放屁了。特别的不文明,没教养的。可是正科还是用那一句话反驳说:“管天管地管不了拉屎放屁。我单位某某比我岁数还大,也是这样的。”
她面对着这样的人自己有什么话可说呢,她不想在为这事闹的家里不安静。想,他愿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但面对他的顽固不化,他的不懂事,她实在不能忍受了,一次,表哥来她家做客,吃饭的时候,正科居然脱掉鞋,光着脚丫子吃饭。等表哥走后,她打吵了一架,可是自己的父母还说,都不是外人,不会介意的。他也理直气壮的说,亲戚还没那么多事,你到给我叫起劲了。
其实,鸡毛蒜皮的事都可以忍,这些不文明没教养的事也可以让。一个原因,怕孩子没了父亲。
但忍来让去,终归又生了一场大气,但还是忍了,让了。
那是微澜对外面的世界不怎么了解,对银行这字眼也陌生。
正科是男性也了解外面的世界,就让她把钱存到银行里,她开始不愿意,后来慢慢的了解,她会取钱了,而且也开始上班了。恰好一次单位还没发工资,她回家就拿着正科的工资卡去取钱,银行人员说,密码错了吧,她连续输入两次都不正确,她就给正科打电话。
正科说,你已经上班了,有工资了,干嘛还要我的工资卡呢?只听那边嘟的一声,把电话挂断了。
正科也不回家了。
过了几天,法院送给她一份传票,正科已经把他告到法院了。
微澜气的浑身无力,走路也无精打采的。
她真想不在于他生活了,可是想到孩子才四岁就没有父亲了,有点于心不忍。
正科从小没父亲是天灾,如果孩子从小没父亲那就是人祸了。她就是受多大的委屈,也让他现在有父亲,这样他的孩子就不会像他一样有性格扭曲了。
于是,她决定去他单位找他回来,到那儿以后,正科提了很多无理的条件,她怀着巨大的悲痛一一接受。
到了晚上,她突然放声大哭起来,这时候,她才明白娘以前说的什么叫委屈求全。什么叫痛苦,什么叫失望。什么叫悲痛欲绝。正科看到她这样的嚎啕大哭,才勉强让她慢慢接受条件。
从那以后,微澜晚上隔三差五的会有一次打颤,一直延续了两年时间。
有一次,微澜说,如果在吵架,你去法院起诉了,我不会找你了,我也不会与你和好了。正科却说,不会去了,如果再去法院,——你不找我,我找你去。微澜听了,无奈的叹了口气。
现在,正科又去法院起诉了,法院的人已经给她打来电话了。让她下周四下午去一趟。
法院的人问,想怎么样呢,微澜?是利落点,还是对他有点感情,拖着他呢?微澜说,利索点吧,长痛不如短痛。
法院的人不解的问,为什么?微澜说,我怕了,我怕在好十年八年的,他又起诉了,我越来越老,孩子越来越大,那时候更丢人!
微澜从法院出来,包里放着离婚调解书,没有欢喜也没有忧愁,她只希望自己以后能平平淡淡的生活就行了。
爱的有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