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时隔间年的旧作,只是在这个阳光的午后在某一缕阳光射进来时,脑海中突然想起三毛的几本书名和她书中描述的在撒哈拉一身碎花长裙的倩影。从尘封许久的文件里翻出这篇文,以缅怀在这个午后突然闯入脑海的三毛,回味那个迷恋三毛书籍的青涩年纪。
当三毛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声名鹤起,书籍畅销一路时,我还未感知这个世界的气息。在三毛逝去后数载,我悄然来世,对于文学巨星的陨落,不曾知晓。巨星虽陨,其佳作依然从台湾蔓延开来,渗入大陆,形成大批三毛迷。
三毛热热遍了城市的大街小巷,但处于滇西边陲小城的我还未却嗅这浓浓的文学气息。在没有三毛的日子里,我悲凉地走完了我的童年和青年时代,听人提及三毛,却无知的将其与三毛流浪记中那个留着三根头发的小兵混为一谈。
真正走近三毛,品读三毛,却已是接近成年人的年纪。闲暇时光里,听身旁的朋友一脸幸福地宣誓希望有一天像三毛与荷西一样游历在撒哈拉。三毛、荷西!听罢不禁为自己多年来的混谈惭愧。三毛,这是一个怎样奇异的女子?为何演绎了如此浪漫的故事?从此,三毛便像一个大大的问号刻在我的脑海。她的信息似凤毛麟角般弥贵,零星的收集着。满怀期许,从书店买了第一本三毛的书《雨季不再来》,一路小跑回学校,在那学业繁重的日子里,只好悄悄藏在寝室。待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悄悄打起台灯,在被子里细细品读。以那样狼狈的姿态品味着三毛文字里的喜怒哀乐,穿越到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台湾,窥探三毛那不寻常的童年,惊叹她童年时光里离奇的经历,窃喜她童年的叛逆、任性竟与我有几分相似。当最后一页书滑过指尖的瞬间,对于三毛的世界,我已然停不下脚步。
一发不可收拾,再度买来了第二本三毛的书《撒哈拉的故事》。如果说上一本中的三毛还是一个不知世事的野丫头,逃课携书深入古墓读得如痴如醉,练就一身才情,而此书中的三毛已褪去年少的青涩顽固,出落为一个水灵灵的东方美女,飘洋过海,独自闯荡。身若浮萍,辗转辛劳,寄人篱下,文字里跳动的酸楚与无奈,让我不得不佩服这个坚强的女子。弱国小民,但三毛是小国里走出的巾帼。一反同僚在西人面前卑躬屈膝的常态。三毛流露的是一份冷艳与高贵,而这恰是捍卫祖国尊严所在。于是乎,在不断拜读三毛佳作的行途中,我读到那个怒竖横眉,手拿扫把大闹西班牙女生寝室的三毛;读到她拂袖拒绝那个垂青她容颜的美国男子以及怒气冲冲拒绝收养她的美国佬,不禁哑然失笑。
结识三毛,至今已是数载春秋。她于二十几载前便以一条尼龙丝袜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自杀或谋杀,一直没有定论,在她化为一抔黄土时,我恋上她的文字,欣赏她的坚强和果敢。如今,对撒哈拉满怀憧憬,对非洲那片炙热的土地爱得深沉,只因那里有三毛穿着碎花长裙洒下的倩影,有她与荷西飘落的歌声,有她踩过的足迹,以及那群三毛曾善待过的阿拉加威人。
三毛,于我而言。不是世人眼里才貌双全、追求浪漫的美女,亦不是评论家眼中移情别恋、胆小自杀的风流女子。她是一坛老酒,埋藏多年,愈久弥香。轻轻地靠近它,嗅其香;咂一口,品其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