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节目习惯把一个人塑造为好人,另一个人是坏人,实际上这个世界没有好人和坏人,只有做了好事和做了坏事的人。
公民和普通百姓的区别是什么:能独立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却不傲慢,对政治表示服从,却不卑躬屈膝,能积极的参与国家的政策,看到弱者知道同情,看到邪恶知道愤怒,我认为他才算一个真正的公民。
我们终此一生,就是要摆脱他人的期待,找到真正的自己。
你必须退让的时候,就必须退让。但在你必须选择机会前进的时候,必须前进,这一种火候的拿捏,需要对自己的终极目标非常清醒,非常冷静,对支撑这种目标的理念非常清醒,非常冷静,你非常清楚的知道你的靶子在哪儿,退到哪一环,甚至脱靶都没有关系,环境需要你脱靶的时候,你可以脱靶,这就是运作的策略。
时间没有抚平一切扽能力,它只是轻巧地揉捏,使你渐渐相信,有些事真的只是年少轻狂,与爱恨无关,也使你恍然的大悟,那些年所付出的努力,只是对未知世界的乞求和排解寂寞的方式,而不是拼了命去实现的梦想,是,你又长大了一点点,看透了一点点,也庸俗了一点点。
战争中,第一个倒下的便是真理。在战争中,我们做出选择,却不是依据真理,在《拯救大兵瑞恩》中,为了拯救大兵瑞恩一个人的生命,是否应该让8个士兵去冒险?在战略特勤组中,为了得到原子弹的下落,拯救几千万人的生命,是否应该以恐怖分子孩子的生命作为威胁?在刺杀本拉登中,为了获取本拉登的信息,是不是就可以对知情人士无底线地使用酷刑?这些探讨从来不提供答案,但能够进行这些探讨,而非不假思索地作出抉择,本身就证明了人性,在关键的时刻的犹豫,既代表了软弱,也代表了人道主义。
做人应当有三大情怀:文人情怀:让人生保留一些爱与纯粹;商人胸怀:让人生拥有一些远见与务实;哲人关怀:让人生坚持一些深刻与思考。
为什么感慨说我们身边要少一些像卢安克一样的人,因为他的生活方式,他的思考和疑问,会冲击你所建立的一系列观念,回到最本质的问题,人生有什么意义?
大学的使命就是把青年人转变成为成年人,如果你在大学毕业之际与你入学初期并无区别,你的信念,价值观,愿望以及人生目标依旧如故,那么你全盘皆输,必须重新开始。
我们拼命地学习如何成功的冲刺一百米,但是没有人教过我们:你跌倒时,怎么跌的有尊严;你的膝盖破的血肉模糊时,怎么清洗伤口,怎么包扎;你疼的无法忍受时,用怎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别人,你一头栽下时,怎么治疗内心淌血的创伤,怎么获得内心深层的宁静;心像玻璃一样碎了一地的时候,怎么收拾。
有以道德干涉别人生活的人民,就有以道德干涉别人生活的政府,小众永远首当其冲。
把人当成目的,而非手段,这是文明的底线。
理想就好比宗教信仰,拥有更强大的力量,比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珍贵,它给予我们力量抵挡地位,财富和成功的诱惑。
譬如国也许不可爱,但是土地和人可以爱。譬如史也许不能信,但是对于真相的追求可以无止尽。譬如文明也许脆弱不堪,但是除了文明以外,我们其实别无依靠。譬如正义也许极为可疑,但是在乎正义比不在乎要安全。譬如理想主义者也许成就不了大事大业,但是没有他们社会一定不一样。譬如爱情总是幻灭得多,但是萤火虫在夜里发光,从来就不是为了保持光。譬如海枯石烂的永恒也许不存在,但是一粒沙里有一个无穷的宇宙,一霎那里想必也有一个不变不移的时间。
文明和野蛮的中间线,薄弱,混沌,而且一扯就会断。
我们内心的痛苦不会因为这个世界有更或者更值得的痛苦而变得微不足道;它对别人也许微不足道,但是对于我们自己,每一次痛苦都是绝对的,真实的,很重大,很痛。
当一定数量的个人,认为他身为大众的一份子,有权决定别人的生活方式时,哪怕只有少许的道德压迫他都会转化为公权力的强制,而令人们不能享有决定自己生活方式的自由,不一样的自由也不可能实现。回避这惨剧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时刻提防决定别人生活方式的权利转化为公权力的强制。
宗教,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服饰、观念、对待事物的态度,更重要的是,它还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宗教,是宣扬一种观念,一种价值观,是一种普世观念。是对人们进行道德的约束。而法律是对人们行为的约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宗教与法律,一个是内在,一个是外在。都是统治的手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