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的身心产生了很大的转变,其实不是一下子的,是一点点积累而成,只是在我感受到的那一瞬间,是带有巨大压迫感的。
7月初我做了一个梦,完整、清晰,醒来后尝试了一些渠道终于大概解了开来,是一个在全球背景之中个人发展的梦。似乎是总结并指出我的困境,精神力量的匮乏以及信仰的迷失,对人类的弱小的力量而感到悲伤。
现实中,因为自身一些其他原因,我自三月起开始了规律的心理咨询,随着谈话的深入,我内心的黑洞越来越大,无时无刻不在伺机而动试图吞噬我的理性。我深深感觉到我的大脑不得不费力地加班加点随时应付着那些被压抑了的自我,即使这样,攻击性依然满溢而出,这使得我最近总是会有偏头痛。
这个梦,让我深深意识到我已经不得不去面对关于自身信仰的缺失所带来的实际性问题。记得2020年末我曾经做过一个天赋解读,信仰在我生命中扮演着何其重要的角色,非宗教相关,更多是一种精神指领,让我在人生的慢慢长路中可以聚精会神。解读者告诉过我,找到一个精神导师对我这一类人是非常重要的,这个人(不一定是现实生活中身边的人),可以带给我非常强大的充能。
去年末因为环境所困,我的爆发力很强,老子的《道德经》和黑塞的《德米安》给了我很大的力量,让我在短时间内可以集中精力突破困境,只是因为本身精神力量 “库存” 并不充盈,我现在已经筋疲力尽,这两本书对我好像不匹配的插头与插座,已然无法再适用。
依然清晰地记得每一个上班的清晨路上,步行15分钟之中,我必须要做一点什么事情,比如学一学app上的西班牙语,回一回微信的消息,因为不这样,我就像是身处在一片空洞的空间,眼之所见皆为人性之恶,并被之带来的悲伤深深淹没,并越来越重的因为没有希望而想结束自己的生命的意愿。这种冗长的过程,耗心耗力。
非常深的分裂,非常严重的悲哀,大脑自动介入而防止深入负面感受,我回到了年轻时那个解离的自我,这种解离让我感到非常的安全。我觉得我有精神分裂的潜质。
如果我去聆听自己,其实我不敢去聆听自己,因为聆听以及感受必然要穿越黑暗,我软弱的无法去面对那巨大的黑暗,就像站在海岸的我,面对着18层楼那样高的海啸巨浪,我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前一段时间读了一本《苦厄的终结》,里面详细讲述了佛陀的一生,漫漫长路的既视感。我并不想抬高自己,只是有几个瞬间,我对佛陀的那种迷茫深深共情了,比如,他寻找真理时,跟随苦行僧,并且希望通过极致的苦去寻求开悟,但是几年时间过去,他发现自己依然在原地踏步,于是决定喝下一碗乳粥后,去菩提树下坐禅,不开悟不起身。
那种迷失感以及挫败感是那样的绵长,不是每个人都是佛陀或者成为佛陀,他最后的选择和坚定的信仰深深连结着,让我感动却没有那样的毅力。那种可以让自己坚信不疑的信仰,我是缺失的,我找不到。就像梦中的我,只是跟随着先知,就已然满足,他坐化后,我是松散的,是没有主心骨的,我只知道守着他的舍利,我不喜欢任何的改变。
我应该何去何从,才能寻找到自己的信仰,才能够让自己强大起来,去面对心里那个黑暗的虚无和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