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在去北京之前,我的状态已经非常地不好了。周五被岳说(算是莫名的评判吧),周六出去男同事和我的互动。还有到了北京后,陶对我的态度,都带给我了一些瞬间崩溃绝望的感觉。崩溃是因为感受到了被否定、贬低还有被抛弃和斥责。
这次去,很多事情都不能如我的愿。蛋糕是那么地小,不可能是特别为我定制的。彭腰也扭了,不能像以往那样跟随着我、和我互动。咨询的时候,陶和陈亚丽在外面聊天,我能听到陶的声音。那一声一声地,仿佛都在斥责我,“你以为你是谁?我就是不在乎你,我就是不按照你的来,我就是按照我自己的来。你根本就不算个什么。”我感觉被打压,被攻击,连连后退,已经想要放弃这次咨询了。可是我是辛辛苦苦,花了一天,坐高铁过来的啊!坐在那里,我想不通,为什么她们不在乎我,明明知道我在做咨询还在外面说话。她们不在乎我,我也不在乎自己了。以后我再也不过来做咨询了!可是我就要就此放弃吗?我很害怕我就此放弃的,只能是生命的希望了!
我心里是有期待的。当那个盒子打开,我看到那只小的可怜的蛋糕的时候,我心里是无比地失望。我的梦破碎了。最起码,我想要陶思璇对陈亚丽一样的重视。我想不到,原来我在彭的心里,位置只是这么地小。
我感到巨大的失望和落差。
我想不通为什么我在彭的心中只有这么一点点的位置,我无法接受这个事情。曾经巨大的期待和幻想,此刻变为无数的猜忌和绝望,对爱的绝望,对自己的绝望。以后再也不可能会有人能实现我的愿望了。
我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这样的关系要不要继续?如果结束,那我还能去找谁?
一半欺一半哄,我将沉重的需要和期待包裹着,一层又一层。看不见了,已经丢掉了。结果别人一个勾引,就全部翻滚了一地。咚地一声,重重地摔了下去的,还有我整个人。
我的心理仿佛和我的身体出现了偏差。明明身体在这,心里却有那么大的一团渴望,从身体里脱离出来,重重地砸向了彭,砸在了地板上。那一团渴望太大,藏不住了。我仿佛一直在等待着,我的全身心的需要,终于不会有人满足的、那种失望!
我曾经的全身心的期望,从身体里脱离出来,漂浮着的灵魂一般。好轻松,它终于不必躲藏在我的身体里了。只是注定在巨大的期待和不被满足之间的激烈的冲突,让我的整个人和心理都在生存与死亡的边界线上剧烈地翻滚着。也许我一直知道我会失望。
期待破碎了,我应该生存还是死亡?死亡是那么地痛苦,可是生存,没有了希望要如何活下去?我的那么多强烈的需要,像烫手的山药,藏不到身体里,可也不知道应该拿它们怎么办。我的需要这么多,我应该怎么办?还是能够把它们扔给谁?
没有人接。
结束以后很久,我都想不通这件事。我觉得是彭不在乎我。明明是可以给我惊喜和重视的,但是却这样敷衍地意思一下。这种强烈的被攻击的感觉让我一路上泪流不止,并觉得自己很愚蠢,到底千里迢迢地跑来跑去,在做什么?
我给彭打电话,没通。我从来没有这么坚决一定要给她打通电话。我要问清楚,我不想再来了。
电话没接通。后来她回了我的短信。她说我强烈的需要可能和过去没有被满足有关。
我想了想,仿佛看到了在很小的那么一段时光,是没有人理我的。我的存在是被回避的,期待、需要、恐惧、不解和愤怒。我试着探测了一下,那个记忆很深,可是也很浅,就在我日常的心心念念里。
那段孤独,被忽略的岁月。重重的生命不知道应该依托给谁。
把那段记忆打开,每天都是期待和空白。生命处在一片荒漠中。
那些期待还在,还那么地强烈,我不知道应该拿它们怎么办。仿佛一掉落,不仅是失望,那是绝望和死亡。
从北京回来,有时候我会觉得很轻松,那些期待从身体里出来了,不用再费力地藏着怕人发现。有时候我会觉得它们还在那里,等待着一个通道,可以输送出去,被看见,被赞扬。
生命得到祝福和赞扬。好像幼苗的向上,得到阳光和雨露的欢迎一样。
是的,渴望、需要就是生命本身。只是我不知道拿它怎么办。生命如何蓬勃生长,不断伸展,拥有强大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