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武侠小说《江湖一条龙》第四章 开封府揭榜

太祖基业数百载,国运昌盛民安乐。

可恨南渡偏安主,百万貔貅过黄河。

高宗赵构放弃中原,从南京应天府逃到扬州,留宗泽镇守开封。虽然如此,全国军民抗金的热情还是非常情高涨的,宗泽将军也在打造战车,修筑防御工事,操练兵士,招募人才,积极备战,有一举击退金兵,收回失地的的快心。可是,高宗一味向金示弱,不采取宗泽的主战意见。眼看刚刚建立起来政权即将崩塌,皇帝还是不忘贪图享乐,一逃再逃,既不管祖宗基业终归处,也不管百姓的死活,闹得人心惶惶,盗贼蜂涌而起,江湖上的那些门派、教会更是巧立名目,借机做强做大,正邪两道武林日日对决,刀光剑影迷漫着整个江湖。开封的上空,也是邪气笼罩,血案频发不止。

一天早晨,在开封府的府衙门前,一群人正在围着看一张官府刚刚下发的榜文。榜文的大意内容是:

最近,在开封府所辖之地大小血案接二连地发生。前几天,陈都统一家一百余口在一夜之间遭人杀害,把府中财物一洗而空。并且,恶人还将其中的妇女先奸后杀,把脑袋挂在树上,简直是惨绝人寰,人神共愤!可是,现在金兵无比的肆意和猖獗,如洪水猛兽般向我们扑来,誓不霸尽中原不罢休。因此,官府正在紧急的备战中,抽不出手来维护地方百姓和军队家眷的安全。所以,开封府特招募一批有志之士参与进来,共同维护开封的秩序。一经录用,便授予官职……落款是开封府府尹宗泽

正当百姓们围着榜文议论纷纷的时候,远处有两骑慢慢地走过来。

众人一看,前面的是一匹白马,马上骑着两个人。挥缰绳的是一位英俊少年,他一身红衫,手里握着一杆碗口粗的铁枪,面上带着微笑,目光亲切,整个人看上去丰神俊朗,英气勃发。他的背后,坐着一个小孩儿,大约十来岁。书僮打扮,小脸蛋圆嘟嘟的,小嘴唇,白牙齿,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他骑在马背上,用双手搂住前面那个少年的腰,小半边脸贴在那少年的背上。好可爱哟,真像年画里的可爱娃娃;后面一个也是一个少年,骑一匹乌龙驹。他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一身白衫,神情镇定自若,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显得很是冷酷。

这三个人,正是高剑寒、聂云和追月。

那日,高剑寒意外地从张子南的手中得到九转还魂丹,快马加鞭地从洛阳赶回开封,救活了聂云。两月后,聂云的内伤虽然痊愈了,但还是全身无力,武功使不出来。无奈之下,高剑寒又用一个月的时间来帮他调理,每天陪他一起练习,武功终于恢复了。可能是因为九转还魂丹的缘故,聂云感觉自己的功力好像比原来强了很多。对眼前这位素未谋面的师弟,他心里感激得涕零。对高剑寒的人品、心胸,包括武功,聂云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们在大相国寺一呆就是三个多月,高剑寒总感觉得他给了因法师添了不少的麻烦,不能再呆下去了,决定离去。但作为江湖豪侠的高剑寒,感谢的话他也不想多说,只是他们三人辞行的时候各自向这位德高望重的高僧深情地躹了三个躬。三人离开大相国寺后经过开封府门前,就刚好看见了这张榜文。

三人下了马,高剑寒把枪插在地上,走进了人群,聂云和追月也跟了上去。只听追月在高剑寒背后小声地说道:“高师兄,别进去了,我们还是走吧。”

高寒转过脸来,笑着说道:“不忙,看看再走。”

“小孩子别管这么多。”聂去走到追月的后面,笑着说道。

高剑寒看完了榜文,伸手就要去揭。谁知他的手还没摸到榜文,就被聂阻止了。

高剑寒转过身来,笑着问聂云道:“师兄,你这是为何啊?”

旁边的人看见了他俩的举动,也有些莫名奇妙。

聂云紧紧地抓住高剑寒的手,一本正经地说道:“据我所知,你父亲是不允许你和官府有任何瓜葛的。再说,查案是官府的事儿,我们这些江湖人,就别去趟这趟浑水了。”

高剑寒听了笑道:“师兄此话差矣!我们山寨是不为官府服务,但只是不和那些贪赃枉法的官吏为伍而已,至于好官,还是可以考虑的。真定失陷后,我父亲不是也一直保护着老百姓们吗?虽然是自立山头,但也是为老百姓服务,为老姓服务其实也就是为国家服务,只是名目不同而已。现在金国已差不多吞没了我们整个中原,老百姓生活水深火热之中。现在高宗南迁,国已不国,官也不象官,有的事情当官的管不了,或是管不想管,我们在有能力的情况下,就应当肩负起这个责任,总不能眼睁睁地看见老百姓被荼毒吧。我们练武之人的初衷是什么?不就是为了除强扶弱,保家卫国吗?卫国的话,当前这时局我们可是办不到了,但为老百姓尽点绵薄之力还是可以的。我今天就揭了这榜,就算我亲知道了,他也肯定也不会怪我的。”

“有志气,妹妹支持你!”

只听见一个清脆而娇美的声音,从人群中钻出来一妙龄少女,她约摸十七八岁,一张精致的圆脸,柳叶弯弯的眉,弯得像初几的新月。青葱玉鼻,脸上的皮肤白皙细腻,水嫩得吹弹可破,嘴唇红彤彤的,好像要滴出水来;身材苗条,一身黑丝衣裤紧裹着身体,勾现了她全身的轮廓,柔美的线条,映衬出了那柳条般的小蛮腰。背上背着一口长余三尺的宝剑,手中提着一个绣花包袱。她目光温柔,笑容迷人,散出了青春少女的那种天真无邪的迷人气息。

此时,那少女已经来到了高剑寒的面前,对站着。

“杜妹妹,你怎么来了?”高剑寒看见她,好像非常的意外,脱口叫了出来。

少女用她那好像会说话的眼睛打量了一下高剑寒身边的聂云和追月,又看了一眼高剑寒道:“这两位应该就是聂云和追月吧。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杜子海,剑寒的好朋友。”

“听剑寒说过你,只是想不到你也来了开封府。”聂云指着身边的追月道:“这小家伙就是我的小师弟追月,老调皮了。”

“高师兄,这榜还揭不揭啊?我肚子饿了。”追月对高剑寒说道。

“看看吧,不用了。”不知什么时候,杜子海已把经榜文给从墙上撕了下来。

她这般速度,把聂云给惊呆了。刚刚,榜文明明还墙上,离高剑寒的手不过一尺,她究竟是什么时候撕下来的。要说手快,自已也自诩是快中之快的人,想不到有竟然人比自己快上千百倍,还是一个姑娘,真是自愧不如!

“给你。”杜子海把手中的榜文交给了高剑寒。

“有人揭榜了。”原来是看守榜文的小厮见人有人揭榜,嘴里高呼着,而且敲响了门旁边的大鼓。

鼓声过后,开封府府衙前的大门突然大开,走出来百来个军士,有序地在门口的路上一字排开,好像是在欢迎揭榜人进入。百姓们见了这一阵仗,各自散去了。

现在,除了那些站如木桩的军士,府衙前留下来的人有高剑寒,杜子海他们四个人了。

“欢迎英雄们光临开封府!老夫亲自来迎你们”突然,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他们四人耳边响起,一位将军模样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位将军六十开外的纪,国字脸,宽额头,四方口,花白的连腮胡子。身材高大,腰宽背阔,虽然是上了年纪,但还是一样的样的威武,目光如逼人的寒星,给人一种不怒而自威的感觉。

他就是元老级的大将军宗泽,现任开封府的府尹。其实,高剑寒揭榜,也是冲着“宗泽”这个名字去的。宗泽是一位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天生性格豪爽,为人正派,刚正不阿,在高剑寒小时候,就经常听父亲提起这个人。

宗泽见了他们几个,心中不禁大喜,把他们请入后衙,设酒接风。

后衙很简朴,不像那些高官的住宅。一张大木桌,上面摆了些当地的风味菜肴。

宗泽将军坐在上首,高剑寒和聂云分左右偏席落坐,杜子海带着小追月坐在下首。

“少年英雄,自我介绍一下吧。”宗泽满斟了一杯酒,离座来到高剑寒的席前。

高剑寒连忙站起来,和宗泽碰了一下杯,红着脸道:“无名小辈,将军无须记在心上,不说名字也罢。”

“无名小辈,高少侠你才不是无名之辈,乃是江湖中的一条龙,我没说错吧!”宗泽一阵哈哈大笑。

“什么高少侠,我听不懂。”

“据我所知,当今天下,能使百斤以上,碗口粗细的枪的人就只有两个。一个是高宠,一个是高剑寒。高宠我认识,不认识的就只有高剑寒了,哈哈哈……”

“别隐瞒了,剑寒哥,我们虽是江湖人,但对宗将军是可以坦诚相相待的。”杜子海站起来,笑得很迷人。

“位漂亮的女侠是?给老夫介绍一下吧。高少侠。”

高剑寒暗自埋怨:该死的杜子海,把我的身份全盘托出了,看以后我怎样收拾你。

他的原先的想法,根本不想让宗泽知道自己是谁。毕竟,兵和匪是合不一块儿去的。这次,莫非就是想弄清这血案的始末。至于揭榜,也只是为了名正言顺地查案而已。高剑寒是个嫉恶如仇的人,百条人命的大案,,他恨不得把凶手查出来,碎尸万段。一般的江湖侠客,他们行事都会避开官府,因为和官府有牵连会遭同道非议,或是排斥。然而,高剑寒却喜欢反其道而行之,因为他要的是最终结果,不太在意这些,这就是他与众不同的地方。

现在身份已经透明,他也不必在宗泽面前口是心非了。高剑寒站起来,用手轻轻地打了一下杜子海的小脸蛋道:“这就是我调皮的妹妹杜子海,在江湖上人称‘闪电女侠’。别看她这小小身板,江湖上很少有对手呢!比我强,”他又指着聂云,“这是聂云,我师伯乌龙居士的得意门徒,也是一身的绝学。”

“高师兄,还有我呢?”这下追月有意见了。

“追月,我小师弟,也是我师伯乌龙居士的弟子。刚才忘了介绍他,人家对我有意见了。”

高剑寒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小追月也害羞得红了脸。

正在此时,一个丫环端了一盘牛肉走了进来。地有点滑,她不小心一下子摔了。眼看这盘牛肉马上就要掉地下……

只见桌子前面白光一闪,那盘牛肉在空中慢慢地往上升,慢慢地,慢慢地飞到了桌子上,毫无声息地顿下了,一块肉也没有丢在地板上。

“盘子也会飞啊!”哪丫头和宗泽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俱都揉了几下眼皮。

“该死,奴婢该死!”那丫关头回过神来,跪在宗泽的面前不住地求饶。

“没事,下次小心就是,下去吧,”宗泽对着她把手挥了挥。

宗泽见他们有如此非凡的功夫,便兴趣大发,他举起酒杯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老了,今天我能得你们这些少年英豪相助,何愁大案不破,金国不灭呢!”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高少侠啊,刚才你用的是什么功夫啊?可以将瞬间即将摔落地上的一盘牛肉‘救’回到桌子上,太神奇了。想我宗泽一生征战沙场,阅人无数,这种功夫我真还是头一回见到。来,我们大家干了这杯。”

“不是我啊。”

“那是谁呢?让我猜猜。”

宗泽仔细观察了一下他们几个的表情,偶然发现小姑娘杜子海的笑容好像很得意,她双手托着下巴,一脸的萌相。

是她,绝对是她,宗泽此时心里已经有数了。他指着杜子海说“是你,没错吧?”

“是我。”杜子海此时抿嘴一笑,显得还有些羞答答的。

“不得了,小小年龄就有此修为,十多岁就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号。巾帼英雄,了不起!了不起!”

为了满足宗泽的好奇心,杜子海也不再害羞,不再顾忌在宗泽的面前说错了什么——

这种功夫叫“无形手”,本是一种江湖中的戏法,可以在赌桌上无形中玩换牌,面对面掏走别人钱包不会被发现……前几年,高剑寒觉得这种戏法很有趣,就独自练习了起来。经过他长时间的练习和研究,完美地融入了武功中使用。这种功夫利于实战,可以在和敌人对战时剑出鞘和剑入鞘对方都看不明白。眼睛快的对手,最多也只见到眼前白光一现。他练好了这门功夫以后,又把它教给了杜子海。杜子海本来就轻功绝顶,再加上这门功夫,那更是如虎添翼了。

宗泽听完后,双掌不禁地拍了起来,道“‘高手在江湖’一点都不假。你们年轻人有想法,敢于尝试,创新,我这个老头子真是为你们感到骄傲啊!”

宗泽只设便宴招待他们,但高剑寒早闻他是一位清官,一位好官,这种简单的招待,反而觉得轻松自在。

随后,宗泽又带着高剑寒四人去参观去他的军营。

高剑寒的父亲高玉本身就是行伍出身,所以高剑寒从小就熟读兵书战策,熟悉列兵布阵之道,只是皇帝无能,奸臣当道,不愿为官而已。他见宗泽的队伍军容整齐,旌招展,心中也有些心血澎湃,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宗泽对他们很热情,他把军营的一些情况一一 介绍。他指着前面一个正在训练的方阵道:“这是飞龙阵,由十一百四五位健勇组成;那边是青光战队,执行一些特殊的任务……”

不远的地方,两个战将正在对练马上厮杀。宗泽告诉高剑寒,这二人是他的副将,一个叫周龙,一个叫周江,是一对双胞胎兄弟。二人一般个头,一般模样,武功的套路也是心灵相通的。

“高少侠,有没有兴趣和他俩在马上拼杀一回,让老夫开开眼界。”

“好啊,太好了!”追月拍掌道。

“那,你去吧。”高剑寒揪了一下他的耳朵。

说实话,宗泽是说真的,他真的想见识一下高剑寒的本事,是不是真如江湖传的那样神。

宗泽此的想法,高剑寒心中明白,今天要不露两手,他可能是不会甘心的。带他们来军营,料定就是这个意思。

“停!”宗泽向正在对练的周青和周江大喝了一声。

“是,将军!”两人同时停手,兄弟二人并肩骑着马来到宗泽他们几个的面前:

这二人身高八尺开外,长得虎背熊腰,约二十五、六岁。皮肤黑里透亮,头盔上飘着一大托红缨,各骑一疋桃花马,手中俱握着闪闪的银枪。看上去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他指着高剑寒对周青和周江说道:“这位就是高将军,你兄弟二人有谁向他讨教几招啊?”

“我来吧。”周青答道。

“高少侠,去前面挑一样兵器吧!”

高剑寒看到了今天这武非比不可,也不好推辞了,笑道:“马和枪都要我自己的,习惯了。”

“来人,去牵高少侠的马来,还有他的兵器。”

“是!”一个士兵应声去了。

一小会儿,高剑寒的马和枪都到了。他翻身上马,单手提枪,飞马奔向前面一个空旷的教场。

“驾”,周青也挥了一下马鞭,跟了过去。

二人到了教场中央,周青横枪于怀,对着高剑寒说了声“请”,高剑寒也应了一声“请”,二人便厮杀了起来。

但见:

一个如蛟龙出海,一个如猛虎下山,气吞五岳,力挑泰山,黄河冲天浪,长江起风云。枪花点点,扬尘蔽天,八蹄翻飞,火花四迸。你来我往,你刺我挡,低头扬臂,互不相让。

“好,好,好,这两个年轻人真是了不起啊!”宗泽一旁观战,不禁大声喝彩。

二人大约战了四五十个回合,也没有分出胜负。

突然,听周青大喝一声:“停!”

两人停了下来,各自收枪。周青回马转一圈,怒目对高剑寒道:“姓高的,你根本没用全力,不和你玩了!”

“怎么回事?!”宗泽大惊。

周青骑马走出教场,到了宗泽的面前。此时他余怒未消道:“这姓高的不用全力,这不是瞧不起我吗?”

此时,高剑寒还在教场里,他骑在马上,面对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高少侠,你过来下。”

宗泽把他叫到了面前,笑道:“你为什么不用全力啊?周将军可是对你有意见喽。我也想,你的武功也不会是我们刚才看见的那样吧?”

高剑寒无言。

杜子海此时走了过来,仰着脸对着马上的周青道:“什么全力,是我哥不想伤你。如果真绝生死,我敢保证,他的一枪你都接不住!”

“哪来的黄毛丫头,说话如此目中无人!”周青顿时大怒,他骑在马上,老远的用枪指着杜子海。

“啊!要出大事!”高剑寒听了周青的话顿时大惊失色!

杜子海这个人,别看她平时像个温柔的淑女,其实她的这一面只是对亲人和朋友而言。在江湖上,她可是很狠的角色。骂她,当今江湖上,敢骂的人太少了。

此刻,高剑寒马上意识到,杜子海可能已经起了杀机。

“啊!”杜子海面对着马上的周青柳眉倒竖,杏目圆睁,两颊绯红。

白光一闪,周青的头盔已经落地!

“小妹,别杀他!”

又是一道白光,在周青的马前闪过!

这一幕,简直是发生在眨眼之间。

当大家定睛看时,高剑寒抱着杜子海站在了地下,杜子海的手里还紧紧地拿着周青的那杆银枪。

杜子海打掉周青的头盔,夺走他的枪。接着。又是高剑寒过去阻止的这些动作,在场的人根本没有看明白,甚至还没等周青回过神来。

当周青发现自己的头盔和枪不翼而飞的时候,吓得背心冒汗,面如猪肝,尿尿都快流出来了。暗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眼前的情景,宗泽也好像做梦一样。为了不让大家误会,高剑寒向宗泽说明了刚才的经过。

“好,好,我大宋有姑娘这样的奇人,真是国家之幸啊!”宗泽轻轻地摸着杜子海的肩膀,夸赞不止。

“不好意思,我也是一时冲动,要不是我哥即时阻止,我差点害了周将军的性命,对不起啊!”

“没事,没事。”宗泽笑着说道。

当周青还在惊恐中的时候,突然听见宗泽背后的周江怒道:“高少侠,有什么了不起,敢和我比一比吗?

大家听了又是一惊。高剑寒看了看马上气乎乎的周青,笑道:“算了吧,有机会再比,好吗?”

“不行,今天一定要比!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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