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在某一个应用上看到有人译诗。她说:“翻译一首小诗终究是一段可以确定的当下的愉悦。某种意义上这种愉悦远比做爱和高潮来得持久。”刚好这几日阴雨连绵,心情是不太美丽的,总有种被裹挟的感觉,很不得劲。于是拼着英语还不过四级的水准斗胆一试,期盼着从中找到愉悦。
大抵诗真的是一个神秘的东西,看着一首诗从自己笔下“诞生”,那种愉悦就像是出门就看到晚霞一般,有一股快乐从内心最深处升起。
诗的名字叫A lament,主题是感叹时光易逝,追悔过去的美好时光。
记得从小我们就被教育要珍惜时光,那时写作文常用的开头就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或者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如此等等,虽然表面上这么说,但心中实则暗自腹诽:“快点长大吧。”这样就能更自由了,不用天天被管着。
现在想来有点好笑,直到二十岁,我仍然还是不知道珍惜时间。尽管常常回忆起小时候的幸福:单纯,无忧无虑,没有那么多欲望。哀叹时光就这样溜走了,自己就这样长大了,但还是学不会去珍惜现在的时光。虽然见到的世界越来越大,听过的道理也越来越多。比如最近看的毛姆的《月亮与六便士》中就谈到:“最好的时光是永恒的此刻。”李白说:“光景不待人,须叟发成丝。”陶渊明也说过:“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
自己心里也明白时间的宝贵,但这种感觉大概是像:别人丧、颓废的时候,我可以站在道德高地去跟别人说富强民主和谐......,而一旦自己丧的时候,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大概是应了《后会无期》中的那句话:“我懂得了很多道理,但仍然过不好一生。”
无数的事例告诉我:你应该珍惜时间,而二十岁也是人生最好的时期。前段时间感动许多人的《芳华》也是这个道理。
但我总觉得有很多烦心事,迷茫、焦虑、恍然若失,生活就像一部电影,坏事一件接着一件,并不觉得这个时期有多么特别,我过得也不算痛快。
而痛苦的原因也很简单:我一直以来所信奉的价值观和规则与社会要求的,产生了很大的摩擦,我被不断撕扯着,但又不愿意被改变,屈服于社会主流的价值观。就好像我本来是在大海里游泳的一条鱼,这本该是多么自由的生活。但是在前行的过程中却不幸地遇上了漩涡,我无法退后,又不愿被漩涡卷入海底,只有不断地挣扎着,让自己不会溺死。与此同时,周围的“老”鱼告诉我:“放弃无谓的挣扎吧,你最终只能屈服。这是你必须要经历的。”
所以别人再跟我说有多么地好,我还是浑然不觉,总觉得有大把的时光可以被浪费。许是身在其中,正好拥有,所以才不觉得珍贵。大抵是要真正失去了,经历过了,才会懂得它的宝贵在哪里。人就是如此拧巴,总是去追求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比如过去和未来。就如同陈奕迅在歌中唱的那样:“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我想,或许在多年后,生活在我的身上留下了痕迹,我老了,白发上头,走不动路了,我还会怀念这个挣扎的、任性的、焦虑的、充满活力的自己吧!
虽然现在生活不太如意,很多道理也不是真的明白,但至少还可以译一首小诗,以慰心灵。
A lament
O World ! O Life ! O Time !
On whose last step I climb ,
Trembling at where I had stood before ;
When will reture the glory of your prime ?
No more——oh, never more !
Out of the day and night .
A joy has taken fight :
Fresh spring,and summer , and winter hoar .
No more——oh , never more !
啊,世界!生活!时光!
我颤颤巍巍地爬上最后几级阶梯,
回望曾经走过的路,我颤抖不已;
何时还能回到那最美的的时光?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啊!
时光流转,
有一种欢乐已经逝去:
新鲜的春夏,裹着白霜的冬日。
我的心已经被悲伤填满,欢乐
没有了,再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