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小时前,我死了。
当一枚镊子把我从墙上捏下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件事。
我生命的终结往往都伴着一声“砰”,当然了,这并不是我的专属权利,而是我的同类们也都是这样。大部分的我们都会在生命的最后一颗撞在某个墙上,或者是地上。少数幸运的儿才会撕开皮肉,钻进暖和的内脏里。
不过很明显,我是个不幸的家伙。在撞上墙之前,我甚至能想到杰弗森在内脏里洋洋得意的样子。该死的,真羡慕他可以借此一下成名了。真该死,地上躺了三个人,可我居然一滴血都没喝到。真是太失败了。
其实48小时前,我就挨着杰弗森被塞进了转轮里,老实说,那个长着一头金发,可是明显味道很浓的男人一边塞,一边喃喃自语的样子真是可笑。
“你这个婊子,我要让你好看,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哈哈,你这个贱人,我早就知道你跟罗恩有一腿。”
“等着吧,等着我给你们的脑瓜子开个窟窿。”
“真是美丽,这金灿灿的子弹。”
“该死的,我该在去找个手套”
“指纹。”
“哦~!我要在吸一口,妈的,在吸上一口。”
“这该死的酒,简直就是垃圾,咕咚,咕咚,咕咚~!”
“啊~!!!”
“等着惊喜吧,贱人,哈哈,大惊喜吆”
“……”
不过其实这有点可笑,真的,杰弗森的姘头据说在72小时前就被压进了弹夹,那是一个特别壮的男人,不过那浓密的胸毛可真的很性感,还有他裆下的那个玩意,天知道杰弗森的姘头都经历了什么。或者就是杰弗森这个家伙在故意胡编乱造。
上帝,怎么会有人把我们这些生来嗜血的家伙塞进自己的身体。这肯定是疯了。不过相对那些被塞进身体里,更倒霉的就是活活被拧开的那些家伙。见鬼,黑火药混在海洛因里面,就那么吸下去。
“你知道那女人吸完了之后有多带劲吗?”杰弗森总是用这句话来炫耀。“不过安妮说了,她很快就会跟我见面了,那个强壮的男人早就决定捏死那个窝囊废。”
“窝囊废?”你知道,跟杰弗森这种一天24小时都处于极度亢奋状态的家伙对话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机床在轧他的时候,似乎稍微厚了一些,好吧,用简单的话来说,这家伙是个残次品。不过在我们这行,残次品才更受欢迎。毕竟千篇一律的我们,很希望能与众不同点。
“挪,就是这个人。”杰弗森指着我们的主人,“这个家伙的女人现在可能正被那个胸毛压在身体下,而他却只会把自己喝的烂醉如泥,手里的枪都抓不稳。”
“好吧,这可不是一个窝囊废,这家伙的地板下,可藏着他抢来的很多钱。”杰弗森这种笨蛋永远不知道关注什么才是重点。
“钱?就那些绿油油的纸片?嘿,宝贝,别逗了,那些东西我一下子就能把他们全部弄穿,那有什么好关注的。”
“你这个白痴,那些制片可以让他买很多很多的同类来,如果他愿意,他甚至可以买来一把巴雷特。”
“巴雷特?你说的是那个巴雷特?”杰弗森的脑子肯定因为火药装的不够多,而秀逗了。
“当然,不然你以为呢,还能有......”
“婊子,去死吧~!”
“砰~!”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