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酒下肚,浑身热了起来,脱去外套,将里子翻到外面把棉衣折进去然后对着成一个近乎规则的形状,放在旁边的空凳子上。
一个大光头推门而入,四十上下,五子棋盘一样的圆脸盘,身着一件卡其色拉链服,牛仔裤里勉强装得下两条象腿。
“老板,给我来瓶儿酒,有没有羊肉汤?”
“有,你要喝啥酒自己拿,我给你弄汤。”
大光头朝我这边看了又看,我也回以同样的眼神并仰头喝下一杯酒,看他也一个人忽然有种想叫他一起来坐坐喝喝聊聊的冲动,不过就在两秒钟之间我已经看到了我跟他喝到大舌头时的模样,一口腰子一个微笑,继续喝我的酒。
烤串吃完了,最后一杯酒倒好,看了下表,十点一刻,该走了,喊老板结账,闷下酒穿好衣服推门而出。街上刮起了西北风,从领口灌入,不禁打了个寒颤,脚步快了起来,街上已经没什么人,广场上的灯也熄灭,大妈们早都回了家。转过三个街角,实在太冷,跑了起来,终于到了,北方的冬天,温度显得如此重要,眼镜蒙上一层白雾……
打电话给她,吊了水,感冒还是不见好转,虽然她说已经好了,听得出她不想让我担心而压制着发炎的嗓子不让它咳嗽。挂了电话,心里一阵发酸,去洗澡,滚热的水流穿过头皮流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经络打开。心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