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 人间一趟 看看太阳(1)

前几日从微博上看到“高空极限运动第一人”吴永宁坠亡的消息,昨日更是看到有博主发布他坠亡前的视频,“生前曾挣扎了大约20秒,最终坠落,在坠落的那一刻,他发出了一声惨叫……”视频我没点开看,不敢。后来有人说这段视频是记者未经许可私自发布的,视频的具体情况不得而知,吴永宁的坠亡本身却格外让我注意。

高中马航MH370失联的那段日子,班里有人放过一段南航某航班坠机前的录音,尤其到了坠地的前几秒,那种绝望的惨叫和轰隆声,至今难忘。

死亡是极度严肃的话题。死亡一直是人们不愿深入谈论的话题。

高中看过一篇文章,是讲网络公开课在全球流行普及的,里面的主人公在学习一门叫“死亡”的公开课,那时我就想看了,不过现在终于有时间和更大的兴趣看也好,这是一门哲学课程,现在看效果可能要比几年前看要好。

所以也想借着这个机会,以这门课为基础,结合自己获取到的资料和经历,写几篇东西,算是笔记(所以文章中会有些注释性的东西),也算是自己的梳理,知识是好的,多学一种知识就多一种看世界的角度,这种丰富性让人着迷。

因为我也还在看这门课,包括相关的书也会持续阅读,所以文章逻辑的严密性和材料的丰富性等都会有缺陷,尽量在落完最后一篇文章的句号后能形成较为完整的框架体系吧,或者再不济,能形成一种启发也行。

要讨论死亡,首先要讨论死亡的本质和死亡现象,或者说死亡过程。课程没有讨论伊丽莎白·库伯勒-罗斯的悲伤五部曲(她是瑞士裔美国精神病学家,这一模型是伊丽莎白‧库伯勒-罗丝在她1969年出版的《论死亡与临终》(On Death and Dying)一书中提出,将“悲伤”分为五个阶段,我们在弥留之际或者面临巨大损失时,我们的悲伤会经历明显的五个阶段。),包括否认、愤怒、讨价还价、绝望和接受(denial, anger, bargaining, depression and acceptance)。也不讨论亲友面对死亡时的悲伤、不同社会文化对待死亡时的态度和如何避免死亡,不过我觉得除了最后一点,其实既然是学习,那么有精力的话把这几方面了解下也挺好,不过接下来主要讨论的,是我们在思考死亡本质和过程的时候产生的哲学疑问。

这些文章的前半段将集中讨论一些形而上学的问题,主要集中在死亡本质和死亡过程。我们是什么?人是一种怎样的实体(“实体”这个概念之后应该会补充)?人有灵魂吗?如果没有,那么死亡意味着什么?当然也要涉及到人的同一性的问题,如何判定今天写文的我和上周写这个公众号的是同一个人,有了同一性的前提,才能对一个具体个人的死亡思考。

第二部分要讨论价值论。如果死亡是终结,那么死亡是坏事吗?如果我们说一个人死了,那他就不存在了,因为我们不能评判一个不存在的东西的好坏,那么死亡是如何成为一个通常意义上的坏事的呢?显然有更复杂的原因。我们又应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死亡呢?

接下来就应该讨论自杀了。我们都肯定生命是有价值的,那么自杀就会是无意义的了,死亡会给人带来恐惧、绝望也有部分原因是生命是美好有价值的。那么就要讨论到自杀的合理性和道德性了。加缪认为自杀是唯一严肃的哲学问题,如果有机会,希望能以这门课为基础对这个问题也梳理下。

其实就算我们平时不对死亡做深入讨论,也会有各自的观点,就像我们还没有那么开放地谈论性,但是千百年来人类的延续就是大家都有类似的性的观点的体现。丧葬服务、黑猫、长生不老药以及宗教等等,关于死亡总会有一些比较大众的观点和看法。

比如有人相信,人是有灵魂的。我们不仅有肉体,还有一些肉体之外的,非实体的灵魂性的东西存在。灵魂可以让我们肉体死亡后得以继续存在,如果灵魂存在,那么我们就能从死亡中幸存;比如永生是很棒的一件事,生命美好,死亡可怕,永生就成了很棒的一件事;比如面对死亡,我们会有恐惧和绝望等情绪。

不过似乎这门课的目的不是从一堆观点中争取中立,有些课程会这样,我最喜欢的形式是对所要批判的观点做最善意的解释再反驳,不要“一面提示”的方式咄咄逼人训导。这门课程是要告诉我们这些观点都是错的,我还不知道这门课的老师Shelly Kagan会以怎样的方式呈现。灵魂不存在,永生不是好事,自杀有时也具有合理性,在道德上也是正当的(不知道课程是否会涉及到功利主义或康德的道德观点),是这门课坚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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