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羽兮
“年年此夕费呻吟,儿女灯前窃笑频。” ——黄景仁
岁月蹉跎,光阴暗度。当2019零点的钟声敲响时,亥猪送走了戌狗。新的一天,新的一年,也即将拉开帷幕。
伴着元旦,小寒,腊月的清浅拾光,我们即将迎来一年一度的腊八节。在民间,还流传着些许关于腊八节的‘流行语’。比如:‘腊八大如年’、‘腊七腊八,冻掉下巴’等等。其中,流传最多的,当属老一辈的人为了哄家中小孩,而说的那句‘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了。
说到‘年’这个字,随之便可联想到‘年味’这个词了。这也是近些年来,大家都比较关心,常常讨论的社会话题,‘年味淡了,不如儿时那般有趣了’也成了人们常常挂在嘴边的话语。
可到底什么是‘年味’?是烟花爆竹的硝烟味;是挂在门前那对大红灯笼,喜庆的对联;还是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围坐在一起,吃着香气四溢的年夜饭;亦或是别的蕴含年味的代表物。
记忆回放,我跟着那缕儿时的思绪,时光穿梭,重拾那心灵最柔软的清浅流年。
落日余晖,夜幕降临。窗外,鞭炮齐鸣,点亮了星空。转瞬间,又飘然而逝。儿时的我,还天真的以为那是‘流星’,对着点点星光 许下新年的愿望,‘我想在新的一年里,吃好多好吃的’、‘希望有人帮我把作业写完’、‘希望爸爸,妈妈可以带我去游乐园’……直到那声“女儿,外面冷,快点进来帮妈妈包饺子”,我的许愿条文才算告一段落。
我欢快地跑到屋里,洗了洗手,便来到了妈妈的身旁。看着她拿着一张饺子皮,夹了点肉馅,随即用右手捏了捏,一个活龙活现的‘叶子饺’便诞生了。我心生向往,便也拿起了饺子皮,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可包好的成品,却不尽如人意,好好的‘叶子饺’让我包成了‘船饺’。不过儿时的我,还是高高的举起那个成品,扬着那求表扬的小模样,问妈妈“好不好看”,又去问爸爸他们同样的问题。可他们看后,都啼笑皆非。但又怕伤我的自尊心,就只是跟我说“你包的饺子是不是饿了啊?”然后又哈哈大笑起来。后来,我也被感染得笑了起来。
时间老人,随着渐渐溢出的香气,向前流转,便到了吃团圆饭的时间了。对于儿时的我来说,这便是最幸福的时刻了。但饭前的讲究,却深深的害苦了我,让我久久无法忘怀。
那个讲究便是在真正开吃前,都得先吃鱼,寓意‘年年有鱼’;再吃葱,寓意‘新一年里,聪明’;然后吃猪爪,寓意‘新一年里多挠钱’……等所有的菜肴都按一定的顺序吃了一遍后,才开始真正的团圆饭。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围坐在桌前,谈天说地,唠唠家常,好不温馨。
团圆饭结束后,也有许多的讲究。比如:不能动剪子,刀等利器,要不容易进小偷;不能干活,辛苦了一年,得休息休息;用过的水,废弃的垃圾,不能丢,就算满了,也不行,老一辈的人说那是财运等等。
闲暇的时光,爸爸陪爷爷下下象棋,谈谈身边的琐事。妈妈陪奶奶看看小品,二人转什么的。而我则以闭目养神为由,入梦会周公去了。
不过,每次都会被他们发现。然后,他们就用所谓的‘年兽’来吓唬我,说“年兽最喜欢贪睡的小孩”,害得我睡意全无,只好老老实实的守岁。
待新一年的零时即将降临之前,一家人又都要换上红色的衬衣衬裤,以及脚下印有踩小人的红袜子。若是哪个人是本命年的话,还得用一条红腰带系于腰间,寓意‘辟邪,走鸿运’。
之后,便是辞旧迎新的最后一个环节,也是儿时的我第二个喜欢的环节了。那便是给长辈拜年,领红包,也就是所谓的‘压岁钱’了。
最值得一提的,便是我家的拜年形式了,是那种传统的跪拜礼,一跪三叩首。而这只是针对男丁而言了,女眷是不用的。不过,儿时的我,看着稀奇有趣,便也会学着模仿,逗得他们眉开眼笑,直说“这个小活宝啊!真有意思。”
儿时的拾光,总是那般的美好。儿时的自己,总是那般的天真。而儿时的年味,又总是那般的浓烈。记忆深处的那些年味,心灵最柔软的清浅岁月。
而时至今日的年味,与儿时相比,也确实是淡了好多、变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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