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到现在,骂狗还是没有停下来。它蹲在笼子旁边凶我,我以为,它要咬我。可喜可贺,它和它终于发生爱情了。从一开始的互相打斗,到现在它守着它,保护着,不让任何危险靠近。
它刚来时,大家偏爱,一整条火腿都给了它,它嫉妒了,跑过来咬它的头。前段时间它丢了,它找不到它,就守在沙发旁,以为它躲在里面不肯出来。现在它们越来越相似,相同的眼神,表情和一起张望外面的样子,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原来夫妻相这种事,是真的。人如此,狗如此。
所以狗哪怕现在凶一点,但是可以确定是幸福的。如果狗会笑的话,现在一定笑得睁不开眼。因为既是相爱的,又是在一起的,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
骂完狗,就赶快回床上。怕它凶起来,万一咬我。我听李阿花,希望枕着他的电台入眠。其实听他的电台不久,他的声音,也不是专业训练过的标准电台音。但是他每天会对听众说,亲一个,波,晚安,早点睡。大约是这一句如同暖风的问候,日复一日让人觉得,亲切。李阿花的声音那么孤独,那么沙哑,而他每天这样受着这群同样孤独的听众,像一件自然的事。不知道他,是否如同他的声音那样。
以前听过一句话,说人一旦失去自制,就会遵从动物的本能,安于逸乐,追求身体的满足,忽略内在的感情。就像烟,酒,带来一次次一瞬间的放纵,过后又是无尽的空虚。后来有人告诉我,说人一个人久了,自然会孤寂,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大概是劝我脱离单身的队伍,可是我不曾听的进去,只当他是无病呻吟。后来我也觉得那是无病呻吟,无聊至极。然而心里还是怯动的。
朋友变得不正常而不自知,其实是动了真心的缘故。这世上,能喜欢一个人且有喜欢一个人,也不知是愁还是忧。但是这种时候,却是满足的。因为心里没有那么空,还有一个地方,有希望和骐骥。而心无所属,才算是一种可悲。幸运或者不幸运的,我在这可悲的境界里,呆了许久。最初喜欢一个人,是学生时代的青涩。后来爱上一个人,是最假装坚强时,他的安慰和保护。没想到,自以为强悍的我,也有这样被他人守护时的轻易击破。后来,没有再爱上谁。即使有那么一刻的动心,也都能用最理智的分析,让自己解脱。不爱不合适的人,原来是一种能力。然而,心里没有任何人的状态,却又让人那么无奈。
随时解脱的能力,是否等同于失去爱的能力?我不知道。曾经有过被喜欢的人,然而在快节奏的时间里,放弃了被爱的权利,决绝而又惨烈。现在想来,如果当时接受了,是否现在不至于那么辛苦,不至于孤寂到无可救药。然而世上总没有后悔药,而我也没有做事后悔的习惯。但是羡慕是真的,比如门口那对相爱的狗。
有很多事是可惜的。比如,在艰难求存时间里,认识的朋友,也都安稳的在朋友的角色里,安安稳稳。你们走,我不会送你们,但是你们来,多远我都去接你们。你看,真到愿意求一知己时,就那么难。姐妹一直怨我,怨我不脱离单身的大军,纷纷劝我找个能照顾我的人。可是那有那么容易,茫茫人海,那里去寻一个懂你的人?只需要,在黑暗里,给予一个支持肯定的眼神,在彼此追求的奋斗里,递上一杯咖啡,而不是埋怨着奋斗的困苦和生活的磨难。
无人打扰,也有无人打扰的好处。至少所有计划不被打乱,不用迁就谁,也不用去考虑别人的生死疲劳。哪怕,或的孤单,至少过得自由。就像峰哥坚持到底,不为情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