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睡梦中被轻轻的敲击声惊醒,看了看表,才早上五点。来到客厅,母亲正在阳台上拿着小铁锤在敲核桃,见我过去,歉疚地说:“把你弄醒了,没有找到夹子,砸几个核桃给你熬粥。”
昨晚临睡前,母亲一再询问早上吃什么?以为我要吃面条,在散步回来时特地到超市买了好几种面条回家。见我不想吃面条,就又问我喝什么粥。
我说大米小米玉米面,随便什么粥都行,结果母亲就熬了里面放有大米,红枣,枸杞,薏米,核桃,黑豆,黄豆,花生米八种食材的粥,还怕我上班迟到,不到五点就起来做。
父亲正在洗着青菜,焯水,清炒,出锅,一桌不算丰盛,但爱心满满的早餐摆上桌:熬好的粥香甜可口,炒好的菜色香味俱全,全部都是家的味道。
这些年生活提高了,物质丰富起来,不论什么季节,想吃的东西应有尽有,可有时禁不住怀念起小时候物质匮乏时,母亲为了喂养我们做的那些吃食。
那些年的记忆总是在冬春季节没有时令蔬菜的时候,在冬天里,没菜吃时母亲就会切上一些红辣椒,放在一个盆里,然后再放上些白面,加适量盐,搅拌均匀后加水调成糊状,上锅蒸熟,在我们家这种叫做辣椒面糊的东西让我们一顿饭能吃下两个玉米面饼子。
在春天榆钱由绿变白的时候,母亲就采上一些洗净晒干,然后用擀面杖压成粉,调上些盐,我们管它叫芝麻盐。用勺子舀上一些塞到窝头里,咬一口香香咸咸,不比真正的芝麻盐逊色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