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2月24日16:51,大雨,寒冷。
熬了那么久,18年总算是过去了。昨天返校,离家的时候很不舍,忍住了眼泪没敢哭出来。一年回来一次,总要开开心心的,像那么一回事才对。
上车以后,我望着窗外发起呆来,这个年过完了,18年已经过去。不知道我的19年会怎么样呢?是否如挚友所祝愿的那样,“平安顺遂,万事胜意”呢?
不得而知,不如不知。一点点做,一步步来,我想今年会好的吧!人活着的每一天,都该有期待才对。
18年是我最不喜欢的一年,18年的十月是我最不喜欢的一个月。
十月初,团子走了,三年,说散就散。十月中,念川走了,十四年,转眼成灰。十月中,叶子走了,十四年,不闻不问。十月中,长安离校,夜跑吹风看星星吃火锅没人嘻嘻哈哈的陪我了。十月末,乐乐退直播,没有告别,没有人“欢迎小鱼儿”了。十月末,与温柔闹翻,被各种拉黑、恶语相向。
往年的十二个月里,我最喜欢的就是十月了。不知为何,总觉十月最有福气,最特别,大抵是受了所谓的“十全十美”的影响吧。
突如其来,猝不及防。而我,坦然的有些可怕。卸了直播,删了好友,一个吃饭睡觉上课吹风看星星,没有什么不适应,挺好。若要说的矫情,便是半夜醒来想他们想的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个人闷在被窝里不敢哭出声音吧。
北篼说,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你总要分出个是非对错来才肯罢休,现在的你连解释都没有一句,如此傲娇,是不屑吗?还是他.们早已不重要?
我笑笑,可能是变懒了吧。心里的委屈和,懒惰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就连我自己也很难想象,一个极度闹腾心里藏不住事的人是怎么学会瞬间安静的,还出奇的坦然?
罢了,太深奥,引起不适,就不讨论了。失了便失了吧,我从未想过留住任何人。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可以把我所有的温暖所有的好都给你,尽我所能。但如果你要走,我只能祝你幸福。
挽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越来越喜欢朋友之间简单快乐的相处方式,抗拒着一切善意或恶意的试探。
于我而言,朋友当是怎么相处开心怎么来,彼此真心,坦诚相待。而不是我对你真心,你却把我当笑话一样,把我对你的好和关心,写成高高在上的怜悯。
今天是来直播间的第六天,哑着嗓子播了6时8分钟,期间咳嗽数次,直播间的状态处于尬到冰冷的状态。重复着唱歌,段子,念文以及官方欢迎语,管家一直提醒我喝水休息,说心疼我,木夕姐私聊我说我是不是疯了。我对她说“大概是快疯了吧,下次我再疯,你就拿这把40米的大刀捅死我”。
傻乎乎问我为什么播那么久?我回答他“因为喜欢”。他说,“我以前和你一样 ,一个人播了十几个小时。那次,我是播给自己的,你也是吗?
我笑笑,被人看破的姿势真是一点儿也不帅。
高考前,念川病了,经常咳出血来,于是给我发短信。我安慰了她两句,便催促着她去医院,她却责怪我不关心她。
可是,除了让她去医院我还能做什么呢?就像去年我查出某病的时候,秋秋让我去医院一样。打嘴炮就是打嘴炮,生病是大事不是失恋发脾气,如果甜言蜜语能治病,我给你说多少都行。
五个月过去,我竟不知她一直惦记着。 前段时间我说我心情不好,她只回了我一.句,“我已经够消极了,不想接受任何负能了,你别来打扰我了”。嗯,我说好,对不起了。
那天,我一个人去十一楼天台看了整晚的星星,忽然不知道朋友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无心伤害你,我只是觉得我们是好朋友,吐吐苦水挺正常的。然而,是我自来熟了,十四年的自来熟。
后来我问她,说一句“别难过了”很难吗?她说很难很难。因为她难过的时候,没人陪,没人对她说“别难过了”,所以,她要每个难过的人痛而不得。那会,我真的觉得她好可怕。她提起咳血的事,我说这不能相提并论,我不是医生。再后来,微信里,就没有她?。
可能是余温太久,没给你感动。对不起。现在凌晨一点了,夜深了。
没错,我想你们了。像我这般滥情得人最怕的就是念旧,偏偏我又是一个停在回忆里无比念旧的人。
我知道,来日方长,旧的去了又会有新的人来。但我累了,如六月日记的标题,只想一切从筒,江湖不见。
感谢生命中所有陪伴,感谢真心,哪怕是一瞬间的关心,我也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