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半干,躺在瑜伽垫上,听着VOA睡着了。
意识清醒时,瞥见手机屏幕时间为13:57分。
梦中惊醒,已是16:04分。
内心满是愧意。一抓头发,比睡前还湿。瞥一眼,温度监测仪。室温31℃。
坐起来,眯着眼,努力回想着梦。
耳朵里传来“埃塞俄比亚抗击艾滋病”新闻,熟悉、浑厚,急促的女中音。
关掉,眯着眼,想着那个破碎的梦。
Part 2
《周一或周二》是伍尔夫生前唯一一本短篇小说集。
要谈意识流,绕不开伍尔夫。
文体似散文,重内心分析和个人独白。作家潜意识丰富、意识精密。读起来似梦非梦。时间、地点都属记忆范畴,纠缠在真实与不真实之间。
读来费神。字都认识,就是串不起一个完整的句子。
至于作者想表达什么,还真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我至今不大明白,想要模仿。就只会个形式。
今天早上的赣州,是温庭筠诗里的江南阴雨天。
缠绵、迷离。
奶奶说要出门,我问她带伞没有?
她说,带了。
没有多余的问题。没有多余的解释。
她不喜欢被询问行踪。我也不喜欢多说。
我们相处的很好。
想起侯孝贤《刺客聂隐娘》在戛纳拿奖后。南方周末采访他,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聂隐娘》里有段台词,说青鸾三年不鸣,最终对镜狂舞而死。有人解读说,这是在表达一种孤独,没有同类。你觉得是这样吗?在你看来,是什么支持你在“没有同类”的情况下走到今天?
他说:“这么说吧,你会干记者这行多久?这里面有很多现实因素。一开始因为这些因素,你自己也会往前走,越来越深入,到最后就只有一个人了。”
Part 4
写到这里,刚下完一场雨。
天气又燥起来了。
处暑,二十四节气第14个节气。公历8月23日前后,太阳到达黄经150°。
处,止也。暑气至此而止矣。
窗外的蝉,奋力撕扯着2016年最后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