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坐在肯德基的桌边上,用写过小说的开篇首句来开始打发等人赴约的闲暇时光。
从早上起床洗漱,到临时计划有变,这一切突然却不再让人方寸大乱。从前年开始,生活的变数已成为常数,让战栗到麻木成为一种习惯。也可以谦虚的称为平常心,当心中守护的圣洁被垃圾堆里的苍蝇叮咬,被龅牙缝隙滋出的口水喷溅,被未曾进化的单细胞吞噬,一切便无需辩驳与挣扎。只需要屏气凝神,无法控制就防止疾病传染到自己,保持清醒,给恶心与腐殖质一个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的微笑。
一路乘车,沿途望着黄土高原的苍凉与北方冬季萧索,看过无数次的山,忍过无数次的寒,渐渐有一种黄天热土般温暖的厚重感。山之外是阴霾,是满地被抛弃的脸,而所剩不多的圈子,是清风细雨的晴朗,是拳拳之心守护的赤诚,是淡泊明净平凡岁月。安定温暖的时候,会有很多值得存在的词语,内心秩序的维持,自我本我的实现,悠长岁月的安详……这些与嘈杂无关,与金钱无关,有的只是修养,有的只是天道。而这些不是刻意饕餮盛宴之后的浓妆自拍,而是一锅清汤,一盘豆腐,一碟青菜。
有些人有些话,何必等太久,何必说太深,不说你懂,不等你来。拥有趣灵魂才可忽略丑陋面孔,有坑、有塌、有暴、无需多论,有光、有亮、才有清风霁月,才有星火流岚,才有生而为人。于是,到今天还坐在这里,眼望穿梭万象,仍旧跌宕不羁。说执着也好,说固执也罢,坐长途汽车,等一个人,等一场你来我在的平凡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