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姥爷的极力鼓动和监督催促下,孩儿终于报名驾校学车了。也难怪,孩儿的同学们早已经拿到驾照行车在路上,表弟、堂妹们也都相继取得驾照,只有他一副不急不急的样子,这也不怪孩儿不积极,想当初,我学车时也是消极被动的。
2003年初,我哥哥极力劝说去考驾照,我不为所动,急脾气的他直接去驾校给我报了名,缴了学费,万般无奈下只好去学习。那个时候,学交规并不在网络上,全市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学习地点,跨着好几个区,坐公交车还要换乘。哥哥知道我不识路,帮我画好公交路线,标好换乘点、换乘车,再三叮嘱,甚至前行、左拐、右拐多少步都计算得清清楚楚。于是在周末,把孩儿交给孩儿爹,早早起床,走上了学车的道路。
几经周转,终于到了驾校,很简陋的平房,几间大教室,每间教室都有上百人。课间休息,互相聊天,意外地认识了几个同区的,她们都是结伴同行的,对于我这个单飞的燕表示不太理解,毕竟这么远的路途,女性的天性都不喜欢孤独。我这人不喜给别人添麻烦,所以即便认识了,依然是独行侠。不过现在想起来,我这个路痴,出门就不辨东西的,竟然没有丢掉,全都仰仗哥哥的耐心细致了,所以即使去了好几个周末,学习了不算短的时间,都让我无法形容那个驾校的具体位置,甚至闹不清校门的朝向。
在交规学习即将结束之时,史无前例的“非典”突然爆发了,乘坐公交车的人一下子少了,路上行人也渐觉稀少,记得在火车东站转车时,途经一段土路,旁侧的一个人肆无忌惮地吐痰,可爱的国民就是这样从不把自己当外人,永远我行我素。没办法,该出行还得出行,九十九拜就差这最后一哆嗦。到了学校,进到教室坐好,学员还真不见少,估计都是我这种心态,更有意思的是,坐在我右边的一名女孩子,摘掉口罩一侧,另一侧悬在耳朵上,毫无顾忌地开始嗑瓜子。讲课老师看着满座的学员,说道“你们这个班的学员很勇敢,都来了。你们看看别的几个班,缺了好多人啊。”
交规学完了,驾校在一派人心惶惶中,匆匆组织了考试,宣布了成绩,通过的回家等待通知,何时进行下步的行车学习,未通过的,也先回家等待通知,由于那场“非典”,各个驾校暂停授课教学。
还好,我顺利通过了。
看着孩儿坐在家里,网络授课学习交规,悠哉游哉的样子,给他讲起我的经历,一副好奇的样子,还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区区十六年的时光,弹指一挥间,却发生着如此大的变化。慨叹时光流逝,韶华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