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钱

第6章“明天储蓄更多”计划

[if !supportLists]1.   [endif]早期的养老计划大都是养老金固定收益方案。你的社会保障金取决于你在退休前几年内根据收入缴纳的税额以及你的工龄。这些社会保障金还会根据通货膨胀的情况进行调整，因此你可以明确得知自己将拿到多少钱。前提条件是员工只在一家公司工作以及雇主的业务能够维持下去。决定什么时间退休并不是最主要的，决定什么时间申请领取社会保障金也无关紧要。养老金固定收益计划的安全保障体系对于那些一生只在一家公司工作的人来说是个很大的福音，然而对于那些经常变动工作的人来说，他们便无法得到退休金，因为他们会受到最短工作时间的限制（比如说5 年）。同时，对于公司雇主来讲，养老金固定收益计划也是一笔昂贵的开支。

[if !supportLists]2.   [endif]许多老公司已经转向养老金固定缴款计划，几乎所有的新公司也仅选择养老金固定缴款计划这种方式。按照养老金固定缴款计划，员工（有时也包括雇主）会将特定数量的钱以员工名义存入一个免税的退休账户。员工退休之后能够拿到退休金的金额取决于他们决定储蓄和投资的金额。这项计划允许参与者更换工作，并且它可以使参与者灵活地调整自己的投资，从而尊重参与者的实际资金情况和个人（理财）偏好。但是，养老金固定缴款计划要求参与者必须花时间计算，自主确定储蓄额，管理好他们的投资组合，并在快退休的时候确定如何管理这些收益。由于人们会被这一纷繁复杂的过程吓倒，因此许多人最终会将自己的养老保险计划弄得一团糟。

[if !supportLists]3.   [endif]如何控制无度浪费的心理？

[if !supportLists]1)   [endif]养老保险计划的一个关键点是人们是否储蓄了足够的钱。这是一个非常复杂且存在争议的问题。。一些经济学家认为，人们在退休之后至少应当拿到与他们在工作期间数量相当的钱，原因是退休之后人们有更多的时间和机会参与各类活动，比如旅行。另一方面，退休之后人们的医疗保健支出会大大增加。而有的经济学家则认为，人们在退休后可以生活得更节俭，因为他们可以在家里做饭，还可以享受到社会上一些对老年人的优惠待遇。

[if !supportLists]2)   [endif]要解决过分节省问题有很多方式，而解决因浪费而造成的入不敷出的窘境可就不那么容易。不管怎样，许多员工都会说自己“应当”更节约。这表示，他们愿意为达到自己的目标而接受助推，甚至会感激助推他们的人。

[if !supportLists]4.   [endif]如何敦促人们尽早加入有益的保险计划？许多情况下，员工会在长达数月对是否参加养老保险计划而犹豫不决，也许他们是在有意延迟，而不是果断做出一个能更好理财的决定。

[if !supportLists]1)   [endif]施行养老金固定缴款计划的第一步是吸引人们参与其中。大多数员工会觉得加入这项计划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情，因为人们缴纳的款项享受减税待遇，雇主都要以一定比例承担员工的缴纳款项。除了那些经济状况很差的家庭或者些在其他方面需要用钱的年轻人外，说服人们参加养老保险并不是一件难事，但实际上，符合参加401（k）计划的员工中大约有30%的人最终未能参加，其中年轻人、低学历和低收入员工占比最大，也有个别高收入员工。

[if !supportLists]2)   [endif]大多数情况下不参加养老保险计划的人都是大错特错的。英国的养老金固定收益计划不需要员工缴纳一分钱，全部由雇主承担，员工所需要做的仅仅是加入这项计划而已。结果，一份关于25项此类计划的调查数据显示，仅有51%的员工参加了养老保险计划！一些上了年纪的美国员工也会拒绝接受“白给的钱”。要拿到这笔钱，员工必须具备3个条件：年龄在59.5岁以上，当他从自己的退休账户中取钱时不会受到税务罚款；他所在的公司必须按一定比例为其缴纳养老保险金；雇主必须允许员工在其工作阶段能够从退休账户中取款。对于满足条件的员工，参加这项养老保险计划肯定能够受益，因为在参加之后马上便可以将已缴纳的款项提取出来，并且不需要缴纳任何罚金，前提是雇主保证会按比例缴纳。但是，一项调查却发现，有40%符合条件的员工没有加入这项养老保险计划，或是因没有自行缴纳足够的金额而得不到公司的足额资助。

[if !supportLists]5.   [endif]自动登记：用默认选项保障更多储蓄

[if !supportLists]1)   [endif]我们经常面临的一个问题是如何改变默认选项。比如，对于当前的养老保险计划，默认选项是不参加，当员工具备了参加保险的资格之后，他们通常会收到一张需要填写的表格，表格里必须确定自己愿意为此付出多少钱以及如何按照计划中提供的方案进行投资分配。对许多人来说，填表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许多人会因此而将表格扔到一边。

[if !supportLists]2)   [endif]提高参保比例的一个可行之计是采取自动登记的做法，具体的操作流程是：当一名员工刚刚取得参加养老保险计划的资格时，他便会收到一张表格，这张表格声明他将被纳入养老保险计划（在一定的缴纳比例和资产分配情况下）中；如果员工要退出养老计划，那么他必须主动填写表格提出申请。自动登记克服员工的惰性，从而帮助他们最终做出符合自己偏好的选择；自动登记是在诱使那些喜欢铺张浪费的员工管好自己的钱包。一个明显的证据是，自动登记使人们避免了参加养老保险后因中途退出而前功尽弃的情况。

[if !supportLists]6.   [endif]如何简化程序以提高投保率？

[if !supportLists]1)   [endif]除了自动登记之外，还有一种很简单的方法，即要求每一名员工自主决定是否加入保险计划。如果有人在刚就业时便具备了投保资格，那么他可能会被要求填写一份“同意”或“不同意”的表格。因此，员工必须根据自己的情况做出选择，并没有任何默认选项。与通常的“决定参加”方式（直到你确定填写表格，你才会被登记）不同，这种必须做出选择的方式能够增加员工的投保率。一家公司曾尝试从“决定参加”方式转变为主动决策方式，最终他们发现员工的投保率提高了大约25%。

[if !supportLists]2)   [endif]与之类似的一种策略是简化登记程序，类似“引导因素”扫除细小的阻碍，方便人们直接借鉴。公司向新就业的员工发放了登记卡，登记卡上印有“同意”的选项框，表示员工愿意以2%缴存率和一个预先选出的资产分配方案作为基础加入养老保险计划。因此，员工不必花费时间去选择一个缴存率和资产分配方案，直接打上钩便可以了。结果，员工参加养老保险的比例从9%一跃上如果人们非常愿意加入保险计划。

[if !supportLists]3)   [endif]然而，尽管自动登记或者“快速登记”的方式会使员工加入养老保险的过程变得更加干脆利落，然而选项增多，选择过程就会越发使人感到迷惑和困难，甚至有人会做出拒绝选择的决定，参与率就会越低。

[if !supportLists]7.   [endif]如何确定最有益的缴存比例？

[if !supportLists]1)   [endif]不管是自动登记还是被迫选择，两种鼓励人们加入养老保险计划的方式都采用了相对较低的缴存比例（2%或者3%）以及一种非常保守的投资方案（比如货币市场账户）。结果，许多员工便选择了2%的比例。实际上，这一比例过低，不能在员工退休之后为其提供充足的养老金。还有许多员工选择了默认投资方案，结果也受到了损失。

[if !supportLists]2)   [endif]人们往往意识不到自己在做出缴存比例选择时需要获得帮助。调查发现，有58%的人在确定自己缴存比例和投资方案上花费的时间不到一小时。大多数人会花费比这更多的时间去挑选一副新网球拍或者一台新电视机。很明显，人们都希望走捷径。许多方案要求人们提出一个理想的缴存比例，但许多人只是简单地提一个“大体”的百分比，比如收入的5%、10%或者15%。并且，对于为什么会给出这些数字，他们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理由。

[if !supportLists]3)   [endif]另外一个常用的经验法则是：为了得到雇主的全额补助，明确个人要向退休金账户中缴存的最低限额。如果雇主按照工资的6%补助员工，那么许多员工便会选择只缴纳工资的6%。那些鼓励员工多缴存的公司可以会改变补助方式，比如他们会将补助公式从工资的6%、补助50%改成工资的10%、补助30%，这样便会提高员工的缴存比例。同时，如果将四舍五入后得到的整数作为起始点，公司便可以鼓励员工选择“5%的倍数”这样的选项。

[if !supportLists]8.   [endif]实践证明培训本身并不足以让员工采取行动，或者说做出正确的决定。在培训课堂上，每个人都会表达出对理财的强烈愿望，但实际上仅有14%的人会真正加入养老保险计划。然而，这多少还是有些进步的，因为没有参加培训的员工中仅有7%的人加入了养老保险计划。

[if !supportLists]9.   [endif]“明天储蓄更多”养老保险计划是一种选择体系。

[if !supportLists]1)   [endif]这一体系的设计基于5种能够影响人类行为的心理状态：许多参加保险的人都会说，他们愿意并已经开始计划储蓄更多的钱为自己养老，但他们却很少能够坚持到底；如果自我约束行为发生在将来，那么实施起来会容易得多。如许多人都会说“最近”将实施减肥计划，却几乎从来不说从“今天”开始实施；损失厌恶：人们不喜欢看到发到手的工资数额下降；货币错觉：不考虑通货膨胀的因素，认为2005年的1美元仍相当于1995年的1美元；惰性会产生巨大的影响力。

[if !supportLists]2)   [endif]“明天储蓄更多”方案要求人们事先承诺会在未来按照工资涨幅提高缴存金额。通过将工资增长和缴存金额增长挂钩会使参加保险者不再感到自己拿到手上的钱越来越少，并且也不会将增加的缴存金额看作是自己的损失。一旦人们加入了养老保险计划，缴存金额便会自动增加，这便是利用人们的惰性，从而使他们多缴存。公司如果将这一方案与自动登记方案联合使用，就既能获得高的参保率又能提高人们的缴存金额。

[if !supportLists]A.   [endif]第一次实施这个方案时，我们看到员工的参与率在80%以上，但前提是每一名员工都与金融顾问进行了单独的谈话，并且顾问能够在现场帮助员工填写相关表格。然而在某些情况下，员工却不得不到某个金融服务网站上报名，麻烦的手续降低了参与率。召开专门的讲解会、对方案进行解释会提高人们的参与率；将有关表格放在报名现场更能提高人们的参与率（引导因素同样十分关键）。

[if !supportLists]B.   [endif]通过“明天储蓄更多”方案增加员工养老保险参与率的最有效的方式是将其与自动登记相结合。员工几乎什么都不用做，因此只有少数员工会选择主动退出。

[if !supportLists]10.  [endif]政府的助推

[if !supportLists]1)   [endif]实际上，政府需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减少实施这些方案的障碍，不要过多地干预它们的实施。2006年夏，美国国会通过了《养老金保护法案》，这一法案为雇主们提供了一个补贴员工养老保险金的动机，将雇主们自动纳入这一计划，并且使公司能够按时间的推移增加对员工的养老保险补贴。

[if !supportLists]2)   [endif]政府也有可能会犯错误。做一名社会保障的参与者是最愚蠢的社会人都能完成的工作，因为这项工作唯一要做的决定便是什么时候开始提取自己的养老金。（决定何时提取养老金与何时停止工作无关。你可以在工作时便提取养老金，也可以在退休后延迟提取养老金。）

[if !supportLists]A.   [endif]一般情况下，员工在年满62岁时便有资格要求提取养老金。但他可以推迟到70岁才提出这一要求。越晚提取养老金，你得到的养老金也会越多。即便对于经济学家，确定提取养老金的时间也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所应考虑的因素包括：自己的预期寿命；配偶的年龄、健康状况、工作经历和退休时间；你未来能挣多少钱（你只要挣钱，便需要为社会保障金缴纳高额税款）；耐心程度（你越急于得到钱，便应当越早下手）。

[if !supportLists]B.   [endif]社会保障部门会向每一位美国员工发放一份年度报告，在报告中预计他们在不同年龄退休会拿到不同的养老金数额，这一做法非常有用。

[if !supportLists]C.   [endif]有点问题的是一个叫作“盈亏平衡年龄计算器”的工具。人们会认为，使用这一计算器，你需要输入一些关于上面提到的能够影响你最终选择的信息。实际上，计算器能够告诉你的只是你需要活多少年才能达到这一“收支平衡”。计算器回答了这样一个问题：“如果我从现在开始少缴存，我会从中获益吗？”或者是：“如果我多等几年，能否拿到更高的养老金呢？”比如在62岁时每个月能够拿到1000美元，在66 岁才开始领取养老金，那么你每个月能领到1500美元。那么在62~66岁的这4年（48个月）时间内，你每个月拿1000美元，一共可领48000美元，此后每个月多拿500美元。要多少个月才能将这48000美元弥补过来呢？答案是8年（96个月）。而且该计算还没有将利息、税额、配偶及其他因素考虑进去。

[if !supportLists]D.   [endif]如果有一个指定的选择设计者对此进行改善，比如某金融服务公司的理性经济人，他可以通过提出一系列问题来帮助你充分考虑上述重要的4 点因素，比如，你身体情况如何？你计划继续工作吗？如果是，你将继续工作多长时间？你预计父母可能会在多大年纪去世？你的爱人今年多大？他或她有工作吗？然后，查询者得到几条好建议。

第7章 幼稚的投资

投资者要面临的第一个问题是：你准备冒多大的风险？高风险投资（比如股票）会带来高回报，低风险投资（比如政府债券或者货币市场账户）的回报则相对较低。选择一种合理的股票与债券混合投资的方式（也可包括诸如房地产之类的资产）需要我们做出资产分配的决定。如果投资者愿意将更多的钱投入高风险资产，就会赚到更多的钱，但同时也会面临更大的风险。如何缴存养老保险与人们愿意承担风险的程度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你坚持把所有的钱都投入到风险较低的货币市场账户中从而获得较低的利息回报，那么你平日里最好多缴纳一部分养老保险，以便在退休后衣食无忧。

假如一名投资者将70%的钱用于投资股票，30%的钱用于投资债券，那么具体该如何安排投资，其中还是存在许多问题的。许多投资者在投资股票时并不是单一投资，而是喜欢通过共同基金的形式。不同的基金形式的风险各不相同，收取的服务费也不同。有些基金较为专业化（比如仅仅投资某个特殊行业），而有些基金的投资面则较广，另外还有些基金为一站式服务，将股票和债券捆绑在一起。那么，投资者应当按照自己的组合方式投资还是选择基金组合的方式投资呢？更为复杂的问题是，一些公司会向本公司员工提供购买本公司股票的机会，这种情况下员工应当持有自己公司的股票吗？

要做出这些决定是非常困难的，但是如果人们认为在做完这些选择之后便可以高枕无忧地安度晚年的话，我们也应当理解他们的这一想法。然而，对所有这些决定我们都应当定期地进行追踪。对于那些将资产一半投资股票一半投资债券的投资者，随着股市的上扬，其总投资中股票投资会上升到2/3。这时候需要采取什么措施吗？需要将部分股票出售从而使自己的投资比例回到股票与债券各占50%的状态吗？或者说，投资者是否应当将更多的资金用于投资股票从而赢取更多的回报呢？经济人在做出这些决定时会毫不费力，然而面对这些选择，社会人却经常不知所措，而且社会人投资者在这方面会错误百出。如果我们能够为他们提供一个有益并且宽容的选择体系，他们便会受益匪浅。

如何优化投资组合？

如何才能够确定自己的股票投资方案呢？（你是否知道自己在股票上的投资占全部投资的比例？）当然，我们都知道，股票历来属于高回报投资，但是这种回报到底有多高呢？

让我们看一下从1925年至2005年这80年间发生的事情。如果你在

1925年花1美元买进美国财政部发行的短期低风险债券，那么至2005年这1美元将升值为18美元，年均增长3.7%。这是一个很不错的结果，要知道，如果抵消掉通货膨胀的影响，货币年均增值率至少为3.0%。如果你投资的是长期债券，你的1美元最终可能会成为71美元，年均增值率为5.5%。但是，如果你持有美国最大公司（比如标准普尔500指数上市公司）股权的共同基金，那么每投资1美元，你便可能拥有2

658美元，投资回报的年化率高达10.4%。而如果你买入一些小型公司的股票，你有可能赚得更多。

用经济术语来讲，股票实际上代表一种权益，而短期国库券收益与权益收益之间的差距便是“股权溢价”，这种股权溢价可以被认为是对投资股票的较高风险的一种补偿。美国财政部发行的短期国库券由于有政府担保，基本没有什么风险，而股票投资的风险却很大。尽管股票投资平均收益率约为10%，但在某些年份股价下跌的程度会超过30%。1987 年10月19日，全世界股指在一天之内的下降幅度便超过了20%。

那么，经济人如何确定自己投资的股票占全部投资的比例？经济人会像计算自己的退休金一样在风险和回报之间权衡。比如，他们会看一下，为了25%的利益增长，值不值得去冒15%的利益损失风险。毫无疑问，社会人也会这样去想，但他们却不知道如何进行相关的计算。社会人在做决定时与经济人有两点区别。首先，他们会被短期波动过度影响；其次，他们的决定往往基于自己的经验。让我们逐个看一下。

怎样的投资审查频率才合适？

在第1章中我们说过，社会人都不愿意自己受到损失。我们可以说，他们憎恨损失的程度是他们喜欢获利程度的两倍。根据这一点，我们来看一下两名投资人文斯和瑞普的做法。

文斯是一名证券经纪人，他掌握着与个人投资有关的第一手信息。出于习惯，每天结束时，他都会通过一个程序计算一下自己当天获利多少或是损失多少。作为一名社会人，文斯有一天赔掉了5

000美元，他万分痛苦，其痛苦的程度刚好与他某天因获利10 000美元的高兴的程度相抵消。那么，文斯投资股票的感觉如何呢？答案是非常紧张！原因是，如果按天计算的话，股票上涨的天数大抵与股票下跌的天数相当。因此，如果你赔钱的痛苦程度高于赚钱的高兴程度，那么对你来说，投资股票是一件容易让人上火的事情。现在，让我们看一下文斯的朋友兼客户瑞普的做法。瑞普是凡 ·温克尔家族的后代，他从医生那里得到建议，他应当遵循温克尔家族长久以来的传统，在投资之后马上“睡”20年。医生告诉他要把“床”铺得舒服一点儿，并建议他打电话给他的证券经纪人保证看好自己的资产。那么，瑞普对自己股票的态度如何呢？答案是异常平静！20年过后，股价一定会上扬。（从历史上来看，股市价值从未比20年前还低，股票也从未做得比债券差。）因此，瑞普告诉文斯将他所有的钱都放到股市里，然后便像个孩子那样呼呼睡去。

从文斯和瑞普的例子来看，对待风险的态度取决于投资者审查自己投资的频率。正如歌手肯尼·罗杰斯在其著名的歌曲《赌徒》中唱的那样：“在赌桌上就数钱的绝对是大笨蛋，买卖做完后你有的是时间。”许多投资者并没有注意到这句话，因此仅拿出很少的一部分钱投资股市。我们认为这是错误的，因为如果投资者从长期（比如20年）的角度看一下股票和债券市场的表现，他们几乎会将自己所有的资金都投入到股市中。

如何把握最棒的投资时机？

[if !supportLists]1.   [endif]判断投资人对于入市时机的把握能力的一种方法。是看其资金分配决策（即资金投资股票的比例）是如何随时间推移而改变的。这些投资者在股价高的时候买进，在股价低的时候卖出。这一方法的问题在于，多数人几乎从不改变自己的投资策略，除非在他们因变换工作而不得不重新填表时才会做出一些变动。

[if !supportLists]2.   [endif]即便是最聪明的投资者有时候也会迷失投资方向，最终只能依靠经验法则。很多有投资经验的非职业投资者其实只是平分资金分别投资股票和债券，；但是如果始终保持这一初始投资比例而不加以改变（经济学术语叫作“再平衡”），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投资组合的成功与否便取决于投资回报率了。（可能他们意识到应该根据两种市场的收益状况做一些调整，但，这件事可能一直停留在自己的待办事项的清单上。）这种策略可以被看成是一种多样化方案，即不要将所有鸡蛋都放到一个篮子里。一个关于经验法则的特殊例子是“1/n论断”——当面对n项选择时，应当对每项选择都均匀用力，即在每个篮子中放进相同数量的鸡蛋。

[if !supportLists]3.   [endif]总体来说，多样化投资是一个很好的方法，但是多样化投资行为也有明智和幼稚之分。

[if !supportLists]1)   [endif]幼稚的多样化在人类低年龄阶段就已形成。第一种情况是，孩子们走到两座相邻的房子面前，每家的主人给他们提供的选择都是两种不同品牌的糖果；第二种情况是，孩子们走到一座房子前，要他们在两种块状糖果（同第一种情况中的两个品牌一样）中选出自己喜欢的糖果。在第二种情况下，每个孩子都在两种块状糖果中各选择了一个，而在第一种情况下仅有48%的孩子从两种糖果中各拿走了一个，52%的孩子两个都接受了。

[if !supportLists]2)   [endif]大学员工被问及他们如何利用自己的退休金对两种基金进行投资：在第一种情况下，一种基金全部投资股票，另外一种基金全部投资债券，多数员工都做出了各投资50%的选择，结果是他们用一半的钱购买了股票；第二种情况下，他们所面对的两种基金一种是全部投资股票，而另一种是一半投资股票一半投资债券。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完全可以只投资第二种基金，从而实现投资股票和债券各一半的目的。然而，他们仍然死守“1/n法则”，选择了两种基金各投资50%，这样做的结果便是其股票投资占比更大；第三种情况下，他们面对的选择是一种全投资债券的基金和股票与债券各投资一半的基金，其结果想必读者已经知道了。

[if !supportLists]3)   [endif]这说明，某一特定方案提供的基金投资方式能够大大影响投资者的决定。方案提供的股票型基金越多，投资者便会将越多的钱投资股票。投资者们的投资是非常具有进取精神的，虽然他们很可能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if !supportLists]A.   [endif]许多方案曾经试图通过提供股票债券混合型的基金帮助投资者应付复杂的投资组合问题，从而应对不同程度的风险。或者雇主会提供三种生活方式基金，一种较为保守，一种较为激进，一种介于两者之间，这样的基金组合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并代表了一套完美的默认选项（如果费用合理）。

[if !supportLists]B.   [endif]但很少有人会将自己所有的资金投入到一种基金中，尽管这些基金是专门为他们量身打造的。这有些类似于一位肚子并不饿的客人面对满桌鸡鸭鱼肉却不知如何是好的情况。一项方案提供了三种混合型基金和六种其他类型的基金（一种指数基金、一种成长基金、一种债券基金等），有趣的是，保守型的生活方式基金的投资者仅投入了全部资金的31%，剩余资金则分别被投入到其他几种类型的基金上。由于这些基金大都是股票型基金，所以保守型基金的投资者77%的资金实际上投资的是股票。

[if !supportLists]4.   [endif]该不该优先购买公司股票？

[if !supportLists]1)   [endif]人们常常不知道实施多样化选择，有时候员工会用大量的资金购买自己公司的股票。这一集中投资行为存在两种风险。首先，单一证券投资比共同基金提供的投资组合风险更大；其次，作为安然公司的员工，他们面对的是工作与养老金都可能保不住的巨大风险。

[if !supportLists]2)   [endif]奇怪的是，许多员工并不认为他们的雇主会摊上这些风险。这里面有三个原因。

[if !supportLists]A.   [endif]第一，员工似乎并不理解自己公司股票的风险与回报情况。尽管他们非常了解安然事件，但仍有一半人认为自己公司的股票与货币市场基金相比，其风险相同甚至更低，仅有1/3的持有自己公司股票的人意识到这要比“投资多只股票基金”的风险大得多。

[if !supportLists]B.   [endif]第二，参与投资的员工倾向于用过去的表现预计未来。对于股票业绩10年来一直不错的公司，其员工倾向于在将来投入更多的资金用以购买自己公司的股票；而对于最近业绩不好的公司，其员工则倾向于在将来减少自己的投入。但是，过去的业绩并不能说明将来的表现。事实上，公司员工未必对公司将来的业绩情况掌握更多的信息，尤其是公司的股票分配和其后的股票业绩之间并没有关系。因此，诸如安然这样公司的员工，尽管他们的手中握有股价扶摇直上的股票，并且一直在追加投资（受到公司管理层的激励），但最终随着公司的破产，他们的股票全部变得一文不值。

[if !supportLists]C.   [endif]第三，受到公司资助而购买公司股票的员工认为，这一行为就是一种最好的暗示，尤其是那些被要求以公司股票的形式接受资助的员工会将29%的自有资金投入到公司的股票中去。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些有机会做出这一选择却并没有被要求这样做的员工仅仅将18%的自有资金投资了公司的股票。

[if !supportLists]3)   [endif]按照经济学家莉萨·梅尔布鲁克的估算，公司股票中的1美元在共同基金中的价值低于0.5美元！如果公司将自己的股票强卖给自己的员工，它们实际上相当于用0.5美元买走了员工的1美元，员工投资多样化共同基金的收益要比持有本公司股票好得多。

[if !supportLists]4)   [endif]非自由主义的做法有效地限制了员工退休金组合中本公司股票的比例（比如降低到10%）的方面是值得被支持的。一个较为自由的做法便是将自己公司的股票放在与401（k）计划中的任意其他投资的同等位置上。有法案为退休金投资设定了三条信托原则，分别是排他性收益原则（要求投资方案必须完全是为了保护投资者的利益）、审慎原则（要求投资方案按照“审慎投资者”的标准设定）以及多元化原则（要求投资方案必须多元化，从而将损失风险降到最低）。无论如何定义“谨慎”一词，我们都不能左右一只股票的表现，特别是在这只股票的表现与投资者的工作收入息息相关的情况下。公司股票有了这样一种特殊待遇，实际上是在鼓励将公司股票纳入401（k）方案中，从员工的福利角度来讲，这是不公平的。一个办法便是将公司股票与其他投资方式一视同仁，不给它任何的优先权。这样从公司的角度来看，将大量的公司股票送给员工的信托风险是不值得去冒的。

[if !supportLists]5)   [endif]尽管没有有关法律的变更，但是那些有责任心的公司仍可以采取一些做法鼓励员工减持本公司的股票。常见的一种做法便是“明天卖更多”的方案，这一做法能够解决两个问题。首先，即便公司能够意识到公司股票对员工来说并不是很好的选择，公司也不希望自己的员工立即卖掉本公司的股票，因为它担心这样做会造成公司股价的下跌。其次，公司不想使员工也认为购买本公司股票是一个糟糕的投资选择。“明天卖更多”的方案能够使员工们在一段相当长的时期内（比如说三年）逐渐卖出自己持有的公司股票，从而最终使自己的投资多元化。

[if !supportLists]5.   [endif]人们越来越关注选择体系，原因是各种备选方案所提供的选择越来越多，从而使人们更难做出选择。如何设计更好的投资选择体系？

[if !supportLists]1)   [endif]默认选择。

[if !supportLists]A.   [endif]从传统情况来看，公司都选择将最保守的一种投资方案作为默认选项，这种投资方案经常是货币市场账户。大多数专业人士认为，将100%的资金投入货币市场账户过于保守。这些基金的回报率低（只是略高于通货膨胀率），并且许多员工的养老保险缴存比例也较低，这两点足以使你在退休之后深陷贫困。公司这样做的原因是，担心如果通过默认选项使员工做出别的更为明智（风险也更大）的选择会引起纠纷，遭到员工起诉，直到劳工部终于出台了新的有参考价值的指导方案，从而为设置良好的默认选项消除了法律上的障碍。

[if !supportLists]B.   [endif]其中一种好的默认选项，是向人们提供一整套投资组合方案，每一种方案的风险程度涵盖了保守型、稳健型和激进型的“生活方式”投资组合，投资者需要做的仅仅是选出一种最符合自己风险承受能力的生活方式基金。

[if !supportLists]C.   [endif]另一种做法是向投资者提供“目标成熟基金”的选择。参与者只需要选出那些能够与自己预计退休年度相吻合的基金，如2030年或2040年。目标日期临近，目标成熟基金的经营者会选择可接受的风险程度，并逐渐将分配方式远离股票而向保守投资靠拢。

[if !supportLists]2)   [endif]构筑复杂选择。

[if !supportLists]A.   [endif]401（k）是一个优秀的方案，它为兴趣和能力各异的投资人做出决定提供了选项。其中一种方法是告诉新的投资者，如果他们不愿意选择自己的投资方案，他们可以选择由专业人士精心搭配的默认基，比如“托管账户”（典型的包含股票和债券的组合投资，其分配是基于投资人的年龄和其他一些相关的因素。）。

[if !supportLists]B.   [endif]对于那些愿意更深入参与的投资者，他们会得到一整套均衡的选择或者生活方式基金中的一个选择（这一选择旨在使每一名参与者将其全部资金投入某一项基金）。对于那些的确想购买基金的人来说，应当向他们提供一整套共同基金，从而使那些经验丰富的投资者（或自认为经验丰富的投资者）具备自由选择的能力。

[if !supportLists]3)   [endif]预计错误。为了帮助那些不愿意加入保险计划的人，我们建议采用自动登记的做法，并结合“明天储蓄更多”的方法以帮助人们实现足够高的缴存比例。对于那些没有投资生活方式基金的人，我们建议实施“自动再平衡”方案，以便使投资者的财产分配随时间进行调整。

[if !supportLists]4)   [endif]映射和反馈。抽象的概念需要转化成任何人都看得懂的概念才能引起人们的注意。比如，我们可以在年报中告诉参与者，以他目前的情况，他在退休后可以住进一处陋室，但如果他马上提高自己的养老保险缴存比例（或加入“明天储蓄更多”方案），那么他就可以得到一套两居室的公寓。这些带有视觉刺激的方案都可以促使参与者想象自己如何利用退休金达到颐养天年的目的。

[if !supportLists]5)   [endif]动机。雇主和员工之间可能会发生的利益冲突是一个最基本的动机问题。

[if !supportLists]6.   [endif]形成并实施一项长期的投资方案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对于大多数的公司来说，它们都会在一些内部专家以及外部顾问的协助下对公司的资产进行长期管理。对于个人来讲，他们大多是独立完成，即便他们能够得到拥有这方面知识的同事或者亲戚的帮助。但由于这些人缺乏专业的训练，最终也无法取得很好的效果。

第8章 信用市场

[if !supportLists]1.   [endif]现在，抵押贷款消费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借款人可以从许多固定贷款利率（利率在贷款期限内不变）中做出选择，并且要面对许多“可变利率”贷款，其利率会随着市场情况的变化而波动。借款人也可以考虑诸如“只还息，不还本”的特殊贷款形式，这种情况下借款人不需要还本金，也就是说除非房子卖掉（运气好的话还能赚点利润），否则本金永远不用还。许多可变利率抵押贷款因为受所谓的“诱惑利率”的影响而变得更加复杂。所谓的“诱惑利率”是指一种在最初一两年时间内实行低利率，而等这段时间过后利率和还款额都会上升的贷款方式，有时上升幅度还会相当大，并且相关费用也会有很大的差别。借款人在还款时还会得到积分，这些积分可以使其在今后享受更低的利息。此外，如果你提前还款，还要支付违约金。

[if !supportLists]2.   [endif]当市场变得更复杂，那些“无知”的客户处于非常不利的地位，缺乏专业知识的客户都错误地认为，抵押贷款经纪人提供一种专家服务，我们得到的是有益的建议。实际上，这些建议自私且无用。那些迎合富裕客户的抵押贷款经纪人经常会倾向于为自己建立起一种公平交易的好名声；而当面对那些贫穷的客户时，抵押贷款经纪人则更倾向于一次赚个够。调查表明，非洲裔美国人要额外支付425美元的费用，拉丁裔美国人要额外支付400美元的费用。生活在成人平均学历仅为高中水平的社区的借款人比那些生活在成人平均学历为大学水平的社区的借款人在借款时会多支付1160美元。对借款人来说，诸如积分和贷款手续费等是不可忽略的成本。（这些因素使得贷款方案之间的比较变得更为困难），同时，经纪人办理贷款的附加费用要高过直接贷款。同理，一项调查发现，在其他因素相同时（例如收入），女性和非裔美国人在线买车时与白人男性的成交价相当，但在经销商处买车时他们的成交价会更高一些。

[if !supportLists]3.   [endif]这些现象在最贫穷和最高风险的借款人市场得到了放大，这借款人形成了所谓的次级贷款市场。

[if !supportLists]1)   [endif]左倾者会用诸如“掠夺性”等贬义词形容这些次级贷款。其中一个原因是，次级借款人通常都没有专业知识，抵押贷款经纪人通过多种方式对贷款投资者和借款人造成了欺诈。比如，借款人可以“选择”利率、月还款额以及所需要的积分，积分是借款人通过支付一定的费用（在贷款之外的一笔额外费用）而获得的利息折扣，但是很少有借款人能够计算出花钱买这些积分是否合算（通常情况下都不合算）；针对借款人的“诚信评估”（罗列出所有的贷款费用，包括支付给经纪人的费用）必须在其申请贷款的最初三天之内进行，但有时候这项评估会一直拖延到借款人签署抵押贷款合同之前。这时，评估报告已成为一摞厚厚的文件中的一部分，以至人们只能随便翻阅而无法逐条细读，这便失去了评估报告的本来意义；在交易即将结束签约之时，签署这些文件只不过是走走形式。在该程序的后期，大部分借款人都不会再三考虑。

[if !supportLists]2)   [endif]穷人和其他高风险借款人要支付高风险利息并没有使这一贷款成为一种“掠夺性”交易。在发展中国家，次级贷款好的一面是它能够为那些借不到钱的人提供帮助，从而使那些贫穷或有经济风险的家庭住上属于自己的房子或开拓自己的生意。在美国，绝大部分的次级贷款不是抵押贷款再融资便是房屋净值贷款，实现住上豪华舒适的房子的梦想。

[if !supportLists]4.   [endif]市场并没有阻止这一问题的发生。由于贷款生来并不是打着“掠夺性”的烙印，因此实施禁令是非常困难的，除非能够断绝借款人的融资渠道。我们认为如果将选择体系升级，使人们能够做出更好的选择，从而避免这些掠夺性贷款利用人们的无知、困惑和脆弱的现象。

[if !supportLists]1)   [endif]以前颁布的《诚实借贷法》已经远远不能满足实际要求。可变利率抵押贷款（即便是抵押贷款利率）本身并不是一件坏事。对于那些计划在几年之内将房子卖出或者再融资的人来说，这类抵押贷款实际上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if !supportLists]2)   [endif]在信贷领域，我们可以考虑两种版本的RECAP。抵押贷款的贷款人应当在报告中列出两类贷款的成本：贷款费用和贷款利息（包括诱惑利率）、可变利率变化的决定因素以及每年利率变化的次数限制等。各种形式的费用都应当被列出，最终相加得出一个极数。这些信息能够使独立的第三方提供更好的建议。我们应当注意避免该系统会助长勾结行为的发生，但是同时我们认为相关的监管和控制会很容易。

[if !supportLists]3)   [endif]那些交易成功的人往往没有预先支付很多费用。这意味着，经纪人的佣金里包含了所有费用。借款人便更容易对各条款进行比较，因为他们只需要关注利率，包括还款期限内的还款计划，前提条件是利率不变。还这至少会确保借款人知道，诱惑利率结束之后他们将要支付的还款额是多少。如果将最糟糕的情况告诉借款人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因为这样借款人便可以看到自己的还款额在未来是如何一步步增加的。

[if !supportLists]5.   [endif]获得助学贷款与获得抵押贷款几乎同样复杂。把得到一笔4万美元的贷款说得像在饭店里点一份比萨饼那样简单是很荒谬的。

[if !supportLists]1)   [endif]市场上有两类贷款：由金融机构提供的纯私人贷款以及由政府部门提供支持的贷款（即所谓的斯塔福德贷款）。斯塔福德贷款是基于学生的需求的，政府会在学生在校期间为其贷款支付利息；如果学生出现拖欠行为，政府会为贷款人提供担保，并且政府还会为借款人提供补助。贷款人发现这类形式的贷款收益颇丰。

[if !supportLists]2)   [endif]一般学生都会尽量先选择政府贷款，该贷款费用低（这一点那则广告中做比萨饼的厨师并没有提到），然后才会考虑私人贷款。政府贷款填表麻烦，教育部审批流程长，由大学最终决定贷款金额；或学生可以从私人组织处获得贷款。只要将大学入学证明发给贷款人，学生便可以获得他们需要数额的贷款。与联邦政府贷款不同的是，私人组织的贷款可以用于任何目的，因此直接面向客户的贷款能鼓励人们借到更多的钱，但这容易使他们超支。

[if !supportLists]3)   [endif]学生和他们的父母经常会寻求大学中助学主管部门的帮助，校园主管人员所提供的服务可能是好的，但是他们这样做的初衷并不是为了形成一种良好的助推，而可能是和有些贷款经纪人达成默契，将他们列为“首选贷款经纪人”，甚至告诉学生们只能从“首选”中进行选择；在一所大学中，贷款经纪人甚至被允许以学校的名义设立服务中心，那些所谓的“不带有任何偏差”的人只会推销自己公司的助学贷款，推销成功后再和学校分成。

[if !supportLists]4)   [endif]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贷款人如此迫切地想得到助学贷款业务，以致他们甘于做出有悖于道德甚至是违犯法律的事情呢？答案是，在贷款过程中，政府只需要发放补贴，发放贷款则完全依靠私人组织。政府部门以这种半私人化的方式推出这一助学贷款制度的原因很可能是政府部门希望看到存在这样一种贷款市场的竞争，然而，这一竞争靠的却不是价格，贷款人所做的是一种被经济学家称为“寻租”的行为。关键点是，哪里有更高的利润，人们便会花费更多的时间和金钱去获得哪一项业务。由于贷款经纪人可以从助学贷款这一领域获得超额利润，所以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参与其中。

[if !supportLists]6.   [endif]如果借款人能够更方便地对各类贷款进行对比，那么人们希望看到的价格竞争便有可能出现。要推出某些公共政策禁止这些所谓的“顾问”赚走这些钱，是难以实现的。与客户交流的最好的方式莫过于改进选择体系。

[if !supportLists]1)   [endif]简化助学申请的步骤是一种十分有益的助推。减少联邦学生援助申请表中问题的数量，并使这些问题通用于所有贷款（不论政府贷款还是私人贷款）。援助申请表还可以与年纳税申报单相结合。

[if !supportLists]2)   [endif]另一种可能性是帮助家庭彻底避免贷款，或者说至少降低对贷款的需求，其方式是帮助这些家庭从八年级开始预先建立大学储蓄账户（“529计划”），作为一种激励，参加这项计划的家庭会获得100美元的奖励。父母就可以方便地为孩子上大学攒钱了。

[if !supportLists]7.   [endif]信用卡可以取代现金和支票进行支付，有每月额度帮你预付现金，飞行里程积分等等好处。在信用卡出现之前，人们只能采取一种量入为出的理财方法，然而信用卡会抑制你的自制力，为了得到那些飞行里程奖励，人们愿意用信用卡支付多少钱；如果人们能够用信用卡支付，他们愿意出两倍的价钱购买一张比赛的门票；当一张信用卡达到支付限额时，我们可以使用另一张信用卡。因此，合理地控制信用卡消费，这也是一个应用RECAP的领域。

[if !supportLists]1)   [endif]首先，信用卡公司应当被要求分别以纸质和电子版形式向客户寄送年度报告，在报告中列出消费总额以及产生的相关费用。这一报告出于两个目的：信用卡用户能够利用这一报告更好地消费。知道了详细的开销与费用，客户便会对自己需要还清哪些债务有更好的认识。比如，信用卡公司提高收费的一种狡诈的方式是缩短你收到账单之日和还款日之间的天数。如果你错过了还款的最后期限，那么你不仅需要缴纳罚款，你还必须要为自己下个月所有的花费支付利息，不管你是否足额还款。

[if !supportLists]2)   [endif]其次，报告会使用户更清晰地看到自己在一年之内的还款情况。现在，一些信用卡可以出具按消费类别分类的年报，这有助于报税，但是RECAP的要求会迫使信用卡发行商将有关的费用信息也列在这一文件中，而通常这些费用是被隐藏的。比如，如果你用外币进行消费，那么信用卡公司会向你收取外汇兑换费用（实际上银行并不需要付出任何费用），这部分费用很可能会遭到忽视。

[if !supportLists]3)   [endif]其他形式的助推，比如，最低还款额起到了一种限制作用；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最低还款额的支付只会使得利息最大化。信用卡公司甚至会设置障碍，使你难以在每个月都足额还清欠款。因此，请为你的信用卡和储蓄账户设立一个自动全额还款的功能。

第9章 社会保障私有化

[if !supportLists]1.   [endif]瑞典政府几乎在每个阶段，计划制定者都会倾向于“自由加入、自由竞争以及多个选择相结合”的方式。有6个表现特征：参与者能够从一份表格中最多选出5种基金，从而形成自己的方案；不管什么原因，如果你没有主动做出选择，那么系统便会为你选择一种默认基金；（通过大规模的广告宣传）鼓励参与者做出自己的选择，而不是依赖默认基金；允许达到某些信托标准的基金进入这一体系，从而为参与者提供可以选择的余地。这使得可以选择的基金种类在一开始多达456项；关于基金的信息（包括需缴纳的费用、过去的表现以及风险等）会以纸质档形式呈现给所有参与者；允许基金公司为它们的基金做广告宣传（默认基金除外），以便吸引人们购买。假如瑞典人都是经济人的话，那么这些选项没有一个会引发争议，但是，如果瑞典人是社会人，那么选项多样化并不会得到最好的结果。

[if !supportLists]2.   [endif]默认基金有两类问题：基金方案的内容和政府应当持有的态度（即是否鼓励人们购买这一基金）。

[if !supportLists]1)   [endif]以下是供几个设计体系备选的方案，取决于这一体系对参与者自主选择能力和意愿的信任程度，各个选项的特点是：

[if !supportLists]A.   [endif]参与者没有选择的机会，默认选项是仅有的选项。这很难算得上是一种助推，因为它淘汰了所有的选择，与温和专制主义不相符，因此不推荐。

[if !supportLists]B.   [endif]有默认选项，但不鼓励选择默认选项。如果设计者也拿不准选择者是否了解情况以及不同的选择者的情况是否不尽相同，那么这是最稳妥的方案，也是瑞典政府的最终选择。

[if !supportLists]C.   [endif]有默认选项，并且鼓励选择默认选项。如果这些设计者的水平非常高，默认选项符合所有人的要求，并且进行选择的人有可能犯错误，那么鼓励人们选择默认选项就是一个不错的方案。

[if !supportLists]D.   [endif]有默认选项，既不鼓励也不反对选择默认选项。实际上，认为这种做法能够解决问题实际上一种错误的认知。如果我们告诉人们这一方案是由专家设计出来的，并且费用很低，其中是否包含鼓励的成分呢？

[if !supportLists]E.   [endif]必须做出选择。没有默认选项，参与者必须主动做出选择，否则他们会遭受损失。如果设计者确信人人都能够为自己选出好的方案，那么他们可能会考虑这一方案。尽管“必须做选择”在某些领域非常吸引人，但我们认为在特殊情况下，瑞典政府不坚持这一方案的做法是对的。难免有一些参与者无法做出选择（身在国外、生病、难以分身、无法交流或者根本不知道从何选起）。影响到这些人的利益的做法未免过于草率；再说从超过400项的基金里做出选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人们愿意参考专家们的意见选择默认基金，政府为什么又要去强迫他们做出选择呢？因此不推荐。

[if !supportLists]2)   [endif]设计者必须要决定如何描述默认选项，而该描述会影响由这一计划吸引的市场份额。在分析B、C、D这三个方案时，我们需要知道设计这些默认选项的人的能力，也需要知道那些可能不采用默认选项的人的能力和多样性。

[if !supportLists]3.   [endif]通过大量的广告，政府极力推动人们做出主动的选择，参与者受到了鼓励，主动做出了基金投资组合的选择：2/3参与者自主完成了选择。如果有更多的钱，参与者也许会更主动地进行选择；1/3的参与者最终选择的是默认基金，这一比例看起来是很高的，因为没有一项基金能够占到市场的1/3以上。随着政府干预强度降低，停止了鼓励参与者做出主动选择的宣传，私募基金本身也大大降低了旨在吸引投资的宣传，新加入人们自主选择方案的比例也下降了。

[if !supportLists]4.   [endif]自由选择者能做出更好的选择吗？

[if !supportLists]1)   [endif]我们无法知道每个人的喜好，和他们在社会保障体系之外还有什么别的投资，所以，我们几乎不可能判定他们是否做出了一个好的选择。但是不管怎样，通过将人们主动设立的方案与默认基金在一些明智的投资者应当看重的方面（比如说费用、风险和效益等）进行对比后，主动选择者的表现并不令人满意：

[if !supportLists]A.   [endif]第一，更高的股权融资风险。尽管默认计划中分配给股票的比例很高，但人们主动选择的投资组合中的股票比例更高，达到了96.2%。人们之所以大量投资股票，是因为股市在那段时间十分红火。

[if !supportLists]B.   [endif]第二，对国内市场更多的关注。这反映出投资者偏好购买本国股票的倾向，一些经济学家将此称为“本土偏好”。在投资方面，购买你熟悉的东西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瑞典的经济总量约占全世界经济总量的1%。一名理性的美国或者日本投资者可能会将其1%的钱投入瑞典股市。48% 的资金投入瑞典股市不太合理。

[if !supportLists]C.   [endif]第三，更多的主动管理以及更高的费用。在列出的投资组合中仅有4.1%的基金被指数化，主动选择者需要支付的费用比例为0.77%，大大高于默认基金收取的0.17% 的费用。（默认基金的资金组成比例为：外资股（非瑞典股）65%、瑞典股17%、固定收入证券10%、对冲基金4%以及私募股权4%。在所有资产类型中，60%的基金是被动管理的，即投资组合经理只是买进股票指数，而并不是要对市场施加影响。指数基金低廉的费用使得默认基金的成本非常低。）

[if !supportLists]2)   [endif]在做出这些投资行为时，我们很难说主动选择的投资组合要好于默认投资组合。尽管几年的回报并没有证明什么，但默认选项不仅是在一开始就设计得更好一些，它的后期表现也更好。对近期收益的关注和变更管理投资组合的惰性互相作用，意味着时机把握上的偶然性可能会极深地影响到人们精心挑选的投资方案。

[if !supportLists]A.   [endif]基金的发行正值股票市场牛市（以及技术股票泡沫）的终结。尽管不可能精确地说明这一时机把握上的偶然性对人们的选择的影响（甚至不能说明其对发起私有化计划的决策的影响），但有些数据的确能够引发我们的深思。主动选择的投资组合将96%的钱投向了股票。如果这一基金的发行再晚两年，那么投入股票的比例一定会低一些。这说明，个体投资者在投资决策时倾向于随大流，而不擅长对未来形势做出判断。

[if !supportLists]B.   [endif]人们在选择投资组合前，他们会收到一本书，书中列出了456只基金在不同时间段的收益情况，同时还包含了许多重要信息，比如费用和风险。他们基本上都认可的一点是收益多多益善。当然，这些只是过去的收益，而投资者一般都很难区分过去的收益和预期收益。由于参与者的投资行为受到近期收益的影响，因此基金项目启动的时机会对人们的选择造成很大的影响。

[if !supportLists]C.   [endif]这一效应可能长期存在，原因是现状偏差在瑞典十分盛行。在第一个三年中的每一年，对自己的投资组合做出过至少一次改变的参与者分别占1.7%、2.7%和3.1%，

[if !supportLists]5.   [endif]实际上，“时机把握上的偶然性”是一个不当的用语，因为社会保障私有化方案经过了长期的牛市之后似乎得到了认同。在2001年和2002 年的熊市之后，民众对小布什的计划的支持率持续下降。政治判断与投资决策一样，都受到了近期事件的影响。

[if !supportLists]6.   [endif]如何控制广告的负面影响？

[if !supportLists]1)   [endif]基金工作做广告宣传自己的产品无可厚非。但广告中宣扬“投资就是为了发财”的信心，不直观的提费用，强调过去的辉煌表现（那些高回报率的基金，他们无法证明表明过去的表现可以被用于预测未来的表现），这则广告就是噩梦。

[if !supportLists]2)   [endif]基金广告的确会强烈影响到投资者对投资组合的选择，它会诱使人们投资那些预期回报率低（由于费用的增加）和风险高（由更高的股权融资风险、更加主动的管理、更“热门”的行业以及更多的本国偏差所造成）的方案。

[if !supportLists]3)   [endif]理想的广告方案是，一名自由市场经济学家通过解释低成本、多样化和长期投资的概念以及用近期收益预估未来收益的愚蠢做法，对消费者进行了教育，帮助每名消费者找到自己理想的位置。经济学家们将这一位置称为“有效前沿”。

[if !supportLists]7.   [endif]瑞典社会保障的私有化给人很深的启发。其基本问题在于政府中的规划者并没有选择最好的选择体系，他们依靠的是一种固执的对“选择最多化”的信奉，这使可得性偏差和惰性如人们所预见的那样产生负面作用。我们给予人们的选择越多，就越需要给他们提供更多的帮助。如何弥补自由选择体系的漏洞？

[if !supportLists]1)   [endif]在选择默认选项这一关键点上，瑞典人在设计方案时做得非常好。默认方案是经过深思熟虑才选出的，计划中包括大多数的指数基金，这些基金的经理层都是通过竞争程序选出来的。

瑞典方案中最不成功的一点是它鼓励参与者自主做出投资组合的选择。在此情况下，政府应表示：“我们已经设计出了一种方案，这一方案可使得你们从众多基金组合中做出自己的选择。如果你不太习惯于自己做决定，那么你可以咨询专家，也可以选择由专家为你们设计的默认基金。”后来，政府不再积极鼓励人们自己做出投资选择。政府应当对参与者进行简单的选择指导：首先在人们选择投资组合时要求回答比如：“你是否选择默认基金？”对于选择“是”的人，他们的任务便算是完成了（尽管以后可能会改变主意）；那些拒绝默认选项的人也许还会因年龄的不同而有少量选择混合基金的机会（由私人组织发起，相关投资费用也非常具有竞争力）；只有那些拒绝以上所有基金的参与者才需要去填写一份综合性的表格。事实上，少有参与者愿意使用这一表格，但他们使用这一表格的权力的确是完全受到保护的。

第三部分医疗健康

第10章“处方药”

[if !supportLists]1.   [endif]医生是关键的选择设计者，如果他们了解社会人的心态，就能够通过更多的努力去改变人们的健康状况并延长他们的寿命。只有助推是不够的，但是正确了解助推的作用能够为这一问题提供多种答案。

[if !supportLists]2.   [endif]作为一种医疗保健体系，D计划所带来的好处是多方面的。它没有受到批评家的猛烈抨击，也没有演化成为一场灾难。这一受限制的自由选择体系提供了包含诸多选项的菜单，联邦政府会设定最低保险范围，并且对所有的私人计划实施审批，但它的选择体系仍有许多可以改进的空间。

[if !supportLists]1)   [endif]让人望而却步的D计划有4个重大缺陷：帮助人们做出最佳选择的指导工作做得还够；大多数针对老年人的默认选项是不登记；它为600万自动登记的人随意选择了一个默认选项！而且其并未尝试将处方计划与人们的处方药用药史匹配；无法服务于最弱势的群体，特别是那些穷苦的人和受教育程度低的人。

[if !supportLists]2)   [endif]D计划前，美国大概有一半的老年人都通过私人渠道或者如退伍军人事务部等政府部门或多或少地参与了一些处方药保险。政府官员迫切希望能够通过D计划将其他老年人也纳入保险计划中。其工作原则是向老年人尽可能多地提供经过联邦政府批准的选择项目。结果，这便形成了一项具有六大特征的政策。

[if !supportLists]A.   [endif]对于大多数人来讲，D计划是一项自愿计划，加入才能从中受益。之前所实施的面向美国620万低收入老年人的医疗救助计划却不是这样。这两类人群应从诸多私人计划的子集中进行选择，这些私人计划采用最基本、最低廉的方案达到人们一定的要求，任何没有做出主动选择的人都会被随机纳入这些计划中。

[if !supportLists]B.   [endif]符合报名条件而没有报名以及没有类似的私人计划的老年人每拖延一个月都要面临缴纳保险罚金的风险。

[if !supportLists]C.   [endif]老年人可以报名参加独立的处方药计划或者医疗救助与处方药联合计划。 一般情况下，独立计划购买人是那些已经通过传统的医疗救助、养老计划或者私人雇主单独拥有了医疗保险的个体。联合计划是一系列由私人组织（比如美国健康维护组织、优先提供者组织以及私人服务费用计划等）运作的特殊计划，适用于已经报名参加了医疗保险高级计划的人，比传统的医疗救助计划能够提供更多的好处，但会限制医生们的选择。

[if !supportLists]D.   [endif]不同的州有不同的计划。大多数的州都有50~60项单独计划和15~142项联合计划。这些计划的数量一直在上升。

[if !supportLists]E.   [endif]在初期报名阶段，政府部门赞助了一项投资4亿美元旨在鼓励人们为自己做出选择的公益活动。包括美国卫生部和福利部的部长在内的医疗保健官员曾乘坐一辆蓝色的大型巴士在全美巡回推荐这一计划，相关的公司也发布了广告。目前，这一计划建议老年人“听从你认识或者信赖的人的建议”“选择你熟悉的计划”，或者到医疗保健网站上使用自定义的医疗处方药计划查询器。

[if !supportLists]F.   [endif]当病人第一次接受诊断时，保险就开始生效。病人消费到一定的金额后，保险就会停止，直到其支出达到另一个高峰之后，保险又会重新生效，这一保险缺口称为“甜甜圈上的洞”。

[if !supportLists]3.   [endif]D计划选择体系存在的三个令人感到困惑的问题：

[if !supportLists]1)   [endif]复杂程度过高。为了得到这一计划所带来的好处，符合条件的居民首先要面对47项处方药计划的选择。美国各地的老年人对此都迷惑不解，就连他们的医生和药剂师也是如此。全美各地纷纷批评D计划搞得过于复杂，其他组织（如美国退休者协会）已经决定涉足保险计划以及计划选择的咨询业务，这看上去显然会造成一种利益冲突。

[if !supportLists]A.   [endif]人们对D 计划的了解少之又少。对于刚刚加入这一计划的参与者来说，报名比例很高的部分原因在于大约有2/3的老年人会通过多种方式（比如通过雇主、联合计划、医疗救助、退伍军人事务部、联邦员工保险或者复杂的特别医疗救助高级计划）非常容易地或者自动地参与；广告宣传和媒体报道一定会增加人们对D计划的熟悉程度，但是统计数字表明，3800万名老年人之所以申请了D计划是因为政府让他们这么做的；依然还有许多人并没有加入这项计划中，尽管他们应该加入。这一群体主要由刚刚在贫困线之上（也因此不具备申请医疗救助资格）的低学历人群组成。同时，在1320万名满足获得低收入津贴条件的老年人（多数为低学历的单身者）中有1/4并没有充分利用这一计划。有了津贴之后，该系列的保险实际上是免费的，因此25%的未报名率是非常高的。最终人们发现，使老年人接受一项计划并不是最大的难题。老年人看上去对这一计划持支持态度（因为他们因此得到了大量的政府补贴）。

[if !supportLists]B.   [endif]随着新医疗救助法的通过，对这一计划持反对意见的人所占比例持续下降，支持的呼声不断高涨，这充分说明人们是可以快速转变自己的观念的。大批受益人的加入使得这一计划最终获得了成功，这些参与者中很可能有1/4 的人身体状况良好，他们根本不需要立即加入这一计划。然而，他们的参与对于D计划的存续至关重要，也可以理解成他们促使D计划落地，从而间接是他们资助了那些有病的老年人。

[if !supportLists]2)   [endif]随机选择的弱点

[if !supportLists]A.   [endif]可能有人会认为，与许多新的计划一样，参与者会经历一个痛苦的受教育过程，学习会使得复杂的选择变得简单，他们最终会对自己的选择感到满意。既然他们对自己的选择感到满意，那么必然是有原因的。

[if !supportLists]B.   [endif]最贫穷和病情最严重的参与者是那些同时具备医疗保健计划和医疗救助计划资格的人（因此他们被称为“双资格患者”）。他们大都患有糖尿病和中风，并且比前者平均要多服用十几种处方药。这些人中有很多是重度残障人士，或有智力障碍，并且分布在各个年龄层次。政府并没有明确提到具体有多少双资格患者是自主做出选择的，但一些证据说明，他们中很少有人能够自主做出选择。某些默认计划中可能并不包括他们经常用到的药物（需求与计划不相匹配），双资格患者当然可以在任意时间改变计划，然而由于很少有人能够自主选择计划，只会维持这一为他们随机分配的初始计划，因此几乎没有人会充分利用这一灵活变更的优势。由此我们不难看出，随机选出的默认计划会影响到人们的健康。在第一年之后选择主动改变计划的人所占的比例低于10%。

[if !supportLists]C.   [endif]不看人们的特殊需要便推出计划是一种盲目甚至是不负责任的做法，随机分配的做法也不符合基于市场要求做出计划的原则。对于采取随机分配而不是智能分配的做法，政府官员的理由是病人的处方药需要变化，有些人过去使用的某种处方药在将来未必使用。上一年药物的使用情况通常能够很好地预示下一年的药物使用情况。这当然比无中生有的计划要好得多。

[if !supportLists]D.   [endif]一项关于美国三个地区基本计划（贫穷受益人默认选择的那一类）中药物价格的对比研究显示，当参与个体选择最低成本、最适合自己情况的基本处方药计划时，每个月每种药能够节省5~50美元。除了对单种药物的对比，对整个方案及不同药物组合的成本做出对比研究发现，最低成本的计划每年将比随机分配的计划省下大约700美元。因此，这是值得个人和政府付出努力去改变的。

[if !supportLists]3)   [endif]仅仅花费一两个小时是不能完成这项复杂工作的。人们帮助自己选择计划的主要工具是医疗保健网站。但大部分老年人都不上网，或者操作不熟练，他们多数通过保险公司、政府部门以及诸如美国退休者协会等组织所发的邮寄品中被动地获得有关D计划的信息的，这些邮寄品很少包括个性化的信息。因此，互联网才是最好的渠道。此时，老年人的那些成年子女们应当承担起搜集互联网中此类信息的工作。但是，即使是成年人在该网站拼写搜索正确的药品名称，了解药品的规格合服用方法时，遇到困难而得不到任何提示和帮助；一旦用户输入所有有关数据，网站会给出三种计划的建议，并附带年成本估计，不过处方药计划总是不停地在更新药品的价格，即今天最便宜的方案到了明天可能就成了最昂贵的了；如果拨打热线电话，客户服务代表也只会简单为大家提供三种计划的建议和价格。但是，对于为什么会选择这些计划，他们不会给出解释。所以，即使是经济人的最终选择也很难保持一致性。

[if !supportLists]4.   [endif]要判定老年人的选择是否合适，需要了解他们的健康状况和他们所选计划的情况。考虑到个人隐私问题，政府部门没有提供这些信息。政府认为老年人能够做出最好的选择，但是我们却不这样认为。好的选择应该能够满足人们的特殊要求。即使麦克法登的研究小组给了老年人一个简化的环境（4项选择，不考虑范围每个人不同的经济情况，不同之处仅在于随药物涨价所采取的不同保护级别），仍有很多老年人做出了糟糕的选择，原因是他们不能将自己的选择与实际健康状况、处方用途以及对待风险的态度结合起来。

[if !supportLists]5.   [endif]选择方案怎样才能满足每个人的特殊要求，助推的可行性？

[if !supportLists]1)   [endif]最现成的做法就是取消随机分配而支持智能分配。随机默认计划分配在短时间内会为政府节省一部分钱，然而长期来看成本却非常高，因为身患糖尿病这类疾病的人如果不按计划服药，则会导致许多并发症。缅因州基于3个月的处方使用历史数据对10种达到州标准的计划进行了评估，对于那些参加的计划覆盖自己所需药品的范围不到80%的参与者，缅因州对其自动进行了转换（参与者保留拒绝重新分配的选择权利）。另外还有一些参与者收到了来信，他们得知还有更好的计划，与州政府官员联系会获得更多的信息。智能分配使得超过一万名参与者做出了改变，占全部双资格患者的22%。尽管一开始由于数据的不完整和技术缺陷而发生了一些问题，缅因州政府声称每一名双资格患者所参与的计划覆盖患者所需药品的范围都有90%~100%。

[if !supportLists]2)   [endif]RECAP在医疗保健网站的工作方式

[if !supportLists]A.   [endif]每年在报名时间开始之前，保险公司都会向老年人发放一份关于上一年度服用的所有药品以及所有相关费用的详细清单。同时，保险公司还必须向每一位报名的人提供一份关于定价情况的电子版总体情况说明，并将该报告植入到医疗保健网站以及一些价格对比的程序中。这一信息的目的是避免老年人安于现状，并且通过使处方药成本最大程度公开化来鼓励人们在购买药品时多进行对比。

[if !supportLists]B.   [endif]拖延会带来很大的开支，因此即便对于非参与者也可以进行类似的助推。有关的价格可以发送给那些延迟报名的老年人，他们就可以对目前流行计划的开支有一个清晰的了解。这一做法的目的之一便是使老年人对拖延带来的损失有一个清醒的认识。

[if !supportLists]C.   [endif]提供RECAP报告的要求会使得私人公司能够提供最好的服务，参与者通过输入自己的数据便能选出最好的计划。实际上，已经有第三方公司开发出了一套在线处方药计划辅助工具。之前的老版本尚需要向人们提问以帮助他们更好地决策。同时，该公司还加入了制药连锁机构CVS，从而获得RECAP报告中的使用信息。如果能建立起一套RECAP规则，那么不管人们在哪里得到处方，该公司都将得到有关的使用信息。

[if !supportLists]3)      [endif]RECAP信息还可以被用于改进智能分配程序。初步证据证明，如果人们将现有计划变更为最低成本计划，并且这一新计划仍能够满足人们对药品的需求，那么平均每人每年便可以节省大约500美元。研究人员向随机抽样的一组参与者邮寄了一封信，包含了医疗保健计划查询的网址，使用指南，以及对他们现有计划（最便宜的可比计划）的成本做了解释，并告诉他们如果改变现有计划会节省下的费用；另外一组随机抽样的参与者收到的是关于D计划的一般情况说明手册，仅包含网址和使用指南。相比之下，收到信件后选择最低成本计划的人数是收到手册后选择最低成本计划的人数的3倍。这些结果与其他一些研究结果相似，都清晰地显示出人们在选择计划时会出现错误，而一些简单明了的信息则会降低人们出错的概率。

[if !supportLists]6.   [endif]为了做出用户友好的设计，软件和建筑工程师坚信一个理念：越简单越好。如果一座建筑的功能性要通过复杂性才能实现，那么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设置许多标志，从而为人们在建筑内的活动指引方向。

第11章 如何促进器官捐献？

[if !supportLists]1.   [endif]器官捐献的主要来源是那些在医学上被宣布“脑死亡”的病人（病人的大脑遭受了不可治愈的伤害，病人的生命完全靠人工呼吸器维持）。仅有不到一半的“脑死亡”病人最终成为器官捐献者。增加器官捐献数量所面临的主要障碍是得到捐献者家属的同意。事实证明，好的默认规则能够增加人们捐献器官的数量，从而拯救更多人的生命。

[if !supportLists]1)   [endif]摘取“脑死亡”病人的器官的最为激进的一种方式是强制切除，这已经超过了默认规则的范畴。在这种状况下，死者或者无治愈希望的病人的器官归州政府所有，州政府可以在不征得任何人同意的情况下摘取他们的器官。

[if !supportLists]2)   [endif]尽管目前这一做法还没有在任何一个州推广开来，一些州已经允许验尸员在不经过任何人同意的情况下取下死者的角膜，从而帮助盲人恢复视力。然而，许多人却反对通过立法的形式允许政府在未经人们事先同意的情况下便取走死者的器官。这一做法违背了大众所能接受的一般原则，即个人应当对自己肢体器官的处置和使用享有最终的决定权。

[if !supportLists]2.   [endif]在美国，大多数的州都在实施一种叫作“明确同意”的规则，即人们必须通过一些具体的步骤表明他们希望成为器官捐献者。但人们虽然表示自己愿意捐献器官，但他们往往未能付诸行动，比如在自己的驾照上标记或签署器官捐献卡。

[if !supportLists]3.   [endif]符合大众思维习惯的做法叫作“推定同意”，即保留自由选择的权利。但推定同意改变了默认规则，所有人都可以被推定为愿意捐出自己的器官，但同时他们也有机会，可以方便地将自己不愿捐献器官的意愿登记下来。在此我们要强调“方便”一词，因为注册者越难于拒绝捐献器官，实施这一政策的自由度便越小。

[if !supportLists]1)   [endif]明确同意和推定同意之间存在关键的相似点，即那些不同意默认选项的人在退出时必须要注册登记，假设可以通过“一次点击”完成登记的情形下，州政府可以通过电子邮件与每一名市民（包括年轻人的父母）取得联系，并要求他们进行登记。

[if !supportLists]2)   [endif]对经济人来说，这两种方式会产生完全相同的结果。由于登记的成本微乎其微，每个人都会选择用鼠标点击他们同意的选项。然而对于社会人来说，即便是点击一次鼠标，默认选项也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他们。研究人员向人们提问：在不同的情况下，他们是否愿意捐献自己的器官。

[if !supportLists]A.   [endif]默认选项是不做器官捐献者，并且他们可以选择确认或者改变这一状况。42% 的人点击鼠标选择成为一名器官捐献者；

[if !supportLists]B.   [endif]在推定同意的条件下，措辞相同，只是默认选项变成了做器官捐献者。有82%的人同意成为器官捐献者；

[if !supportLists]C.   [endif]一个中立的条件下，没有提到默认选项，被调查者只是被要求在所有选项中做出选择。有79%的人同意成为器官捐献者。

[if !supportLists]4.   [endif]推定同意的效果非常好，但这一方式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if !supportLists]1)   [endif]默认同意规则并不是成功救助患者的唯一关键点，现实中的复杂情况是想要成功地将死者捐献的器官移植到需要这一器官的患者身上，需要一套完整的从捐献到快速交付到成功进行移植手术的体系。但不管怎么说，统计分析发现，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从明确同意到推定同意的转变会使一个国家国民的器官捐献比例提高大约16%，这一转变确实能使每年多拯救数千人的生命。

[if !supportLists]2)   [endif]评估改变默认规则的确切效果是非常困难的，原因是不同国家实施规定的方式也不同。法国是一个实行推定同意原则的国家，但是医生们经常会询问器官捐献者的家属以征得他们的同意，并且他们通常会尊重家庭成员的意见。这一做法模糊了推定同意和明确同意的界限。当死者的沉默被认为是其决定不捐献自己的器官时，死者亲属的反应则相对比较一致；在美国如果不能亲眼见到器官捐献卡，家庭成员有一半的可能性会拒绝器官捐献的要求。推定同意系统使得器官采购组织和医院职员将家庭更多地看作‘捐献者’，而不是‘非捐献者’。这一方法可使家庭更容易同意器官捐献。”

[if !supportLists]3)   [endif]推定同在政治上不容易获得认可。在这一领域，被迫选择或者强制选择对人们都有很强的吸引力，是极为敏感的事情。

[if !supportLists]A.   [endif]在美国许多州，强制选择可以通过更新驾照时需要在驾照上“是否愿意捐献器官”的声明前打钩进行选择是或者否，不完成选择，驾照便无法进行更新。

[if !supportLists]B.   [endif]一个有意思的问题是，是否应当加上“不确定”或者“我不知道”的选项。如果有这样的选项，那么这一方式算不上是强制选择。其他领域的实验证明，如果人们面临的选择中有一项是延期再做决定，那么他们通常会选择这一项。

[if !supportLists]C.   [endif]我们认为，强制选择虽然不如推定同意产生的捐献者多，然而强制选择仍然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人们的器官捐献，并因此拯救了许多人的生命。相对于那些无法说“我不愿意捐献”的亲人，家庭成员更尊重主动说“我愿意捐献”的亲人的愿望。

[if !supportLists]D.   [endif]政府应当好好考虑一下推定同意或者强制选择的做法，因为两种做法都能在保持自由的前提下拯救许多人的生命。

[if !supportLists]5.   [endif]使用第一人称同意注册则允许人们在线登记，大大降低了同意的成本，是很好的助推案例。第一，州政府会强调整个问题（有9.7万人在排队等候器官）的重要性，然后再去解决问题。第二，社会规范会直接发挥其社会影响力：“伊利诺伊州有87%的成年人认为，注册登记为一名器官捐献者是一件值得做的事情，并有60%的成年人最终完成了登记。”人们喜欢做大多数人认为正确的事情，同样喜欢做大多数人正在做的事情，但不是通过强制的做法。第三，人们可以通过与MySpace的链接分享自己的登记结果，表明自己是有责任心的公民。原因是他们知道，其他人也会看到他们在做的事情。

第12章 如何拯救我们的星球？

[if !supportLists]1.   [endif]目前，关于臭氧层破坏的一系列的国际协议在禁止使用破坏臭氧层化学物质方面取得了成效。然而，公众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气候变化上，但目前对于气候变化还没有行之有效的国际协议，助推和选择体系的改进能够降低温室气体排放量，我们将叙述几种较有可行性的办法。

[if !supportLists]1)   [endif]首先，政府作为规则制定者，已经选好了几类命令和控制规则，这样他们完全可以拒绝自由选择和市场，严格控制人们在实现环保目标过程中的行为。这并非自由主义的做法。通过法令法规，政府可以有效地对其所推崇的环境友好技术提出要求，比如车用催化转化器；更为常见的情况是，政府并不对技术方面做详细规定，只是制定总体的减排目标。政府可能会制定国家空气环境质量标准，要求地方政府必须在某一天之前达到这一标准，并且不得在今后超过这一标准（特殊情况也许除外）。

[if !supportLists]2)   [endif]轻微的助推对改善环境问题根本不够，像妄想用老鼠夹去捕捉狮子。当空气和水源这些外部伤害存在时，市场通过自身能力是无法取得理想效果的。对于我们施加给环境的伤害，污染制造者（我们所有人都是）并不会全部买单；对于那些环境污染的受害者（也是我们所有人），他们通常缺乏一种与污染制造者有效磋商并使其改正行为的做法。支持自由选择的人都知道，当“交易成本”（达成自愿协议消耗的成本）很高时，政府干预将不可避免。多数政府机构宣称，有数百万人必须改变他们在未来5年的做法。有时候人们的确会改变自己的做法，但有时候他们却不会，或者说改变所要付出的代价非常高，那时政府机构将不得不另找出路。如果最终目标是为了保护环境，那么好的选择体系会有所帮助。（动机和反馈）

[if !supportLists]3)   [endif]将环境看作是全球选择体系（在这一体系中，所有决定都由消费者、大公司和政府部门等各类体系的成员做出）作用的结果有助于帮助人们思考。尽管市场存在许多好处，但它必须面对引发环境问题的两大因素。

[if !supportLists]A.   [endif]第一，没有适当的激励机制。如果你在明年由于自己的消费选择而做出极不环保的行为，那么你很可能不必为自己的行为给环境所造成的伤害付出代价，这便是人们常说的“公地悲剧”。奶农和渔业者们应当想办法避免这一悲剧的发生，也许他们应当通过协议的方式限制饲养的数量。

[if !supportLists]B.   [endif]第二，人们无法看到自身行为对环境造成的伤害。你可能并未意识到，你在使用能源的同时也造成了空气污染。即便你知道使用能源与空气污染之间的关系，你的行为也很难有所改变。比如夏天连续好几个星期开着空调。

[if !supportLists]2.   [endif]当人们没有好的动机去限制自身的不良行为时，政府应当尽力为人们寻找动机。基于动机的做法不但效率很高，并且促进了人们的自由选择，好的动机的制度可取代现行的命令和控制制度。

[if !supportLists]1)   [endif]人们已经提出了两大建议。第一个建议是对那些污染环境者课以重税或者处以罚金。比如对温室气体排放收税。第二个建议叫作总量管制与交易制度。在这一制度下，那些制造污染的单位获得（或者购买）排放一定数量污染的“权限”，然后便可以上市交易这一权限。

[if !supportLists]2)   [endif]与命令和控制体系相比，经济动机包含一种强烈的自由主义因素。当人们被告知“只要你为自己的行为所造成的社会伤害负责，你便可以继续你的行为”时，其体现出来的自由的力量要比“你必须严格按照政府的规章制度办事”大得多。很多公司都希望将严格的政府规章制度更换为总量管制和交易制度，因为后者会使人们拥有更多的自由，并且其成本也更低。如果污染制造者增强了其活动能力并因此而提高了污染排放程度，他们不一定会遭到封杀，因为他们可以从自由市场上购买限额；人们也可以通过降低污染从而减免纳税，或者将污染程度降低到规定水平以下，那么多余的“排放权限”便可以进行市场交易从而获得金钱收益。事实证明，基于市场原则的交易制度已经在国际上越来越受欢迎。

[if !supportLists]3)   [endif]一般情况下，解决污染问题最好的方法是对那些污染制造者征税，污染制造者也会因为市场对成本的增加而做出反应，从而使得对环境有害的产品价格上升，最终导致消费数量的下降。当然，没有人愿意交税。比如燃油税的增加使汽车制造商有足够的动力去开发新技术，以满足人们对节能型汽车的需求。在污染控制方面，这一制度使得技术革新能够享受到奖励而不是因此增加成本，这一做法是在私人市场的帮助之下完成的。

[if !supportLists]4)   [endif]处理环保问题最重要的一点是要调整成本（即 “培育动机”），但我们也看到这一点很难获得政治上的认可。污染成本是隐性的，而加油站里显示的价格却是看得见的。一方面是选举人抱怨油价偏高，而另一方面则是政治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提价方案。宣布一个新的燃料效率标准会让人误以为它是“免费”的，而征收碳税则会使人感觉它价格昂贵，尽管实际上征收碳税能够以更低的成本达到同样的目的。为了使得这些政治提议获得通过，其中一项解决措施是使用心理账户，如征收碳税可以与降低个人所得税、增加社会保障和医疗保健补助或者健康保险条件结合使用。限额和交易体系中的污染“权限”也可以拍卖。这一成本与利益相结合的方式有可能会帮助药品价格更容易地降下来。

[if !supportLists]3.   [endif]如何改善信息反馈质量？

[if !supportLists]1)   [endif]一种有很大自由度的重要方式是通过获得信息和公开信息的更好的手段改善对消费者的反馈。这一做法可以改进市场和政府的运作机制，并且比国家法律体系所惯用的命令和控制方式成本更低、更易于被人们接受。信息有时能够产生令人惊讶的力量。

[if !supportLists]A.   [endif]比如，在造成臭氧层稀薄的化学品进入市场之前，这类化学品都必须配有相关的警告标志；所有雇主都必须遵守一项《危害通识标准》，并将有关潜在风险告知员工，也没有要求雇主们对其经营做出任何改变。

[if !supportLists]B.   [endif]一些信息公开法令的颁布是出于政治上而不是市场上的考虑，它不是向消费者给出决策反馈，而是向选举人及他们的代表提供信息。法案背后的考虑是，这一政治保护来自政府对于环境将遭受的影响的判断以及知情民众的外部压力。如果民众被激怒，那么政府便会采取一定的措施治理环境问题，然而如果民众对此不闻不问，那么政府即使不作为也无可厚非。

[if !supportLists]C.   [endif]关于要求信息公开的一个成功案例是《应急计划和社区知情权法》，这一法案最初并不寄希望于为环保事业做多大贡献，只是作为一项辅助环保署记录信息的措施。为了建立《毒性物质释放清册》，公司和个人必须将已储存或已向环境释放的有潜在危险的化学品数量汇报给政府。这些信息公布在美国环保署的网站上，任何人都可以方便地查阅到。危险化学品使用单位还必须将所储存化学品的位置、方式和数量向当地消防部门汇报，并且它们还必须公开这些化学品对人体健康造成的潜在危害。在没有强制做出改变的情况下，这一法案却产生了很大的正面效应，大大降低了美国有毒化学品的排放量。成功的主要原因，没有任何一家单位愿意出现在“环保黑名单”上，因为糟糕的公众形象将产生多种负面影响，包括股价的下跌。企业之间形成了一种竞争，即公司千方百计采取更多和更好的措施避免成为有毒化学品的排放者。只要公司具备以低成本降低排放量的能力，那么它们便会这样做。它们不愿意破坏自己的名声，也不愿意看到自己因此而受到损失。在饭店窗户上的贴上卫生质量等级卡，令饭店的卫生水平有所提高，令消费者对卫生的敏感度提升，以及因食源性疾病住院的人数下降，也是同样的道理。

[if !supportLists]D.   [endif]为气候变化简要设计一次初步的低成本助推，可以是政府编写一套《温室气体排放清册》，并要求温室气体排放量较大的全体单位实行信息公开，允许人们查阅到美国温室气体排放的源头，并追踪有关的变化。地方政府可以考虑采取相关的法律手段，对此密切关注的部门（包括有关媒体）多半会将注意力放到那些温室气体排放大户上。

[if !supportLists]2)   [endif]另外一种信息公开的方式，是政府设计出了一项信息公开强制措施以及有关的节油标准要求，要求公司张贴出汽车购买者希望每台汽车所具有的节能性，以期提高公司在该方面的竞争力。相对于里程数字，将里程转变为美元会更加有效地达到竞争的目的，突出预计年燃油消耗成本以及确定这一成本的方法，从而解决匹配问题。比如，预计年燃油消耗成本为2039美元，基于2.8美元/加仑，行驶15000英里；如果计算出连续5年的油耗成本，结果将会更好。类似的公布要求还会创造出更为环保的住房条件，因为建造节能型房屋的成本由建筑商预先承担，而取暖和制冷成本却是由房主在之后承担。同理，支付水电费的是酒店而不是房客，酒店管理人员知道，房客们在离开房间时不会有关闭电灯的动机。因此，酒店愿意通过承担这一额外的成本使房间具备拔卡断电的功能。

[if !supportLists]4.   [endif]好处多多的环保助推方式

[if !supportLists]1)   [endif]由于能源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因此人们不易察觉到自己使用了过多的能源。过去通过电子邮件或者文本信息提醒人们节约能源的做法效果并不好，现在有一种叫作“环境监测球”的产品能够在用户使用过多能源时发出红色的光亮，而在使用普通能源时发出绿色的光亮，从而使他们更愿意节约能源。也许这一产品能够在能源使用超过某个限定值时发出尖锐的叫声，效果会更好。

[if !supportLists]2)   [endif]反馈也很重要，我们尚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愿意将自己的能源使用情况公之于众，出于一种自愿参与的方法，如果人们或者各种规模的公司每天都能看到自己所消耗能源的数量，甚至将有关的数据张贴在公众能够注意到的地方，比如公布在脸书上，从而使你可以与别人对比，政府官员不必要求任何人去做任何事情，他们需要的仅仅是询问公司是否愿意按照某些标准行事，从而达到满意的环境保护效果。这一方法的立足点在于，即便是在自由市场中，公司也经常无法使用最新的产品，而政府可以帮助它们在降低污染的同时不耽误赚钱。

[if !supportLists]3)   [endif]节约能源不仅有利于保护环境，而且会产生显著的经济效益。用传统经济学的理论是无法做出这样的论断的。原因是，如果公司在保护环境的同时还能够节省能源，那么早就有公司这样做了。在市场经济中，各类组织机构无法依靠政府的帮助来降低自己的成本。竞争压力会使得那些不降低成本的企业很快陷入亏损的境地，从而最终退出市场。实际上，事情并不总是这样。多数公司认为节能减耗不应当成为首席执行官的责任，节能减耗听上去是一件非常烦琐而小气的做法，尤其是在这一做法所带来的经济效益并不可观的情况下。提出这一建议的经理注定会花费更多的时间在具体计算上，他们甚至没时间到老板的办公室里邀功请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