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意外获得一本爱慕已久的唐诗宋词合集,众所周知,诗词歌赋可以说是华夏文化靓丽的名片了。意美境深,花街巷尾,才子佳人,以诗为伴,用诗会友。偶然读到张九龄的《感遇》其中之一,斩获颇多,现与诸君同品,且听我细细道来。
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
纵观张九龄一生,早年仕途顺利,平步青云,而他并没有被世俗的烟云所淹没,天子殿前依然刚正不阿,敢于直谏,这不也是封建礼仪时代可贵的精神吗?怎奈天妒英才,晚年受李林甫等诬陷,远贬异乡,从此颠沛流离尘世间。一袭青衫,携三五好友,也许有如欧阳修一般游历山水,以酒入诗,醉在山水的怀抱吧!
还记得屈原的名句:春兰兮秋菊,长无绝兮终古。可如今《离骚》泛起了微黄,犹如尘土,今读张九龄: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诸君是否同我一般感触良多呢?春兰秋桂,夏荷冬梅,它们千百年来看过多少铮铮汉子无奈的眼泪,睹过多少犹如李太白:“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的孤寂,青莲居士举杯邀月,劝影同饮,何尝不是同张九龄一样的愁呢!
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
你看见了吗?春兰秋桂,欣欣向荣,它们装饰了时节的梦,更点亮了诗人心中愁苦的灯,记得张九龄笔下的橘子是这样的“江南有丹橘,经冬犹绿林。岂因地气暖,自有岁寒心”。经冬犹翠,不是因江南的气暖,而是经寒,本心未变。
春天的兰,秋天的桂,成为张九龄“叨扰”的对象,但何人知晓桂兰本真呢。诗人的闲愁苦闷,也许如同宋人贺铸:“飞云冉冉蘅皋暮,彩云新题断肠句。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黄梅时节的雨,带来贺铸的愁,敢问江南的黏雨,是否也给张九龄同样的感触呢?
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
自古纵横,无数文人雅士流连花前月下,篇诗斗酒,花香飘散,拂动的是不安的心,安抚的更是那躁动的社会。玄宗年间,沉溺享乐,奸人当道,贤人雅士退居山涧。犹如王安石词写大宋:“六朝旧事随水流,但寒烟,衰草凝绿。至今商女,时时犹唱,《后庭》遗曲”。陈后主《玉树后庭花》无不是给当时的社会敲响了警钟,可怎奈,诗人空有才华抱负,却屡遭排挤,处在江湖之远,犹挂国事安危。
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草木本心,花开孤芳自赏,花儿为自己绽放,哪里是为退居之人折摘呢。苏轼说过:“天涯倦客,山中归路,望断故园心眼。燕子楼空,佳人何在”。草木皆有本心,何况于人,香草美人,请记得我们都曾经年轻过,不为他人,只顾本心。
还记得那个女孩,她的名字支撑了我最艰难的岁月,也许这一路走来,我们辜负了太多,在某个错落间滑过,江山尚有美人,而你是我不及的烟火。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以前无聊时,喜欢打探你的行迹,我也曾爱你入骨,喜你入魂,你给我的不即不离,我会永远珍藏。记得绯歌夜对我说过:“佳人本无意,才子何神伤”。的确!喜欢影子一样存在的你。心里住一个不可能的人,敢问值得吗?这一路丢了自己,更失了其他,因为有你,本心何求。也许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也能向世界高傲的宣布:你的名字,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