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讲述在土改时被冤杀的‘好’地主,西门闹经历了六世轮回,变成驴、牛、猪、狗、猴,婴儿的故事,不断发出对革命是否具有合法性的追问和质疑。
这是一个好到什么程度的地主呢?高密大善人,山东慈善家都无法形容他的好。我不否认有好地主,我就想问这样的好地主有几个?如此好的地主,还被枪毙的又占比多少?
冤枉!想我西门闹,在人世间三十年,热爱劳动,勤俭持家,修桥补路,乐善好施。高密东北乡的每座庙里,都有我捐钱重塑的神像;高密东北乡的每个穷人,都吃过我施舍的善粮。我家粮囤里的每粒粮食上,都沾着我的汗水;我家钱柜里的每个铜板上,都浸透了我的心血。我是靠劳动致富,用智慧发家。我自信平生没有干过亏心事。
下面来看看各方证词,正妻白氏说:“我在他们家猪狗不如,我是受苦人,我是你们的阶级姐妹,是你们把我从苦海里救了出来,我对你们感恩戴德……”
三房姨太太说:“我是苦出身,在西门家吃糠咽菜,他们从不把我当人,我是被西门闹强奸的。”
村长宣判的是:“你搜刮民财,剥削有方,抢男霸女,鱼肉乡里,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当然啦,以上的证词都是‘假’的,西门闹:“我心酸楚,我百口莫辩,因为他们不允许我争辩,斗地主,砸狗头,砍高草,拔大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莫言笔下的地主是超级无辜的,平日里都是佃农、长工欺负地主老爷。而共产党一来,这些穷人就咸鱼翻身,为了瓜分地主的田地、小妾和财产,个个化身为影帝,做伪证污蔑善良的地主。
小说能以地主为视角写作,但这捧一踩十,极其鲜明的对比,显现的效果就很妙呀——地主冤呀,穷人坏呀!
什么叫专业,这就叫专业!要么闭嘴莫言,要么张嘴谎言。数十年如一日,试问谁能敌?活该他得奖,名至实归呀。
这小说不是表现乡土文化的史诗巨作,也不是以‘动物之眼’看农民与土地的关系变迁,更不是展示农民面对苦难的乐观坚韧,而是以地主视角的政治报复小说,是对农民极度怨恨的宣泄,是对土地革命和集体经济的无尽嘲讽。
所谓六世轮回,看尽人情冷暖,品尽爱恨情仇,不过是加个美颜滤镜,好欺骗众人罢了。在华丽的包装下,隐藏着致命的毒药。
新中国面对满目疮痍,一片焦土的残垣断壁,连最后一点的真金白银都被带去台湾。那仅仅土地革命分了田地,就能解放农村生产力吗?
耕耘、平整、播种、灌溉、脱粒、运输、晾晒等每个环节都要对应的工具和设施,从地主手里分的那点根本不够,远远不够。
一开始就单干的话,不说牛,犁耙等,就是简单的放水,都要整天去守着,不然就会被人截断,还经常因此吵架,甚至是打架,我小时候就经常遇到,而集体经济就能避免这一系列问题。
并不是集体经济导致贫穷,那只是近百年的积贫积弱的集中体现。想要粮食高产,良种、水利、化肥、农药缺一不可。莫言可是农村长大的,不会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前三十年大规模修建水利设施,8万多座各型水库,不是集体经济怎么修?请工人?不好意思,国家没钱,只能大规模劳动投入代替资本投入。
有些人会问了,既然集体经济这么多优点,为什么那时候吃不饱呢?
因为要工业化!!!
我们现在看阿富汗、叙利亚打了十几年仗觉得很惨,旧中国可是经历上百年的战乱,各种搜刮与掠夺,随便一个弹丸小国都能肆意凌辱。
那代人最朴素的共识就是——铁了心,拼了命,一切为了工业化,一切为了不挨打。这就是为何那代人知道自己吃苦受累,却依旧激情燃烧努力奋斗的原因,实在是被打怕了啊!
环顾世界各国,你会发现今天的工业强国,还是百年前的那些,就只新增了一个中国和半个韩国(半殖民地)。
为什么?因为工业化难呀!那不是政府喊几句口号,出台几个产业政策,或者什么自由市场就能做成的。
开启工业化涉及一个最核心的问题:资本原始积累哪里来?相当于创业的第一桶金哪里来?《国富论》是不会告诉你的!
有些人只看到现在西方的发达,却对血腥的资本原始积累视而不见,好像西方真的是因为自由、民主才变成工业强国似的,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资本原始积累的过程不是诗和远方,不是温文尔雅的请客吃饭,而是从尸骨累累中榨取的。比如英国三百年的对内圈地运动,对外殖民烧杀抢掠。
而中国又无法对外殖民,那只剩两条路,一是向苏联借资金和援助,二是靠自己的双手奋斗。
以国家行政力量强制介入,提取了农业剩余价值,用于支援工业发展。这也是实行集体经济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
一方面,政府能直接与合作社打交道,降低和农民之间的交易成本,避免在自由市场条件下,资本家对粮食价格的炒作和控制。
另一方面,在集体内部按照人头分配基本口粮,尽管这是低水平的保障,但也保障每个人。
可以说,农业集体化一方面是对农民的限制和束缚,另一方面也是对农民的保护和扶持。
清末民国也尝试过要工业化,但对农村剥夺过度,导致农村形成两极分化和大量小农破产,地主乡绅还趁机大搞土地兼并,农民起义此起彼伏,工业化进程自然中断。
印度为什么始终无法完成工业化,没有土地革命是一大原因。印度可耕地面积比中国大,粮食总产量却是中国的一半,偏偏还有大量出口粮食,某些‘人’根本不算人。
当然啦,新中国的工业化也不是一帆风顺。1958年,苏联对中国提出涉及主权的要求,中国坚决拒绝。中苏交恶,苏联撤资金、撤技术、撤管理。
生产要素都没了,工业化自然就被打断了,‘全盘苏化’的体制陷入混乱,严重的经济危机也随之爆发。最终是向农村农业转嫁危机,城市工业才能‘软着陆’。
三年自然灾害,天灾‘人祸’各占一半。
前三十年建立了初级的工业和国防体系,有了两弹一星核潜艇作为底牌,也完成了资本原始积累,接下来就是产业资本扩张阶段——改革开放。
谁要是把前三十年,与后四十年割裂开来,那他不是傻就是坏!
按当时的条件,哪怕你24小时精耕细作,亩产也没现在高。为什么80年代后能吃饱?
决定因素不是单干的积极性高,一是不需要农业剩余去拼命支援工业,二是工业生产的化肥农药的大规模普及,本质还是工业取得的发展和生产力的提高。
我不是空口说白话,我在国家统计局网站找了数据,自己做了个简易的折线图。
这些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是勤劳的人民用血汗,一点一滴建立的?吃饱了就骂第一碗饭没用,这不厚颜无耻嘛!
那代人吃了两代人的苦,受了两代人的累,那代人承受了进行工业化的代价,承受了主权独立自主的代价,他们不应该被污蔑,被丑化。任何人要抹黑那代劳动者,那他就是我们的敌人,这是原则性问题。
偏偏有些文人呢,打着为‘劳动者’发声的旗号,暗里却颠倒黑白,‘妖魔化’他们奋斗的价值和意义。似乎他们只是被洗脑的‘愚昧者’,需要高人一等的文人老爷来怜悯他们,启蒙他们,救赎他们。
金庸还写《宁要裤子,不要核子》呢,难道就不搞两弹一星了?还想随便一个人都能扒下自己的裤子?那穿再多裤子又有什么用,为了让人扒?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莫言之流是不会懂的,它们既不懂人民,也不懂产业。口喷千斤粪,胸中无一策。
佛说:“生死疲劳,从贪欲起,少欲无为,身心自在。”
莫言说:“佛教认为人生最高境界是成佛,只有成佛才能摆脱令人痛苦的六道轮回,而人因有贪欲则很难与命运抗争。”
我说:“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我们要夺回劳动果实,让思想冲破牢笼。快把那炉火烧的通红,趁热打铁才能成功。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