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北方的夏夜,漫天的星星在眨眼,那是上个世纪80年代的夜空,劳作了一天的农村人都有在吃过晚饭后,在街边纳凉聊天的习惯。那是小学的语文课本上有一篇文章叫《数星星的孩子》,王小刚那年5岁,还没有到上学的年龄,但是他看过哥哥姐姐的书,当然里面的字是不认识的,翻翻看看课文里的插图,他盼望这能够早点像哥哥姐姐那样背起书包去上学。
今晚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和大人在街边纳凉,和邻居家的孩子小石头一起玩,而是被送到了爷爷家。不一会天空就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了,天空中的星星也不知道躲到哪去了。在离开家之前,家里的人进进出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王小刚毕竟还是一个孩子,不一会就睡着了,在爷爷王国庆的炕上。奶奶孙氏似乎很不待见这个孙子似的,眯着笑眼睛在炕上纺着线,屋外的电闪雷鸣,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她手头的活,在王小刚的印象中他似乎没有被奶奶抱过,也没有听稍大点的哥哥姐姐提起过奶奶。
哎呦,不得了,进水了。
王小刚听到了什么声音,好像是奶奶在叫喊,紧接着是爷爷起床的声音,各种锅碗瓢盆叮当作响,似乎又不是真实的,好像是梦。一会儿,王小刚又进入了梦乡,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睡梦中的王小刚觉得小腹涨的难受,大概是晚上的南瓜粥喝多了。夜空中又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是一声响雷,一着急,一挣扎,王小刚醒了,惺忪着眼睛喊着爷爷。
王小刚睁开眼,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雨水已经倒流到屋内了,大概是屋基的砖缝有进水的地方吧。爷爷在用盆子在用力往外掏着水,奶奶则在一旁变骂边一样掏着水,雨水已经漫过了他们的脚腕。爷爷王国庆刚才没有听到王小刚的呼喊,或许小孙子的声音被妻子孙氏的咒骂声给掩盖了吧。夜很黑,只有孙氏的咒骂声和偶尔的雷声伴随着淘水声,王小刚的心里怕极了,不知道雨水会不会还往屋里流,这个多年失修的老房子会不会经受住雨水的浸泡,雨啊,你快点停吧。
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王小刚自己跳下了炕,他实在憋不住了。爷爷王国庆看见了,赶紧抱起了王小刚,问怎么了。
哎,傻孩子,怎么不早说呢?爷爷背你出去。王国庆瞅了瞅在一旁的孙氏,王小刚立刻明白了,小孩子还是很聪明的。就这样,王国庆背着王小刚走进了院子,可是外面的雨下的实在是大,也许是爷爷想给孙子找一个可以避雨的地方小解,于是冒着雨,打着伞,背着王小刚向门洞子(也叫门楼)走去。雨水敲打在爷爷孙国庆厚实的脊背和那个破旧的雨伞上,王小刚趴在爷爷的背上心里暖暖的,夜空中又划过一道闪电,借助闪电的光,很清楚地看到爷爷孙国庆的右脚踩在一块西瓜皮上,爷爷一身子意外,倒在了雨水中。
但很快,爷爷爬了起来,还好刚才孩子躺在了他硕大的后背上,没有摔疼。
风雨过后是彩虹,第二天一早太阳出来了。王小刚被爷爷孙国庆送回了家,王小刚发现炕上多了一个小小的包裹,包裹里有小手在动。
妈妈,那是谁啊?王小刚爬到炕上,看着包裹里裹着的小孩问妈妈。
那是你妹妹啊。妈妈王美丽,面带憔悴,原来妹妹就降生在昨天的雨夜里。
欧,我有妹妹啦!王小刚用手摸了摸,襁褓里的小手,那是妹妹诗诗第一次出现在王小刚的印象中,大大的眼睛,卷卷的头发湿湿的,白白的皮肤像童话书上的白雪公主。
哇哇哇哇·····不知道怎么的这时襁褓中的诗诗竟然哭了起来,吓坏了在观看妹妹的王小刚。王美丽抬了抬头,却怎么了抬不起来。隔壁的李婶忙前忙后的几乎一夜,这时也早已经回家休息去了。爷爷王国庆送来王小刚后,也下地干活去了。妹妹的哭声,让王小刚想起了爸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