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生存引发的蝴蝶效应——《丝绸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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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氏春秋·察微》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楚国边境有个城邑叫卑梁,那里的姑娘和吴国边境城邑的姑娘同在边境上采桑叶,游戏时,吴国的姑娘弄伤了卑梁的姑娘。卑梁的人便带着受伤的姑娘去责备吴国人。吴国人出言不恭,惹恼了卑梁人,卑梁人失手杀死了吴人。吴国人报复,把卑梁人全家都杀了。卑梁的守邑大夫大怒,说:“吴国人怎么敢攻打我的城邑?”于是发兵反击吴人,把吴人老幼全都杀死了。吴王夷昧听到这件事后很生气,派人领兵入侵楚国的边境城邑,攻占夷以后才离去。吴国和楚国因此发生了大规模的冲突。吴国公子光又率领军队在鸡父和楚国人交战,大败楚军,俘获了楚军的主帅潘子臣、小帷子以及陈国的大夫夏啮。又接着攻打郢都,获得楚平王的夫人而回。这就是我国最早记载的蝴蝶效应——鸡父之战。

         由此可见,有时候引起我们注意的大事件,可能根源只是不足为道的小事情。凿穴溃堤,洞穴是溃堤炸药,祸首蚂蚁却是引燃的导火索。

          纵观彼得•弗兰科潘《丝绸之路》,俨然蝴蝶效应的又一实例。谈起丝绸之路,我们总会傲娇的提起张骞、提起班超、提起美丽的丝绸等等,提起玄奘西行取得的佛经,提起唐朝鼎盛时期,各外国使节的朝拜与巴结。其实,最开始这条路径的发掘,也只不过是一场生存的探寻。

           汉朝疆土的扩张,与游牧民族相连。骑在马上的游牧民族强壮无畏,为了争取水美草肥的更好生存环境,极力扩张疆域,成为了汉朝的隐患。汉朝为了确保国内安定以及对马匹牲畜的急切需求,于是暂以卑躬屈膝进贡丝绸等奢侈品换取安宁在所难免。渐渐地,丝绸甚至可以取代货币在市场进行交易,成为了金钱的象征。随着国力的提升,国内无虞,统治者自然把眼光投向匈奴人占领的疆域,一并把他们赶回了原本生活的地区。匈奴人为了自身的生存发展不得不另寻去处,把眼光往西移进。

          中国的丝绸因游牧民族的西行而被西方人引入,在地中海供应量不断增加,薄而美丽的质地,使得穿戴者的皮肤若隐如现,充满着异域情调和浪漫的性感。于是西方精致的玻璃、银器、黄金、黄玉、精油、胡椒、香料等又被充当成货币不断地流入中国。我们甚至可以想象一枚古罗马的钱币一路东行进入古中国,被人们好奇的拿在手上把玩的惊奇。

            历史让我们看到了文明交汇中童话般的美好,但现实往往充斥着大量的矛盾和纠结。丝绸在西方的盛行,曾一度引起了保守派的恐慌,他们多次颁布法令禁止穿着。但时间终究是检验事物最好的办法, 不减反增的销量,让令行禁止的法令也无法阻碍新生事物蔚然成风,丝绸最终被西方所接纳。

             新生事物的盛行,往往不止是表面简单的接受或排斥,暗涌下的还包含风俗和人文的相互影响。丝绸的接纳,带来了服饰和品味的改变,必然迎来社会的包容与开放,甚至后来中国茶叶的引进,也一度成为西方上层社会奢侈生活的象征。在中国盛行的珐琅彩,唐朝服饰宽松,与衣襟的下移,也不无西方的影子。东西方的混沌杂糅中最终走向了交融。

             信仰之路也悄悄然在丝绸之路上展开。东西方商品贸易带来的大量利益,使得商人为了生存、为了利益不得不一次次冒险穿越恶劣的沙漠进行贸易追逐,有去无回便成家常便饭,此时僧人的出现,给予了冒险商人心灵的慰藉,于是,在这条商贸之路上出现了原始的信仰。反观西方,王朝原始的发展总逃离不了资源的争夺,每一次资源的争夺又都离不开王朝的盛衰。一次次争夺中,统治者发现以天为神,得神之祝福,可以令战争更快得到胜利。于是在西方各国,遵循着简单而粗暴的宗教原则“一个得到神或众神眷顾的世界才能够发展壮大,而那些崇拜虚假偶像、相信空头承诺的国家则注定遭受重创”,而那神或众神的标准却握在统治者的圭臬上——对统治者有益则为神,无益则为怪。神者万人崇拜;怪者捕杀入地狱。

         在这样瞬息万变的信仰时代,丝绸之路上也走出了中国的玄奘——西行取经,穿越沙漠,一场场生死的较量,他以惊人的毅力以及口角的角逐最终走出了中国历史的光芒,使得佛教最终在东西方传播,又一次增进了东西方的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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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朝鼎盛时期,丝绸之路上代表生命之舟的骆驼也曾作为图腾符号,象征大唐强劲的经济实力。现在在乾陵的梁山南二峰,仍有一对优美的高浮雕鸵鸟,它们是唐王朝同西域人民文化交流与友好往来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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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乾陵朱雀门外的神道东西两侧,也还摆放着两组无头石人群像。这两组石人群像整齐恭敬地排列于陵前,西侧32尊,东侧29尊,共61尊。背部分别刻有国别、官职和姓名,现可辨认者有“木俱罕国王斯陀勒”、“盛于阗王尉迟璥”、“吐火罗王子持羯达犍”、“默啜使移力贪汗达干”、“播仙城主何伏帝延”等七尊。这些石人是参加唐高宗入葬时唐王朝属下的少数民族官员和邻国王子、使节的雕像。武则天为炫扬大唐威势,将他们雕像立于陵前。

       鲁迅说"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有了路",谁能想到当初为了生存而出走的沙漠之旅,如今已然成为世界史上不可遗忘的璀璨明珠。

        不过一部《丝绸之路》看下来,无数次让我忘却了“丝绸”,忘却了路,却让我一步一步更了解了历史——历史从来不是孤立的,也不是一帆风顺的,是在矛盾和排斥中,渐渐交融起来。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今天不论你看哪国的文明,哪国的经济,都能看见过去各国纠缠交融的影子。世界不断前行,在前行的步伐之中我们会越来越客观的看到世界的浑然一体,就如空气对于世界各国一样,并不是以前只管得头上一亩三分天就各自兴高采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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