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顾:当年做过手术的事实让她不敢轻易做出放弃孩子的决定,却又不想就这么让程兮辞得逞,陷入两难境地,同时也给了程兮辞一个措手不及。【上一章~】
文/安生
庄子栗开始和自己的体重较劲,早上醒来发现自己有了浑身浮肿的迹象,扯着嗓子尖叫了好一会儿,然后开始回忆前一天晚上吃的是什么,让程兮辞以后不要再买,每天的例汤也都只喝汤不吃肉,孕妇餐大部分都是肉只有一道青菜,她就全吃青菜,被程兮辞盯着看才会象征性的夹几块肉送到嘴里。
她对自己的身材有种近乎变态的执念,不管程兮辞怎么威逼利诱,她每次都会拿出医生说的那句“宝宝很健康孕妇也没有营养不良”来堵回去,然后在下一次孕检过后挤眉弄眼地对他做鬼脸。
不过程兮辞也并不是没有主意,她有贫血这么一个事实让他有理由在做菜的时候偏向于荤菜,然后盯着庄子栗让她全部吃下去,敢不从就抓过来打一顿,小日子倒还过得有滋有味的,庄子栗也乐得像女王一样差遣他为自己做事。
肚子开始显形好像就是那么一夜之间的事情,某天她看到程兮辞给自己拍的照片,小腹竟然见长不少,隐隐地又想嚎啕大哭,问他自己这样看起来是不是很胖很丑,扯着他去商场买了几件略宽松刚好可以让她遮肚子的衣服,每天在健身房泡的时间比之前长,程兮辞不敢让她做运动量过大的运动,把她丢到瑜伽馆让她练孕妇瑜伽,晚上吃完饭陪她下楼散步,一走就走一个多小时。
他的工作全面暂停,在他的合伙律所正式挂牌接客之后,那些慕名而去想要见他一面的人都被告知程大律师陪老婆待产去了暂时不能接客,之前另外两人让他负责联络其他一些比较有名望可以拉拢的律师人才,也都在律所人数达到一个合理程度之后暂停挖其他律所的墙角,这让他可以全身心投入到学习做饭这项伟大的任务中去,对女人怀孕这个重要课题的掌握程度也在不知不觉间超过了大部分女人,像庄子栗这种一孕傻三年的根本没有任何抗争的能力,这种学什么会什么的学霸精神让人震惊。
后来她发现被人当智障一样看待其实还挺不错,程兮辞的男友力和奶爸指数把她迷得昏头转向的,心里的小鹿不停在撞着她在美色面前本就脆弱的心房,有时忽然忘了之前闹过的不愉快,面对一个对自己嘘寒问暖连起床都是享受的男人,她总有一种第一次见到他的错觉。
孙志壹说她之所以敢那么闹腾大约是因为有程兮辞在背后给她撑腰让她有机会作,不然换成其他男人还有谁能受得了她那想一出是一出小毛病不断的性子,敢往死里作的背后一般都有个人专门负责收拾烂摊子,她就是太容易得意忘形。
程兮辞送她去学校跟队友开会为最后的决赛做准备,他们四个人在一边叽叽喳喳地吵架,中德双语交替出现,他就坐在一边拿着笔记本在上面写写画画,只用两天就画出了两张新的情侣头像,但看起来跟一张没什么区别,找了个机会把头像扫描到电脑上,再对着电脑处理一下,大功告成,不经她同意就给她换了上去。
他对情侣装情侣睡衣这种东西也很感兴趣,闲着没事往家里搬了好几套回去,恨不得把春夏秋冬的都买了。
庄子栗跟队友吵架吵累了从包里拿了瓶水出来喝,贼溜溜的双眼在他身上扫了扫,扯了下他衣袖,问:“老大, 你不是大律师口才最好的嘛,给我们指导指导可好?”
他瞟了她一眼,目光放回电脑屏幕上:“不好。”
“不要这样嘛~”,她撒娇,语气能把人腻死,很狗血地凑到他身边想继续腻歪他来着,看到他正在处理一张图片,神色顿时变得有些严肃:“你这画的是什么?”
“我们的新头像。”
“我的猫呢?为什么我变成球了!”
“你眼睛看哪儿去了这明明就是颗胖板栗”,他指着上面那只无比呆萌的无尾熊爪子里捧着的一颗圆滚滚的板栗说:“看我画的多好不比你花钱请人帮忙画的差对吧,栗子就是要圆滚滚的饱满一点才是好栗子。”
“胖!板!栗?”庄子栗的音量抬高了八个度,真想一巴掌给他怼到身上去:“你讨厌!我不管我就要猫就要猫!你才胖你才圆滚滚你八辈子都圆滚滚。”
“晚上睡觉记得把手收好不要到处乱摸,摸一下我打一下。”他理都没理她一下,对着电脑继续改他的图。
“不摸就不摸……”,她嘀咕着说,看到程兮辞那一脸优越感的样子就来气,冷不丁往他脸上狠狠揉了一把气呼呼地说:“我不摸,我揉总行了吧。”
“看你那手脏的,我要考虑给你个故意伤害罪把你关起来才行,不然哪天被你毁容了可怎么办。”
另外三个队友还不知道她有孕在身的事实,看到他们俩这一副腻死人的甜蜜劲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赶紧凑一块儿继续讨论他们的,耳朵却还竖着打算听点小八卦解解乏,准备辩论赛真的是个折磨大脑又折磨身体的活儿。
庄子栗给他甩了整整一个星期的脸色,好几次打算偷偷把头像换回去都没成功,如果不是程兮辞答应帮他们找资料顺便给他们找找突破点,她真想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往他嘴里塞一把小辣椒给他弄死。
另外三个队友对她这种老能找到外援的行为表示赞赏,律师出身的人本来就是打辩论的料,况且每次只要庄子栗出现程兮辞必然在旁边守着,四个人组队跟程兮辞打嘴炮都没能说赢他,这货神一样的反应速度让人震惊,于是连带着让庄子栗也被另外三个膜拜起来。
比赛之日很快来临,庄子栗发现之前一直穿的衣服竟然没法儿再穿,小腹那里隆起一块实在太明显,把整个衣橱翻遍也找不到一身适合比赛又能遮肚子的衣服,包裙搭衬衫本来就是为了显身材用的,即便肚子不算大也能看得很清楚;而五月底接近六月的天气里A市早已经开始暖和,衣服都是往薄了穿,这让她欲哭无泪,只好拖着程兮辞出去买衣服,希冀着能找到一身看起来只是她变丰满了点儿而不是肚子里带着个球的战衣。
决赛之夜她的表现没像上次半决赛那样杀气腾腾,但也表现得可圈可点,比赛结束领完奖下了台,她兴冲冲地跑到程兮辞面前给他一个火辣辣的吻感谢他的鼎力相助,A大德语组顺利登顶总冠军的宝座,这是A大所有参赛小组中唯一一支冠军队伍。
程兮辞叹了口气,摸了摸她脑袋夸她表现还不错,但还是忍不住打击了她一下:“连个最佳辩手都拿不到,枉费我对你的一番悉心栽培。”
“我们已经拿了冠军,最佳辩手当然要留给对方的辩手拿。”
“那还不是因为你临场反应不够表现一般般,以前我可是冠军和最佳一起拿的。”
庄子栗瞥了他一眼,原本想回呛他来着,却忽然换上一副笑脸笑嘻嘻地往他肩上靠:“哎呀我们家只要有一个能说会道的人就行了嘛,不然以后我们天天吵架怎么办。”
“你现在不就每天都在和我闹小脾气吗?”
“程兮辞你别蹬鼻子上脸行不行……。”
他只是扫了她一眼,她就老老实实没再说下去,反正也说不过他。
那持续了将近一年之久的辩论赛总算落下帷幕,程兮辞请她的几个队友出去吃饭庆功,一伙人对他为什么总跟庄子栗形影不离表示疑惑,他摸了摸庄子栗的小肚子笑说“新婚燕尔嘛”。
庄子栗把他手打开,往他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生活重新回到之前波澜不惊的样子,从瑜伽馆出来庄子栗摸索着去了拳击馆,趴在围栏上看程兮辞打拳的时候她会很傻逼地对着上面的人笑,一脸花痴样;或者程兮辞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见到她过来就把速度放慢,她靠着跑步机的扶手伺机在他的腹肌上戳了戳,然后笑得一脸邪恶。
每到这时程兮辞就忍不住想笑,瞥她一眼没好气地说:“我的傻媳妇儿,你现在是孕妇,能不能收敛一下你的表情?”
她顿时有些紧张地扭头看看四周,拿在手上的外套赶紧往肚子上遮了遮,恼羞成怒,哼了一声说:“你才傻呢你才傻呢,再说我傻我、我就……。”
“就怎样?就你这小样儿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放倒,想叫板?”
走出健身房她站在门口等程兮辞把车开过来,满脑子都在想要怎么打击一下他的嚣张气焰,上了车缩在位子上不动,手指在自己的肚皮上轻轻敲打着,若有所思的样子让程兮辞脸上又乐出了一朵花,在她脸蛋儿上捏了又捏,故意刺激她说:“好了我的傻媳妇儿,想想你今天还有什么任务是不是忘了完成就好,其他的交给老大替你想好不好?我可记得某人今天早上才答应别人要在晚上睡觉之前把文件翻译出来交给人家,晚上十点准时关灯睡觉,我可不会让你熬夜傻媳妇儿抓紧时间啊。”
她大叫了一声“靠”,顿了一下,抓着头发勒令程兮辞快开车,可他始终不紧不慢地一步一步来。她嘲笑他老了车技也大不如前,一下了车就赶紧往电梯方向冲,也没等他就自己冲回了房间打开电脑开始奋战。她忘了自己是怎么大言不惭的说要一天之内完成任务的,随随便便就交一份糊弄过去的话砸的是她自己的招牌,她才不会干这种傻事。
程兮辞洗完澡做好饭,端着一碗汤进来先喂她喝下,不小心洒落几滴汤汁在她衣服上,拿来纸巾想替她擦掉,被她打了下手喝令他不要添乱,看到她这样,他轻轻叹了口气把碗放桌上,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被她瞪也不管,把她抱到了外面餐桌边放下:“我那是骗你的,你可以到明天早上再交不用这么着急,乖,先吃饭,然后去洗个澡,晚上允许你晚睡十分钟,这样行了吧。”
庄子栗冷冷扫了他一眼,差点儿想一脚踹出去,可是他很有先见之明地抢先一步把她的身体转向餐桌,只好低声咒骂他混蛋:“今天晚上交和明天早上交有什么区别吗不是得熬夜就是得起早,程兮辞你混蛋,再捉弄我我就不生了你信不信……。”
他夹了一块牛肉送到她面前,完全没理会她的抗议:“乖啊傻媳妇儿,多吃点儿牛肉补铁,医生说这对你有好处,孕妇贫血的话很危险的,宝宝也会不开心。”
“他不开心干我屁事儿反正我也不想生。”
“又说傻话,是不是想让我收拾你。”
“你收拾啊你收拾啊,要是让宝宝知道他爸爸是个大混蛋他肯定也不想出来。”
“行行行我投降,我投降好不好,乖先吃饭。”
这样的对话几乎隔几天就要进行一次,只是翻翻文件就能赚钱这种事儿庄子栗不可能放过,所以她对这些私活儿常常都是来者不拒,赚够了小钱就全存到银行里,只留下零头以备不时之需,小金库的数额很快蹭蹭蹭地往上窜。
周末程兮辞把她的几个朋友请到家里吃饭,他亲自下厨,早早就开始忙活,庄子栗跟到厨房里监工,看得手痒痒也想自己动手,毕竟之前都是她伺候程兮辞从没有他伺候别人的份儿,差点儿被他轰出去,看他还挺像模像样的忍不住哎哟了一声,笑嘻嘻的说:“喂,之前没发现你这么会做饭呀,这段时间看你都不像你,好几次做梦都被你吓醒,你还是你,不是哪个绝世好男人变脸变的吧。”
他从冰箱里拿出一块被保鲜膜包裹得都看快看不见本来面目的榴莲递到她手上,悠悠扫了她一眼让她快走远一点儿:“做饭这种没什么技术难度的活儿连你都会我有什么学不会的,快出去给你朋友打电话看他们什么时候到。”
庄子栗乖乖说好,抱着那块榴莲往外走,那是个半开放式的厨房,走到一个他看不见的角度她把榴莲打开尝了一口,被他闻到味儿让她快走远一点,她把榴莲放在餐桌上扯下一大块肉,鬼鬼祟祟地进了厨房,挤到他身边叫了他一声,出其不意地把那块果肉塞到他嘴里,在他喷出来之前抱过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那是一个充满了榴莲味道的吻,程兮辞被她吻得无处可藏,不忍心再让那种杀伤力极强的味道在自己嘴巴里肆虐他强迫自己吞了下去,末了发现她还很陶醉地抱着自己不肯松手,一只手轻轻关掉锅下的火,把她抱起来放到料理台上。
他突然觉得那种生化武器的味道还不错,至少口感比他想象中的好。
那天的午饭两个人都吃得有些心猿意马,好不容易把他们几个送走,言之阑跟他撒娇问能不能搬来这里住下,他想也没想就答应,小丫头片子就欢欣雀跃地冲回学校收拾东西去了,听到关门声响起,他一把将她抱回了房间。
因为她的肚子他始终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怕撞到她,动作极尽温柔,把她骨子里的所有色魔基因都调动了起来;在房间里温存了很久,他问下午还去不去健身房,庄子栗转回身面对着他,两条腿有意无意地在他身上磨蹭,说他去哪儿她就去哪儿,他听得心里一阵荡漾,把她翻转回去在她背上留下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吻痕,忍了好几个月的欲火都在那天全部要了回来。
下午他去学校接言之阑,回到家她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想着她白天睡多了晚上会睡不着,让言之阑自己去整理房间,走进去打算把她叫起来。
可庄子栗只是装睡,穿着他的衣服躲在被子下面,他掀开被子想把她抱起来让她醒醒神,冷不丁看到这么一副景象,强忍着笑意用软被把她包住抱到身前,凑到她耳后低声问她想干嘛,上面没扣的几粒扣子微微露出她胸部的上半部分,两条手臂懒懒地抱住了他,香肩半露,鬼都知道她想干嘛。
“之阑就在隔壁房间,等下她过来看到怎么办。”
“那你亲人家一下。”
他感叹着果然不能找欲望太强的老婆,连怀孕都能这么风骚入骨不知收敛,等卸了球还不知道得放纵成什么样,等把她说得不好意思了才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让她快起床。言之阑跑过来想问晚饭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看到的景象就是两个人坐在床上你侬我侬地抱着舍不得分开,掉了一地鸡皮疙瘩,敲了下门催促他们快去做晚饭。
晚上她和言之阑一人抱着一碗水果酸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言之阑抱着手里的大碗无比感动的说还是家里好,瞄了她肚子一眼,感慨十足:“虽然不知道这个球是弟弟还是妹妹,但我以后一定会罩着他的,毕竟都是因为有他我才能过上这么舒坦的日子,舅舅我爱你哟。”
庄子栗深以为然,不过这种好日子最多能维持到月子结束,到时候程兮辞这货肯定得打回原形,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做完家务洗完澡的程兮辞出来陪她俩坐了一会儿,看到庄子栗碗里的水果还剩挺多,含住一块她送来的,问她怎么不吃是不是没胃口难受,她整个人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怀里摇了摇头,眼睛盯着别处,给他喂东西的手却一直没停下。
“你们俩能不能别这么腻歪,考虑一下我这只单身狗的心情好不好。”
言之阑不满抗议,程兮辞瞟了她一眼,按住庄子栗的手让她暂时不要喂,坏笑说:“就是要腻歪你把你腻回学校去,你一个学生不好好住在寝室里跑出来跟一个孕妇凑什么热闹,当心你老师派人去查寝记你大过。”
旁边的人顿时泄了气,整个人直接瘫在沙发上一抽一抽装可怜地说:“我知道你最好了舅舅下学期你去给我辅导员说让我外宿好不好,我和舅妈一起住这里还可以顺便帮你照顾舅妈,不要赶我回学校嘛你都不知道我那些室友有多过分我不想跟她们住一起。”
庄子栗拍了下程兮辞的肩膀,让他快安慰一下他的第一位小公主,他叹了口气示意言之阑坐过来,摸了摸她的头说:“好好好不赶你,但是照顾我媳妇儿这事我自己来就好,你就好好待着该上课上课,我可不能每天都开车接送,所以交通问题你自己想办法,反正这里离学校不远。”
言之阑没好气地噢了一声,貌似他的安慰并不起作用,最后还是庄子栗洞悉了她想吐槽的欲望,问她:“之阑你在寝室里被人欺负了?”
只是这么随口一问,然后言之阑就火山喷发似的向他们吐起苦水。
“我主要是受不了她们那些坏习惯,也没有真的被欺负。有个人有脚臭,鞋子袜子好几天都不换一次,每天她回寝室脱了鞋我都好想死;有个人平时看剧看电影看综艺节目从来不戴耳机,电脑声音还开到最大,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有电脑一样,连副耳机都舍不得买;有个人抠门到简直可以排上我的极品室友第一名,最著名事例是因为不想花钱买压缩袋,就拿我们寝室公用的垃圾袋装衣服塞到柜子里,虽说那些垃圾袋是新的没用过,可她就是用一个超市袋来装着也好啊用垃圾袋……
我天,真不明白这女的怎么这样;有个人每天很晚回来洗个澡什么的半夜都过了,还要跟在男朋友在手机上语音聊天,提醒她先睡觉不要吵还被她攻击说我白天笑的时候吵到了她……我白天笑总比她半夜跟男朋友叫床好吧;而且她们都很喜欢拖拉凳子发出无比刺耳的噪音,楼上楼下拖得整栋楼都在颤抖就不说了,她们每天在我耳边这样拖我真的要神经衰弱了啊。有时候都12点过去了她们还在寝室里说说笑笑的,完全不考虑我这个想要早睡的人的心情,睡眠不足谁能有好脾气啊,然后几个人又在背后说我大小姐脾气目中无人看不起她们,到处给人说我坏话。
之前舅舅去过我寝室帮我收拾东西,被一个女的看见缠着我要舅舅号码,我不给就和我翻脸,还整天在背后说一些很难听的话,我真不知道这种素质的人是怎么考上大学的。当然后面想要舅舅号码的这女的是隔壁的隔壁寝室不是我们寝室的,后来那女的看见一个学长给我送吃的,没几天就把那学长勾了过去,分明就是故意针对我,还在我面前牵学长的手向我炫耀,嚯,搞得我好像没人要一样的,有本事当初别缠着我要舅舅号码呀,那男的连我舅舅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有什么可拽的真是的。
舅舅我明天考完最后一科你去帮我收拾东西把我东西搬空,下个学期我就不用交住宿费了你说这样好不好?我真的不想住寝室,第一次住这种和公共场合没多大区别的地方,没想到遇到这么多奇葩,再住下去我真的会疯掉的,舅舅我知道你最疼我了反正这里还有空房间不是吗?要是我继续在寝室住着被那女的要去了你号码,到时候被舅妈发现你在手机上勾搭小女生看舅妈还理不理你……。”
两个人被言之阑连珠炮一样的吐槽惊呆了,半晌过后,程兮辞想也不想就举手投降,抱着庄子栗的手有规律地在她身上拍着:“怎么我感觉最吵的是你呢,不过算了,到时候你记得自己给你爸妈打电话说搬出来住的事,我没空帮你当说客,万一他们不同意我还得花时间解释,我可没那个闲工夫。”
话音刚落,言之阑扑过来在他脸上重重啵了一口,笑嘻嘻地抱着他的手臂就靠在上面,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英文歌看样子是要给高兴坏了。
程兮辞看了下自己这左拥右抱的,忍不住叹了口气,这辈子果然栽在了女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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