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从前慢
不知是今年的天气正常了还是失常了,进入六月后天是没热起来,隔三岔五会阴雨绵绵一番,有时就天阴刮风都会矫情约么一个下午的时间。坐在窗前,我会盯着哗啦哗啦的杨树柳树,那一刻世界是悸动的,又是静止的。
好像这周遭的草木虫鸟都知道白雨什么时候要来,该安静的安静,该闲适的闲适,该驻足的驻足,只有我们这些万物之主还蒙在鼓里,不知一会到底要发生什么。毕竟,这么多年都是看着它们的踪迹判断着或雨或雹来。
去年是着实见了一次白雨,晴好的天说变就变,云层像彩排着一般一会一个样子。太阳还没完全被遮住的时候,天却大雨而来,干涸的土地似乎来不及反应,被这磅礴的大雨整的蒙了神,渗下的雨水不多,倒还涨了起来。看着鹌鹑蛋大小的雨滴不停地滴落,我开始是狂喜,觉得这才是夏天的感觉,不久就又担心起来,这么下个半小时,恐怕住的地方要被摧毁了。
好在天不绝人,大雨有过十余分钟后,天公就像缓过神来,柔敛了许多。这时,我放眼西天,一望万里碧空,散落的几朵云彩也像被洗涤过了一般,全然一副儿时棉花絮的云朵,让人只是怜爱来。太阳穿梭于棉花絮之间,一会所住的地方好像被遮住了似的,一会又重见天日绽放光彩。
尽管太阳光照着大地,但零星的雨滴却未消失,我倒也感觉有雨趣来。顺便出门走到后面,那是哗哗的、湍急的水流的样子,似乎这不该是这个地方看到的场景。东边、西边、北边的水都涌了过来,在住处西侧形成了一个不小的“洪流”,我担心湮灭了远处的东西,淌着水用锹改道。无疑,这是一件有趣的事,小的时候玩不够,长大了还觉得玩不够,看着水流按自己的预期行走着最终去了远方,我心里莫名地产生了一种快意。
……
一阵冷风而来,我起身关小了窗户,看到窗外远处的花砖上显露的是“白”,那是我小时候见识的“白雨”前的样子。好像只等那一声霹雳,就顺势磅礴大作一样。我安静地坐在窗前,等待着与“白雨”的完美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