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提笔写字,都快忘了那种笔尖触摸在纸页上是什么感觉了。
今天是个再平常不过的日子。
二十一了,一恍然,日子过得真快啊,突然一下子就奔三了,还真是让人不适应。但是,一个不得不面对的事实是,你的确需要长大了。
太久太久不读书了,这让人感到十分慌乱,甚至有点儿恐惧。
我不喜欢在电脑上敲字,不喜欢用手机便签写写写。
在任一电子媒介上码字,总感觉血液像是被抽干了一样,每次写完也不知所云,根本不记得当时在想什么,也不记得自己究竟写了什么。
我最最讨厌的两个地方,一个是银行,另一个是医院。
喔对了,实践证明,其实这两个地方没什么区别。
这两天身体提出了抗议,有个朋友很慷慨地说,“愿意送我不锈钢花圈”。嘿,我被逗乐了,今儿个就来写点儿东西,让脑子浪一浪。
先说说我的名字吧。
越来越觉得能否在第一时间准确无误地念出我的名字成为一个人知识素养的尺度。
去近处的卫生院,那个以毒舌名扬四方的的老大夫问我,“你怎么还没改名字”,这次我说,“就这名字还有重名的呢,而且还不止一个呢!”
这回,他收回了对我的鄙视。
不过就在前几个小时里,医院科室叫号,医生再次打错了名字,啧啧啧……
接受的教育等级越高,叫错我名字的人是越来越多,反倒小的时候,念错的人很少。记得中考的时候,以防不测,我直接在准考证上写了我名字的拼音。
不得不感叹,这真是个奇怪的世界。
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有点儿“奇怪”是在什么时候呢?
2011年,在学校饭堂里,跟一起吃饭的同学讨论政治课上的内容,对方一句“现在不就是共产主义社会么!”着实吓到了我。
一直以为自己所知道的东西都和别人相差无几,自以为一个群体的认知是普遍的。这时候却发现,这个世界很大,不是想当然的那样。
再后来,发现生活中遇到的大部分人不再谦卑了。
我一直认为,谦卑可能是人类最宝贵的品质了。
但是随着时光的溜走,我发现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不可思议。
当标榜、自我展示、立人设、扮酷成为这个社会的主流,慢慢就不自觉得忘记了“初生”的纯粹,一种最原始的感觉在丧失…
一个后知后觉的人
我的《享年》
很喜欢的一个人,晏礼中,就是那个屁股上挨了枪子的记者。
他在《我喜欢的人30岁都死了》里面写,他在自己30岁的时候,在电脑里建立了一个文件夹,叫《享年》,详细记录了每过一年,他活过了多少人。
30岁这年,他查到自己活过了雪莱,活过了纳兰性德,他们都是在30岁这年有所遭遇。每隔一年,他就会记录有哪些喜欢的人又一个个没了。
紧接着,黄家驹、李小龙、亚历山大大帝、蔡锷将军、陈百强,他都一个一个“超越”了。
这事儿特有成就感,会让人产生一种“没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的错觉。
我也学。
在长大的时候,也发现自己活过了很多人。
我的《享年》里,记录了姚贝娜和老鹰乐队的格列•弗雷。
第一个是姚贝娜。
2015年1月16日,“声如莺啼”的她走了。接下来的那几天,我重复、不断地循环她的音乐。
2016年1月19,格列•弗雷去世了。这个时候,我刚刚看完一本叫《恶魔奏鸣曲》的小说,这也是我第一次喜欢上摇滚乐。
还有乔任梁。
这是出名的,还有不出名的,比如李洋洁。
其实这些人跟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动动鼠标、敲敲键盘,就能出来很多人。
但建立《享年》让我一时间突然觉得,我就活在这个世界当中。这里也没有一丁点儿庆幸的意思。
提一下,滑稽的是,老鹰的“飞走”才让我知道,他们就存在同一个时空里的另一片土地上,他还活着。
看吧,我是一个特别后知后觉的人。
长大
一个“想太多”的人
我是到了大一,才知道世界上有张国荣这个人,甚至一直以来都不知道四大天王是谁。
很多人,很多事儿,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回头去想,以前成长环境下的信息能有多闭塞,怎么就什么都不知道呢?
事实上,上了大学,我才打开了属于自己小世界的窗口,才算建立了对这个世界的第二次认知。
对了,《令人战栗的格林童话》《我说的不一定对》这两本书,可以说是改变了我对世界的懵懂认知。
当然,还有很多比它们好太多的作品。
长大,一个最深刻的感受是,变得不再中庸。
嗨,说真的,小时候,还有初中那会吧,自以为看尽了人间黑暗(看到沈从文也是“看尽人间黑暗”,我竟莫名感到高兴),觉得这时间事大抵就那个规律,一个道理,通用。
正因为看尽人间黑暗,才会所有的人和事,都默默忍受,觉得人这一生,也就那么回事了。宇宙那么大,人类这样渺小,有什么意义呢。以前呢,对所有的东西,不喜欢也不讨厌。
但慢慢发现,你得把自己变得小一点,再小一点,放到偌大的生活中去,不要自以为什么事都已然看透。
以前能忍受的东西,现在忍不得。
现在的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
这让我怀疑,难道我不是在倒着成长么?
我长大了,也“新生”了。
王小波说,“那一年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我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
我并没有看过王小波。
甚至,我21岁的身体里居住着一个苍老的灵魂。
陕西省图书馆的门口,立着一尊“思想者”的雕像,他被赋予“智慧”和“思想”,可我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的画面,却是那个在“地狱之门”最顶端的他,在俯视地狱中众生相的时候,究竟在思考些什么?
以前渴望“一人一猫一江湖”的生活,后来发现,原来《花与爱丽丝》那样的也不错。
想象有一天,没心没肺,毫无计划,不用考虑白天和夜晚,去哪儿都行,一直走下去,步履不停。
只不过,所有这些想法都天马行空,只适合在梦里出现。
嘿,说实在的,我是个完完全全的悲观主义者,也是个脱离现实主义者。
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里,当朋友优秀太多,我就会变得很自卑,惶惶无措,不知该往哪个方向。
会有很多个念头,“让我赶紧躲在一个么没人的角落吧”。
不要见到任何人,不要考虑怎么跟人对话,怎么处理局部表情。
就这样,自己想跳就跳,想做鬼脸就做鬼脸。
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听中岛美嘉。
她在我心目中,是Lily-Chou一样的存在。
看了几米的《世界别为我担心》,深深感觉自己真的是担心太多,特别是跟我没有直接关系的人和事。
顺道说一下,今天发现了除了我,还是另外一个朋友的生日。
在此祝这位独在他乡的朋友,“Happy birthday”!
今天我俩在这大好阳光里鬼使神差地讨论巴以冲突的问题,一个不属于任何利益主体拥有的地方,却被无情地划分给了另一个国家。
这些面对坦克毫无畏惧的孩子,不被允许接受教育,人们不在乎他们是不是被杀。
而这些,就只是因为前段时间叫嚣要退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某某。
记得初中时期最喜欢奥斯特洛最夫斯基的这句话。
人的一生应该是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在临死的时候,他就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这句话,如今却是怎样也讲不出来的。
你看,多么天马行空。
“大道理谁都懂,感情上过不去”,田连元在《杨澜访谈录》里这样说。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道出了人陷入痛苦的根源。
这句话恐怕是可以困扰人一辈子的矛盾了。道理与情感,本来就是不能共存的啊。
腾格尔的朋友在杨澜的《人生相对论》里说过一句话,“一切终将黯淡,唯有被爱的目光,镀过金的日子,在岁月的深谷里闪着光芒”。
嗬,这话真好,好到我没办法用什么文采来粉饰。
“我偏爱许多此处未提及的事物 ,胜过许多我也没有说到的事物。”
就拿波兰女诗人辛波斯卡的这句话结尾吧,深夜不适合释放感情。
因为千嬅,喜欢上港乐。
夕爷写给杨小姐的这首《飞女正传》,总是让我想起《每当变幻时》里那个像喝的很慢的土豆汤那样“富贵墟的故事”,又想到那个在异国流浪的无脚鸟——阿飞。
这首歌是我最喜欢千嬅的一首了。
哪,不许嫌难听。
PS:
周五的时候特有感觉,想了很多很多,现在一点杂碎都记不起来。
看来这人一上年龄,就容易健忘啊。
哪,别急着否定我,今天老夫最大,我说了算。
这个点了
休息吧
白白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