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第十九章 ∞情报∞
不过——
他现在是在医院外面，也就是昨天他和赫晶出来的地方。时间，恰好是那天大雾的黑夜。
他的面前，是赫晶在说话：“呃——继续说。要到富勒国C区，我们——”
11号看看手链，再看看墙。墙上，那个蓝色表图案已经消失，仿佛没有人在那上边画过图案。
也就是说，这个手链是这么用的？不过要求好像挺苛刻的，需要连续接触两块蓝色的表。
“喂！有没有在听啊？”赫晶再次举起了巴掌。
“有有有……”
“不行。给我重复一遍。”
什么？重复一遍？！你是在逗我？！最近的一次回忆就是一天前，基本一觉醒来昨天的事就忘掉一大半，怎么可能再重复一遍？
“看你也没好好听。算了，饶过你一次。”赫晶泄气地看着他。刚才她说的话肯定没有进到他的耳朵里。她估计又得在某个时间再说一遍。
“出发前——我觉得应该准备点什么——是为手链准备点东西。”
“还需要准备什么？我们现在连‘标志性物品’什么意思都不知道，怎么准备？”
11号抬起一侧的唇，笑笑：“我已经知道了。”
“嗯？！”
十分钟后。
“所以——这就是你准备的？！”赫晶惊讶地看着11号，他就拿了一根蓝色蜡笔和一个印章。赫晶越看那两件，越发地感觉，那些是哄孩子用的东西。
“别小看他们。这个印章是我找出来的，可以印下大蒜的形状。而蓝色蜡笔嘛……就是画蓝色表的。”11号很是得意自己想出了这个点子。
“……”赫晶像看神经病一样看11号，“可行么？不应该是真真实实的东西吗？”
“废话不多说，自己试试就知道了。”11号在墙上再次画了个蓝色的表，并在墙上盖了个大蒜的章。
赫晶狐疑地用戴红手链的手碰那个图案，竟然一下子不见了。
“赫晶？”11号还是有些意外。
“我一直在啊！你看不见我？”空气中传出赫晶的声音，竟然有些吓人，“你真的看不到我？”
11号向赫晶的方向碰去，的的确确被一种隐形的东西所挡住了。真是——赫晶可算是捞到了好东西，不像他捞到了一个无法让过去的人信任的道具。
“那就快回来吧。”11号可受不了有一个看不到的人在身边，何况这个人还是女汉子……
“还挺有意思的……再玩会儿呗……”赫晶却在这时候玩心大发。也看看场合啊，况且还有越境的事。
11号感觉拿印章的手被握住，之后赫晶突然出现，才发现赫晶正握着印章。
“好了，这个就归我了。”赫晶嬉笑着夺过印章，依旧没有经过他的同意。此时的赫晶，竟然像小孩子，特别天真地笑着。
搞什么……就是隐身而已嘛，至于么？
赫晶的动作突然停下，行为和脸色变得很严肃。
“对了，我们还要去找王海——你知道怎么去么？”
这个……
“肯定是走地道。就在那个边界。”11号指向记忆中的地道方向。
“唉？！你怎么知道的？猜的吧？”赫晶看向11号，好像他已经走过无数遍那条地道。
“这是秘密。”11号向赫晶神秘地笑笑。
＃
钻地道到正中间时，他们好像听到了前面地道的争吵声。
“你就是个笨蛋！”
“你连一点力气也没用，你嚷嚷什么？”
听声音，好像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吵架。上一回可是没有听到的说。
“你有理了？你这个笨蛋下属。我说这里不通，你还试？你是不是笨蛋啊？”
就在11号和赫晶前面五六米远处，突然响起一声细碎的土墙崩裂声。
男人埋怨道：“你就会推人，还可以（做什么）——你看，我说什么了啊，这里可以通的！”
“那是巧了。”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屑，“算你幸运。”
“你们两位——”赫晶及时捂住了11号的嘴。
前面的地道突然安静，好久之后还没有人说话。11号和赫晶就静静地等着，大气也不敢出。
终于，是那头先说的话，是那个男人：“都怪你，你这个婆娘。”
“唉！你倒霉怨我？我还没怨你呢。你整个就是一个扫把星。”
“这话怎么说的？你倒是天天就等着现成的。”
“行了行了，赶快离开吧。在这里更倒霉。”
“……”
过了十多分钟，二人的爬的声音才消失。听刚才对话的声音，像是一对夫妇，而且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
“走吧？”11号说。
赫晶没有理他，静静的。
“赫晶？”11号推了推赫晶。赫晶轻微动了一下，打着鼾。
睡着了啊……可惜这里没有光，看不到她，只能感觉到她在后边。他按亮手表的灯，红圈从表盘中央扩散，边扩散边显示时间。现在是凌晨1：02，时间是一天之后。可惜，他的这块表是红色的，不然他就可以随意穿梭时空了。
不过，他倒是不困。可能穿梭之前在GED家里的那一觉睡的，现在精神还很旺。
11号咬咬牙，用脚推醒了赫晶。而醒来之后的赫晶伸手伸到右前方，胡乱地拍着墙，似乎在摸索什么。
“好黑……灯在哪里……”
“这是在地道里。”
赫晶迅速抬起身体，头直接撞到了地道的上边，大片的灰尘落下。11号可以猜到，赫晶肯定是睡蒙了，没注意到现在在哪里。
“11号……你怎么来……我宿舍……”赫晶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们在越境……”
果然这句话很有威力，赫晶又抬起头，又撞了一下。更多的土掉下，地道里充满了一股土的气息。
11号觉得有些不妙，迅速地在地上画了个蓝表，用手链按了一下，当做存档点。
“越境啊……好疼……”赫晶揉揉头，算是醒过来了。
“磕疼了没？我给揉揉？”
“算了算了，我没事。”11号好像看见赫晶在嫌弃地摆手。
不过，现在还是那个问题。无疑，他们这回又面临着选择。走左边，还是右边。
“前面好像有岔路口，走右边？”11号说。
“你定吧。我现在头还是疼的。”赫晶话语掩饰不了她的怨恨。至于怨恨什么，11号也知道。
＃
走出地道，已经是半夜1：43了。说实话，右边那条地道真是长得厉害，走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出来。走出来时，11号也已经累不行了，也有些困。
很巧的事，他们好像又碰到了那一对夫妇。
不过，这回那对夫妇没有注意到他们，而是忙着互相对话。
在月光下，可以看到男的那人上身一件朴素的白衬衫，左胸处有一个蓝色徽章，下身一件牛仔裤，裤腿处沾了许多颗粒状的东西，估计是草籽。女方着上身一件紫色外衣，内穿一件淡绿色衬衫，在外衣的左胸上有个紫色徽章，裤子好像是嘻哈派的那样，同样裤腿处有许多点。
二人后边，好像拖着一个大袋子，里面装着许多东西。
“今天算你幸运啊。”女人的话里全是不屑，“像你这笨蛋，全是运气。”
“好像你不是笨蛋似的。”
“像我这么聪明的，根本不用费力。”女人放开了手，只有男人一个人在拉袋子。
“那你也没有王海聪明。小小的爆炸，他都能搞定。”
听到这里，11号立马竖起了耳朵。
“不过嘛——”女人回头回应。
下一章：第二十一章 ∞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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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戒训练营第15/16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