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丰子恺的《艺术趣味》。
当他谈到他的学画时,最后说了一句"…我的学画,始终只是画的一个葫芦!…"
不禁想到我的学画,好像在他十几岁学画的同样过程上,看,模,临,写(当然,我没有他那般有画像的时期)于此我倒是觉得颇有同感。无论是对于别人的画还是对于大自然的写生,都是一个葫芦的画法,不同的是心境。
他前面谈到了"美与同情""绘画之用""儿童画""谈像"等……
在"美与同情"中说到的对于万物的一种平等对待与善良的同情,后又在"儿童画"中说到了儿童的天性的与各种生物无生物的对话,说着儿童的善良与纯真的流露。我觉得我的成长很幸运有着在墙上涂画不被呵斥和禁止,家里的装饰有我说话的权利,和一个自由的童年。一年级画的那条彩色穿着鞋子的毛毛虫,至今在我的脑海里和现在偶尔从妈妈的口中说出,在那时候得到夸奖之后我觉得我以后一定要当画家。也依旧很幸运,兜兜转转,我现在仍旧抓着画笔,在内心有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信念下坚持着。
我想画家就是儿童,拥有着丰子恺说的:"人类本来是艺术的,本来是富于同情的。只因长大起来受了世智的压迫,把这点心灵阻碍或消磨了。惟有聪明的人,能不屈不挠。外部即使饱受压迫,而内部仍旧饱藏着这点可贵的心。这种人就是艺术家。"
好像身边之人总是在说社会的现实与残酷,可是我却不想去想,并不是逃避,只是觉得这世上本该而且本就如此美好,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需要提防与警惕的事物?似乎很想像一个"隐形人"一般活在这个世界上,看形形色色的人与物相互之间发生关联,却与我无关,于一个上帝的视角去观察着,多么好!
可是我们却又不能如此,逃不过也避不过这个枷锁,惟有多读书多看多体验这个世界,才能在心灵上找一份洁净之地于自己栖身吧!
此时对面是一个脱掉鞋子光着脚丫的老奶奶,一脸的倦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鼻子旁边有一颗大肉痣,短黑发里夹杂着银丝,嘴角下嗒。车厢很空,放着音乐。窗外匆匆略过的房子都是灰土色的,但我的心却是一片彩色和恬静。
2017/04/15/09:14在去往回家的k337次列车上。09:43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