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幼儿园内一群“小鸟”的欢叫，疫情下的全面复学终于画上了句号。遥控指挥的课堂又回到了face--to--face的教学！作为初三的老师，其实四月中旬就报到上课了。想想初入校园，不敢显漏“庐山真面”，师生之间唯恐“越池半步”，到揭去“面紗”真容再现，是莫大的舒畅！除早操暂停外，一切教学活动步入常规，尽管防疫战还在进行。舒畅之余，轻松之际，倒念叨起那居家上网课的日子……
初春的阳光，透过客厅的橱窗，照在沙发上，暖洋洋的。简单的早餐之后，一家人便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儿子上班，匆匆下楼又急急上楼，原来忘了戴口罩，门卫不放行。儿媳早饭吃得很少，几乎是走走过场。碗一推，扎到卧室便准备上课。语文课大都排在第一节。打开电脑，调整镜头，一边放着语文书，一边搁着练习册，隔会儿看看孩子们上线情况，顺便再提个醒。直播起来，全身贯注，推门进入全然不知。因为是小学，孩子们小，卧室外偶尔会听到儿媳维持“课堂”秩序的声音，孩子们甜甜的读书声。女儿教的是毕业班英语，与我一样。第三节安排的多。离直播有一段时间，先处理上一天遗留的问题，备备新课。时不时向我质疑求教。年龄大虽有优势，但也有自然的不足。年轻人毕竟受过高等教育，见识多，专业性强，思维敏捷。有时我会坚持，她会辩驳，妻子则会制止。到了直播时间，把卧室门一关，打开手机钉钉，调试支架高低，左手摁书，右手执笔，随着一口流利的英语问候，一个小时的直播课堂便开始了。我呢？虽说也教毕业班，可省去了直播环节，因为占了女儿的光——课堂和女儿的班级同步，我的学生自然也是她的学生。真好！钉钉直播可以让多班收益。不过作业布置、批改、试卷评阅、早读提醒、学习敦促等，还得自己一一落实。女儿在卧室直播，我在客厅旁听，像学生似的，翻翻书，做做笔记。等直播结束便会同女儿商讨直播中所出现的不足和疑问。让女儿发个学生参与的截图，我再发到班级钉钉或微信群里，鼓励参与的学生，提醒未上线的孩子收看“回放”，提交作业。从早到晚忙得也是不亦乐乎。妻子是班主任又是数学老师，碗筷拾掇完毕，便拿起手机，坐在凳子上，打开钉钉群，先为自己健康打卡，再督促孩子们打卡，提醒家长做好孩子网上学习监督及疫情安全防护等，接着发布当天直播的视频内容、作业，最后和孩子们一起收看视频、做批注。妻子和我一样，年龄大了，对于“智能”玩意自然有点迟钝，何况有“佳肴”，为可不“食”呢！当然，试卷评析、练习册处理、没人替你，只能披甲上阵了。你别说教了一辈子书，空中授课，还真是新鲜事！疫情伤了人的身心，也逼出了人的能力，老了老了又学了不少新花样。
午后小憩，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梦中孩子们的笑脸是那么开心灿烂。一句“老师好”，叫的那么清甜！是啊，想孩子们了！毕竟有时间没见着了。一家人坐一起，网课学习成了永恒的话题。她说她的孩子天真可爱，我说我的学生调皮捣蛋。不是讨论有多少学生参与学习，就是说说有多少人没提交作业，再不就是哪家学生多手机不够用，家长不关心等。总之，一聊起这个话题就有说不完的话。下午是我们督促提交、批改作业的时间。阳光偷偷的溜出了窗外，诺大的客厅笼罩着丝丝的寒意。我打开手机钉钉作业，开始批改。起初不会操作，不懂得卷面放大缩小，好不容易改了一份，写了评语，突然又不见了！真有点“南村群同欺我老无力”之感。妻子自然强不了我多少，不会在卷面上点批勾画。或者批了忽视提交，明明改了还是提醒“待批”。这时女儿和儿媳便成了老师，一人身边一个，手把手教你操作。一次又一次，解惑答疑，就像对待他们的学生一样。年老眼花，看手机本来就有点马虎，奈何长时间盯着屏幕，尤其是密密麻麻的abc，越发昏花，酸涩，眼珠甚至胀痛。这时，便放下手机，轻摁双眼，做做眼保健操，活动活动筋骨，待好些再继续。有时孩子们怕我看不清，就把iPad连上，字体设的大大的。妻子则戴个老花镜，远尺寸地盯着手机，大眼成了小眼，小眼成了直线。时间长了，摘下镜子，放松放松，让我给她捶上几拳，不说疼，反到觉得舒服。年轻人，眼明手巧，作业批改也快，瞧着我俩滑稽的模样，会对视而笑，并风趣地说未来的我们是不是也像爸妈一样执着。女儿的班级属于城关中学，成绩好的学生多，作业也漂亮，她隔三差五会把好笔记好作业发过来，让我的学生借鉴。儿媳布置的作业多是学生背诵，人人过关，不漏一个，还真带点我的风格。听着孩子们的背书声，我曾怀疑孩子们是不是在作假偷看？儿媳否定，原来是家长上传的孩子背书视频。孩子学习—家长督促—老师检查，成了空中课堂的主旋律。手机、电脑、电视成了学习的主平台。停课不停学，多亏了现代网络科技。
随着对面楼顶一抹夕阳的落下，夜幕悄然降临，儿子下班到家，带回让其打印出的网课检测试卷，因为晚上妻子要在钉钉上讲评，通知已发至群里。为了不误直播，晚饭只能错后了。一人直播，两位助手——调音、开、关镜头、静音设置等一系列操作，妻子渐渐由陌生到熟悉。一节成功的直播课，学生弄懂了疑问，老师掌握了技能，虽饿优乐！大家也跟着高兴。阳台上的月季开了又谢，谢了又开。疫情下的教学就这样一天天继续。打卡—通知—备课 —授课—批改—考试，几乎成了固定的模式，一家人从早到晚，从老到少，坚守着这个特殊的阵地，恪尽着那份当属的职责。不在乎昏花的双睛，不计较劳损的颈椎，只盼着目睹下个月校园的月季盛开。
如今课间之余，矗立于校园花篮之外，再欣赏那娇艳的月季花开，心中便会别有一番风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