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一年三月二十九日 天气 Nice
今晚是在新兵连的最后一夜,不可以不说是一个无眠之夜。因为明天我们就要分别,各自去不同的岗位,再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十个人睡在一起,同吃同住同劳动同娱乐共进步。班长也会离开我们,他再也不会在我们身边“唠叨”、“责骂”、“提醒”、帮助与关爱,他再也不会操练我们,再也不会给我们讲什么道理,再也不会晚上给我们盖被子,再也不会给我们送病号饭,再也不会做到一起谈天说地,再也不会一起在训练场上放肆的奔跑。
我陷入无限的哀愁,因为昨天考试结果出来了,我考了第一名,并被叫去谈话,了解我的基本情况。我要去警通,跟着那位队长,做通信兵。而我们班,还有一个战友也被选取警通中队,只是他是去做警卫兵,其中的具体情况我就不得而知了。
一日生活制度等各项规定要求,还是一如既往的执行,落实的很严格正规。从表面来看,几乎看不出来有任何异样,外人看来我们也许还要这里长期作战,根本没有明天就要撤离的迹象。这也许就是部队的作风体现,在没有命令之前一切工作必须按照原要求执行,并不得有任何懈怠放松。
我想这也是部队的传统吧——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因为是军人,所以一切工作任务都有随机性,随时必须做好去任何一个地方的准备,把每天的工作变临时为长久,这需要修养,更需要大胸襟。一切以大局为重,在命令和指示面前不容有任何政治含糊或者任何态度不明。
我一个小兵那就更是服从服从在服从,然后执行执行再执行。跟着班长走,听班长的话,那就没有任何问题。
晚上熄灯后,我们还是依旧准备体能训练,好纪念一下最后一夜。可是,班长看见我们摩拳擦掌准备撸起袖子干,连忙制止了。班长说:“今晚就不用练了,小值日检查完卫生,也上铺。”我们窃喜之余,又不免心生疑惑。
等到小值日上铺之后,班长开始行动了,按照他的预谋。我们都一脸茫然。从他领铺开始,一个轮着一个开始$;(%+)%@m 。他一人主攻,叫上三四个帮手一起上下左右。班长总是先问:“你哪里最敏感?最怕什么?”第一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班长解释后才吞吞吐吐说出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弱项,肯定少不了一顿折磨。任其在床铺上胡乱蹬揣,鬼哭狼嚎,胳膊腿被牢牢绑住,根本无力反抗,挣扎只是徒劳而已。我是第五个被“上刑”的人,在班长面前子自然不敢隐瞒,只有寄希望于老实交代,班长会手下留情,放我一马。
可惜,我完全错了,感情牌根本没有任何效果。我苦苦哀求,班长只是露出邪恶的笑容,我只有束手就擒。我告诉班长,我害怕挠痒痒,然后班长就叫上四个战友把我的双腿、两臂、还有头部全部控制住,我已经有点恐惧害怕了。班长还没有开始行动,我已经感受到强烈的挠痒痒的感觉,甚是痛苦。班长开始行动了,我也开始喊叫,虽然知道是徒劳,却还是拼尽力气去挣扎,不断向班长求情,“班长。班长。求您了,放了我们吧 $……@?“%;$&《¥。班长好像已经失聪般,不管不顾。我好像是被折磨时间最长的,最后都双眼都流出眼泪来,哭喊着求班长高抬贵手。最后班长见我失去反抗的欲望,也没了力气,班长就放手了。我一时根本缓不过气来,呼吸都难以维持。
就这样班长一个一个,一个都不能少的进行了一遍。我们每个人都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瞬间会有一死了之的想法。但那也是最难忘的夜晚,我们注定不会忘记,那次折磨的酸爽劲儿。最后班长说了几句话,声音特别轻,内容我不太记得了。但我想,那时他一定也是满怀忧伤,不舍。一起生活三个月,一起摸爬滚打,一起风雨同舟,一起互帮互助,一起共同提高。这是,再也不会有的经历,这是一生一次的相遇相识相知。
班长,虽然老了,但他是心怀初心——当兵就当最好的兵。带兵就带最优秀的兵,带兵就以心用情带兵。
班长最后说,明天我们就要分开了。希望大家不要忘记这段时光,也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光,战友情是世界上最美好最珍贵最纯粹的情谊。尤其是你们这样的新兵,新兵连的战友情谊更是战友情之最。不管明天大家分到哪里去,不论以后是干了什么,是退伍或转业回地方,还是在部队干下去,都希望大家不忘战友情,不忘当兵初心。
班长说完之后,我们没有说话,慢慢就安静下来了。“大家睡觉吧。”许久后,班长说道。我们也就慢慢陷入梦乡,那也是辗转反侧很久很久,几点睡着的我也不太清楚了。
第二天迎接我们的是什么?不知道。不过,也不需害怕,因为班长一直都在,战友一直都在身边。
From:啊 Ben
20110329
于高丽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