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七月尾闷热着,没有一丝风,日头一高,让人恹恹着没了精神。
我还是喜欢自然,坐在香樟树斑驳树影下的石鼓凳上,听蝉声的远近,有汗珠迟疑着滚过脸面,有些微的痒,它在我的下巴停留片刻,悄无声息地跌落。
我却没感觉热。
两只小昆虫交叠着,喜感的金黄色,只有芝麻粒大小,它们匆匆爬上金山石圆桌面,吸引了我的目光,我赶紧拿出手机,对着它们拍照,室外的光线太强,就算在树荫下,我也看不清屏幕,它们似乎发现了我的存在,脚步更迅捷了一些,我抓紧时间连拍了几张,一匆儿功夫,爬到了石桌背面。
我转身用身体挡光线,用手遮挡,勉强能看清图片,昆虫太小,手机没对上焦,一张张翻着,始终沒满意的。
待我想重新拍时,它们已经不见了,我围着石桌石凳转了几圈,上上下下仔细搜寻也没结果,只能扩大搜索范围,最后,我俯身,在用手指头大小的鹅卵石铺成的路面上,终于看到它俩越过枯枝和早夭的香樟树果,爬上了一颗绿色的石头,它们走走停停的到底要到哪里去?
我变换着手机的角度和距离,始终没能拍到清晰的图片。
不就是交配吗?用得着在我面新大张旗鼓地跋涉?让我想起这自然里更奇异的交配,比如海扁虫。
海扁虫没呼吸系统和循环系统,它用口进食,也用口排泄,雌雄同体,但也可以异体受精。神奇在于它的阴茎像两把匕首,它们在交配前用阴茎互相打斗甚至予对方造成伤害,斗败一方被“强(敏感词)奸”,不得不接受母亲的身份。
还有苍蝇,它们的交配时间很长,还可以边交配边飞行,真是一种奇妙的体验。
(写字太认真了会累,换种风格,咱也来写着玩儿。)
世界上就是有这种人,放着大街上花花绿绿的男女不看,酒足饭饱闲着没事,就喜欢研究小世界里的细枝末叶。王二浜岸,两只偷情的苍蝇在一枚青涩的桔子上野战,惊动了午睡中的蚂蚁。
蚂蚁同学套上条大裤衩,点上根骆驼牌香烟,赤着脚爬上桔子顶端察看动静,眼前的景象让它被一口烟呛着了,眼泪直淌。
人家不害臊,你蚂蚁同学靠这么近盯着看好象也不合适,这不影响到了苍蝇大哥,夹着屎眼小腿乱蹬始终弄不出效果来,忍不住破口大骂:大人办事情,你个嘴上没毛的小家伙凑什么热闹?赶紧给我死远点!
我说苍蝇大哥,你拉不出屎也不能怪马桶吧?!要不你下来,我来几炮给你看看。蚂蚁不服气了。
啥啥啥?苍蝇大哥鄙夷地瞅了眼小蚂蚁,放你的狗屁!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够得着吗?
小蚂蚁悠闲地深吸了口烟,大哥,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名言?人小鬼大……
嘁,你要办成了,我吃屎给你看!
好啦好啦,各位观众,该吃瓜的吃瓜去,该磕瓜子的磕瓜子去,该睡觉的……还不快去睡觉!
最后补上个狗血情节,傍晚时分,羞愧难当的苍蝇大哥爬进茅坑,溺粪而亡……
画风稍微有点不对而已,我在自然轮回里看两虫昆虫交配,并不代表我在这方面有什么特殊的嗜好,我只是喜欢着自然的轮回。
哪怕只是只蜉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