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远的乡间常常流传着各式各样的古怪传说,不死的腐烂怪物、上古的诸王幽魂、遗失的远古宝藏和诡秘的恶魔契约,不过其中最受欢迎的,永远是有关女巫的一切故事。
在粗俗的乡民心中,“女巫”这两个字,包含了一个与平淡无趣的乡间生活完全不同的神秘世界。火辣的身材魅惑的面容和——最不可思议也是最美妙的——对男人,特别是“特殊”的自己的莫名渴望。这些再点缀上少许诡异恐怖的巫术,立刻让无数荒诞的女巫传说像野火燎原一般流传来开。无知的民众擅于把一切他们所难以理解的事物都安在女巫头上,其中绝大多数都荒诞可笑以至于就连讲述者也只是把它们作为茶余饭后的无聊笑谈。
而在这种种无稽之谈中,“女巫的蜡烛”作为流传最广的传说之一几乎是人尽皆知。相传女巫都能够制作一种独特的黑色蜡烛,苍蝇翅膀、死人头骨与脂肪再加上一堆谁都没听说过名字的草药就构成这件女巫标准装备。(当然,往往就连吟游诗人都记不住这些乱七八糟的材料名称,流传着的女巫蜡烛制作方法之多几乎让人以为自从女巫这行当诞生起这群无聊的女人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孜孜不倦的研究出无数版本的蜡烛秘方)。不可思议的是这数不清的版本之间通常都维持着一处相同点,那就是蜡烛的功能——也是它最特殊的地方——让拿着它的女巫能瞬间出现在昏黄的烛光所照亮的任何地方,“这就是那些该死的女巫总是那么难捉的原因。”故事到此就宣告结束了,它和其他所有的女巫传说一样充斥着可笑无知的幻想和下流荒谬的细节,这些满脸红光的酒鬼或者夸夸其谈的吟游诗人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所讲述的荒唐故事里面蕴含着多么诡异的真实。
————前言
我曾经对所有这类民间故事都嗤之以鼻,但是这一路逃亡让我对这个世界有了新的认识———那就是创造它的天父或者真主或者至高天随便他叫什么的那个杂种是一个疯子。他最热衷于营造出温馨的假象让人沉醉其中,然后再抓上一把名为恐惧或者混沌的烂泥摔在你的脸上,边看被吓疯了的家伙糊着脸四处疯跑边沾沾自喜的喝着他不知多少只手脚的混蛋仆从酿造的九百道蒸发美酒。幸运的是我没有被这么一抹烂泥逼疯,好吧,没有被逼疯多久。所以当发现这荒废了几百亿年的烂石堆里居然有道尚新的暗门时早已清醒的我毫不犹疑就走了进去,毕竟我是被天父亲手拍过耳光的幸运儿,应该能和教廷那群乖宝宝口中的六柱圣贤平起平坐。就算进门后马上有一堆活尸朝我扑来我也能淡定的抹去脸上的口水然后再慢悠悠的转身逃命。当然,当我意识到只是遇到一群活尸是多么幸运的事时已经是几个星期之后了。
暗门位于一圈圆形的废墟底部,依稀可以看出曾经有座塔楼立于其上。和周围爬满藤蔓的碎石堆相比这里太干净了,干净的好像不久前有人在这放过一把火。扭曲虬结的绿色触手完全避开这一小块区域,断裂不堪的回旋阶梯上甚至连苔藓都不敢驻足。(进入废都过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一提山底洞穴马上就让人联想到矮人,尽管从没听说有人见过这群狂热的爱好挖洞的疯子。我想说的是在看到那件奇怪的东西前我一直认定这就是遗失的矮人王国,一群拼命想挖出九层地狱的可爱矮人建立的恢宏国度,也许他们真的挖穿冥府见到了双眼冒火的魔王,然后前赴后继的英勇就义于地狱灼热的岩浆里,于是这伟大的国度成了一片无人知晓的废墟。你一定已经发现前面几句话都是漫无边际的胡扯,因为我真的不确定是我没挺过烂泥糊脸的打击一直疯到现在还是在一座神秘的地下矮人遗迹里看到一位穿着连衣裙的教皇是冒险小说里正常的桥段之一。
是的,你没听错。教皇,就是教廷那个高高在上坐在华丽的椅子上挥挥手就能让无数人哭爹喊娘的老头。只是与太阳城那位精神矍铄的同行相比这位稍显凄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