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渐微凉,未曾深眠的人们是几多惆怅?
早春的雨,沙沙落在屋顶的琉璃瓦上,一阵渐远渐近,若即若离;屋内的顶隔了一层白色的板,与屋顶隔了一小段距离,沙沙的,回响比别处稍大声些,也恰到好处,似孤独的悲鸣,迷惘的呐喊,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沉入梦境。
南城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阿离的飘忽不定,总不能在一个地方待得太久,即便有一丝厌倦的情绪,也是必须离开的。来得时候有雨,走的时候也在落雨,比雨神还要及时,似与这雨生了情分,接接送送都是它。
初到南城的时候,阿离做了一枚棋子,短短数月,没有灵魂般,忙碌穿梭在大街小巷,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任凭安排,际遇也向来不曾有过恩宠,经历便只是经历了。
棋子沦为弃子,阿离更是失落了,从还有得利用到一无是处,又开始四处漂泊,似乎这才是这最终的使命。
下棋的人是一枚棋子,棋局的顺逆之势就变成了棋子的选择结果。
是桌案上的局中子,也是桌案旁的下棋人。沉沦的,是下棋人,也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