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伟叹了口气说道
：“也只能如此了。”
方正说道
：“对了，大猫这边应该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其他弟兄呢，有没有什么发现？”
卢伟说道
：“滑头那边也来信了，滑头对案发当天李厂长的活动进行了详细的调查，结果果然发现了疑点，滑头发现，案发当天一直到晚上下班之前，李厂长的行动还都很正常，但下了班之后李厂长的行为举止就开始变得怪异了起来，首先是闭门不出，李厂长的秘书向我们反映，制药厂晚上6点食堂开饭，在此之前李厂长没有踏出过办公室半步，6点食堂开饭时，李厂长才满怀心事地走出了办公室到食堂吃饭，不光李厂长的秘书，一同在食堂用餐的很多人都发现李厂长的行为很反常，李厂长平日里是非常平易近人的，一点架子都没有，可偏偏就是那天，很多人都反映在吃饭和到食堂、离开食堂的过程中和李厂长打招呼，李厂长却没有搭理他们，这种情况在平时是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不仅如此，大家都集中反映李厂长当时心事重重、面色凝重，就连晚饭李厂长也吃得极少，随便扒拉了几口饭就完事了，虽然大家心中都有疑问，但毕竟人家是厂长，是领导，所以也没有人上前问李厂长个究竟，在吃完晚饭之后，李厂长就再次回到了办公室，直到7点40分左右才再次走出了办公室，大概7点45分，李厂长走出了制药厂，当时值班室的保安老王就觉得很奇怪，因为天上正下着绵绵小雨，而李厂长却没打伞也没穿雨衣地往外走，当时老王还问李厂长要不要雨伞，但李厂长却好像根本没听见一样并没有搭理老王，只是低着头默默的向前走，后来经过滑头调查，老王也最后一个见到李厂长的人。”
方正眯着眼睛说道
：“老王说没说李厂长往哪个方向走了，李厂长身上有没有带别的什么东西？”
卢伟说道
：“由于天黑，还下着雨，所以老王并不知道李厂长往哪走了，只知道是向着净月大街的方向走的，滑头做过调查，无论是净月大街还是往水塘，都必须出了制药厂大门向左走，而只有去一号公寓和二号公寓才是出了门向右走，至于老方你的第二个问题，老王记得很清楚，李厂长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拿，哪怕是一支手电筒也好，所以老王才觉得奇怪。”
方正说道
：“你继续说。”
卢伟说道
：“鉴于这种情况，滑头马上针对李厂长的反常举动展开了调查，因为一下午李厂长几乎都没出过办公室，当天李厂长又没有接收到邮件之类的东西，又没有人来探访过李厂长，所以滑头最终决定从不需要与人有面对面交流的电话上入手，因为就当时情况来看，想对李厂长造成影响，恐怕电话是唯一的手段，结果经过滑头调查，还就真的发现了问题，案发当天李厂长的手机并没有呼入和呼出，收到了几条短信还都是垃圾短信，但李厂长办公室的电话确有16个通话，前13个电话滑头已经证实，都是李厂长打给业务相关单位和制药厂相关科室的，不仅是呼出，呼入也是如此，总之都是业务电话，滑头挨个进行了证实，没有任何可疑之处，直到第14个电话，滑头才发现了疑点，这第14个电话是在下午的4:12分呼入的，通话时长2分17秒，对方所使用的是移动的手机号，经滑头调查，该手机号没有实名登记，是直接从号贩子手里买的，而且自案发之后开始就一直没有开过机，所以咱们根本无法靠手机信号追踪到该号码的持有者的具体位置，而且这个手机号购于1个多月前，自手机号售出到李厂长案发，该号码也就只打过这1个电话。”
方正说道
：“号码售出的地方调查了么？有没有什么线索？”
卢伟说道
：“查了，这个号码是在市中心一个书报亭售出的，因为人口流量太大，再加上已经一个多月了，所以书报亭老板对这张卡的售出根本完全没有印象。”
方正说道
：“你继续说，还有两个电话呢？和本案有关系么？”
卢伟说道
：“4:15分，也就是李厂长刚撂下电话，就紧接着给自己的老伴打了个电话，电话中李厂长很焦急地对老伴说，自己刚才睡着了，然后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的小孙子在幼儿园出事了，李厂长让自己的老伴马上到幼儿园去看看自己的小孙子到底有没有事，当时李厂长的老伴还笑话李厂长，做个噩梦还那么当真，要是小孙子出事了幼儿园老师早就来电话了，可李厂长还是不放心，一再坚持让老伴去幼儿园看看小孙子，老伴见李厂长是真着急了，而且距离自己接小孙子放学也没有提前太长时间，于是还是按照李厂长的要求提前把小孙子接了回来，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5点了，于是老伴给李厂长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小孙子已经平安到家了，李厂长这才好像有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当时老伴也没多想，还暗暗笑李厂长神经过敏，然后李厂长告诉老伴，今晚在制药厂加班，就不回家了，告诉老伴不要等自己，老伴对李厂长加班早就习以为常了，也就没怎么多想，这是李厂长最后一次和家里联系，也就是第16个通话。”
方正沉思了半晌后说道
：“这第14个电话绝对有问题，从李厂长撂下电话后马上就打电话给自己的老伴就能看出李厂长一定是遭到了威胁，说了约李厂长晚上8点在池塘见面，如果李厂长不赴约就会有人对李厂长的家人不利之类的话，可能这个人在电话里威胁了李厂长的家人，也可能直接威胁李厂长的命根子小孙子，李厂长最担心自己的小孙子，所以才会撂下电话马上就给老伴打了第15个电话，而为了不让老伴恐慌，所以才编了个做了噩梦的借口，而且很有可能这个人威胁李厂长不要报警，否则会让李厂长一辈子后悔之类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