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钱昱昕
思一许小窗的旧时灯火,叹一声残楼的空旷绝响。回忆的旧城,那段时光,回忆如一流光,微凉。
——题记
耳边响起熟悉的旋律,心头不免泛泛起童年的凭栏映水月光。一曲《旧城》,琴声悠扬时光,曾几何时,碧水池塘,柳絮飘香。而今,退场着满溢沧桑,记忆的城墙塌下荒凉。飘忽的景象,犹记那时的烟雨悠扬。
我们,欢娱在月光水岸,静坐在晓月清潭,泅一笔时光,舞一阙童真。亭阁湖畔,一袭明媚韵着花期,路口绚烂花开,游走细雨朦胧。过往的风景,飘忽着丝丝缕缕的回忆,怎奈四季变轮演绎着一场不堪错落的苦涩。而我,早已别了那烟雨亭台。而今,行于月下,伴着笼寒,一场冷雨,浸透苍凉。仰望,思索,谢幕的童年在脑海浮现,热闹的流年散场,留下残断的旧城墙。那时没有浮躁的年华,连虫鸣都是那么幽静,偶尔忆起的碎语细言,难忘童年的鸟语花香。
那时,我可以悄悄捧起书笺,走到爷爷的老树下,听他讲那诗风词韵,婉约豪放。垂梢旁的老人,作笔几语诗行,迷醉一纸寄情,悲喜在平仄红尘。浮华尘世,容颜抵不过岁月的脚步,那年复一年的几案,也写瘦了几许光阴,季节暗换,而今只留下扉页上的墨痕。再次捧起线装的古书,泛闻记忆的味道,翻开苍老的旧迹,怀念墨香下的时光。
不过几载,灯红酒绿的世界喧嚣了静谧的水乡。温婉的暗香盈袖,湮没于金碧辉煌,璀璨琉璃的楼宇划破了细水亭阁,烟柳依稀的曾经,只能祭奠丧失的愉悦,留下呢喃的城墙。繁华似锦的都市淡去了本该寂静的过往,童年的旧城难以寻觅,别了老树旁的晨钟古刹,任由浅浅的时光结茧,留下淡淡的永恒。
古语“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已然一摊墟墙下,掩埋着逝去的童年。难免感慨几下岁月蹉跎,已无力拾起的童年,渐行渐远。现在的我,静坐在海边,悉数流年,过去的时光远去,将散落的记忆小心折起,夕阳的余光,斑斓地将回忆拉长。
淡然仰望,一座旧城。时光无言,蓦然回首逝去的年华,捻一指花香,岁月静好,回首凝望,不会忘了那灯火墙下的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