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葫芦是中国传统小吃,它是将野果用竹签串成串后蘸上麦芽糖稀,糖稀遇风迅速变硬。北方冬天常见的小吃,一般用山楂串成,糖稀冻硬,吃起来又酸又甜,还很冰。
我每天的时间是线性的,秩序而有条不紊;我每天的各样工作是块状的,必须完成在适当的线性上。
而我的简书时间是一粒一粒,饱满而且晶莹,均匀地镶嵌在我一天的日子中,不多一粒,不少一粒,天天如此,正好一串,每天都是新鲜而诱人的;至少诱住了我。
看看我制作简书冰糖葫芦的一天吧。
早上六点,手机的闹钟准时把我从昨晚刚完成的简书新文中的甜梦中叫醒;我的习惯是在晚上十二点前写好次日要发文章的初稿。
我先睁开双眼;这是最重要的环节,没有这一不动声色的动作,其后的所有事情就不存在。
轻轻地按下床头灯开关,仅把我的一边照亮,不影响旁边熟睡的她,再披一件衣服,把抱枕放在脑后,完成一个舒服的半躺半卧状。
顺手在床头柜拿过手机,径直点开简书,把昨晚写的文章通读一遍;调调文序,改改错别字,想想逻辑,再搜搜和内容相搭的图配上,保存好;看看时间,六点二十分。
下床,洗漱,先喝一杯温水,再给自己弄一点吃的,稍稍静坐五分钟,时钟指向六点四十许。
发文,投首页,再投散文、乡土故事,继而会选随笔,民俗之类。
我是散文和乡土故事的推荐作者,文章会被秒收。再把文章链接给简书的各微信群后,我会在QQ空间中做个转发;这就增加了一个阅读量。
回首在文下,给自己点个喜欢;你都不喜欢你,还巴望别人喜欢不成?!
六点五十准时出门上班。村子通往镇上的路有六百八十二步,在这一段路上,会再想想刚才的文还有哪些地方有改进的可能性。
路两旁的国槐的青而干的小叶子被冬天早上的风吹下来,落在地上时,会发出轻脆的响声;我极爱此刻的落叶在地的氛围,这一段路,大都是国槐的叶子和它的声音陪我前行;落叶在给路唱歌,我在落叶的歌中想我的“简文”。
上车前,我会关注一下阅读量,一般情况下会有十五个左右,我大概猜得出这些人都是谁;如果上了三十,我就要窃喜一下,“今天的文,成了”。
坐上车,会把刚才在路上思考的东西加上去。这时,车就过了沣河了;沣河,是我文字的源泉之一,我爱她。
接下来,我会假装看一会书,有一阵儿是《中国散文选读》,有一阵儿是《世界散文名篇》,这几天是《雾都孤儿》,狄更斯的。
或者,不看书,写一篇二三百字的微信,过不了多久,这篇微信文字就会在丰满之后上了简书的。
坐车一个小时后,就来到了办公室,我总是每天会早到二三十分钟的。先烧一壶水,在壶水的咝咝叫声中,我会把到此刻为止的今天文章被专题收录的消息的截图发到各简书微信群中,赚一些阅读量,博一些眼球;往往的这时候,首页还在审核当中,她象一位高贵的妇人,总是姗姗来迟。
我的首页通过率在百分之六十左右,所以才这样期待,每天等她的信息的感觉就象当年等恋人的到来。
等待是一份最美的享受过程!
边工作,边等待;常常故意不拿手机,出去转一圈回来再看。或者喜悦,或者喜悦得不称心如意。
等首页通过的信息过来,就脸上微笑着,手微抖着,再截个屏,发到各群得瑟一下,收些赞誉,满足一下虚荣心。
如果上了“首中首”,就是文章在简书的平台发布了,那就再在各微信群招遥一遍,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醉了一般。
有了这一个接一个的能醉人的亦酸亦甜的象山楂一样的时间接点,我的简书上的一天就春风拂面,杨柳依依了。
我不得不想一个问题:今晚,该写什么?
我看见,在我前面,有一位秀丽的姑娘,在优雅地有滋有味地品一串糖葫芦。
我对自己说,你每天都有一串自己亲手而制的糖葫芦的;她在简书上。
写于二0一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夜